有一天,宇凡竟然发现苏桑桑跟家里打电话说,“我没男朋友,我还没找好。”
他顿时怒火滔天,暗示性的问了几句,苏桑桑竟然大咧咧的说,“我爸妈叫我找个长的普通的。你长的太好看,我怕他们不同意。等再拖几年我35了,他们估计只要是男人就让我嫁了。到时候我再带你回去。”
宇凡受够了,他像是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一样,被偷偷的藏了起来。于是他好几天都不肯跟苏桑桑说话。
在宇凡的强烈不满下,苏桑桑只好跟言语不详的家里说了一声自己带男朋友回家。于是她带着宇凡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苏桑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忍耐。一旦她父母嫌弃宇凡的“美色”,一定不能生气,一定要诚恳的表述自己很老实很安全。
宇凡耐着性子安慰,“放心,我自有办法。”
开玩笑,他一个堂堂宇阀的掌控者还搞不定一对普通夫妇。不是他自夸,花言巧语察言观色算计人方面,能逃出他魔掌的真不多。
刚下飞机,苏桑桑背着大包挎着小包还拖着大箱子,只让宇凡手上拿了轻飘飘的两袋礼物。
苏桑桑态度十分坚决,“你长的太好看,我舍不得让你拿。你拿了我心疼。还不如我自己拿着。”
苏桑桑埋头在前面赶路,后面无奈的皱着眉的宇凡突然察觉他们前方一片诡异的安静。
他抬头,看见了远处那个另天地无光日月失色的美男子。
男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美丽的不像是世俗能承受的姿容,无关性别,无关男女,美到了一种极致。
宇凡刚想上前挡住苏桑桑,可惜苏桑桑已经抬头。
美男子脸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灿烂的笑容,夺人心魄。
像是一轮圆月照亮了漆黑的夜,像是一轮骄阳化开了寒冬。
周围的呼吸声都暂停了下来。本来乱糟糟的机场瞬间被冻结。
抬脚迈步的行人忘了把脚放下;咖啡厅的服务员端着滚烫的咖啡撞到了客人身上而丝毫未曾察觉;而立刻手上变的通红的客人只是呆呆凝视某个方向。
在宇凡几乎想拉着苏桑桑掉头就跑的时候,苏桑桑一阵欢呼,冲着美男子飞奔了过去。
美男子欢快的抱住了扑过来的苏桑桑,俩人开怀大笑。
“我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围观群众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浊气,紧接着响起了各种声音。
“哎呦烫死我了。”
“啊对不起!”
“噗通!”这是一个没站稳的。
宇凡悲伤的想哭。他想掉头就走,可是竟然难过的迈不开步子。他想潇洒的装作不在乎祝福一声,可是半天不能做声。
苏桑桑很是熟稔的把各种大包小包给美男子身上挂。
宇凡心如死灰。怪不得刚才不让他拿东西,原来不是心疼舍不得,只是,只是她有更喜欢更信任的人。
“姐夫?姐夫??”美男子疑惑的冲着宇凡喊了几声。
“姐,我姐夫是不是有点呆啊。”
苏桑桑根本没有察觉,“他累坏了嘛。赶紧把他手上的袋子拿过来!!!”
车上,苏桑桑还有点紧张的琢磨着怎么给家里解释自己找了个美男的事情。
而心神受到了巨大创伤的宇凡,即使镇定如斯,这时候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美男子,也就是苏桑桑的弟弟苏陌陌,一边开车一边给家里心急如焚等女婿的父母汇报。
“妈,你放心,姐夫很符合标准。他一看就是老实人,只是有点呆。长的很普通,看样子应该很老实。别担心,应该不是傻子,只是反应慢。”
宇凡,“。。。。。。”
在苏桑桑家里住了几天,宇凡渐渐习惯了他们全家可怕的长相。不是说难看,是太好看,好看的让人心底难以承受。苏桑桑已经是个大美女了,可是跟她全家一比,她简直是基因的恶性突变结果。
这也导致宇凡在接下来的好几个月看任何人都觉得长的一样,因为都普通。
最后苏桑桑父母鉴定完女婿后下了评价,“桑桑果然是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没有狐臭没有口臭没有龅牙,长的普通,人还有点呆头呆脑。不过呆一点挺好的,老实又安全。通过了。”
宇凡,“。。。。。。”
回到帝都后,宇凡神情还有点恍惚。
“小雨,你觉得XXX算美男嘛?”
“XXX啊,还不错啊,不过我觉得他没哥哥好看。我那群朋友也说你是大帅哥啊。要不是有桑桑姐,他们非得让我给你传情书呢。”
“白秘书,你看我妹夫古平生长的怎么样,算美男吗?”
“宇总,古先生跟您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啊。您都不知道,你们在公司晃一圈,那群小姑娘都能议论几个月。”
早上,宇凡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没问题啊,我审美没问题啊。”
苏桑桑从后面悄悄走过来抱住他,“老公老公你好帅。我好爱你。”
宇凡沉吟半晌,“桑桑,XXX,就是前天见到的那个帅哥,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当然是你好看!”苏桑桑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宇凡的俊容。
宇凡再次沉吟,“那古平生呢,就是小雨的未婚夫。大家都说他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苏桑桑歪着头考虑半晌,考虑的宇凡心底有点凉的时候,“我之前没仔细想过古平生的长相,刚仔细回忆了下。虽然这样说对小雨不太礼貌,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好看。”
宇凡沉吟了更久,咬牙,“那你弟弟陌陌呢,他长的好看吗?”
“陌陌是弟弟啊,弟弟就是弟弟,怎么会跟长的好不好看有关系。陌陌应该长的不丑吧,我从小看惯了,从来没想过好不好看耶。你觉得他长的难看吗?他是我弟弟啊,难看也不能嫌弃的,你就忍忍吧。”
宇凡,“。。。。。。”
“桑桑,岳母大人娘家,是不是姓秦。。。。。。”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摘自汉乐府诗《陌上桑》
翻译:太阳从东南方升起,照到我们秦家的小楼。秦家有位美丽的少女,自家取名叫罗敷。罗敷善于养蚕采桑,(有一天在)城南边侧采桑。用青丝做篮子上的络绳,用桂树枝做篮子上的提柄。头上梳着堕马髻,耳朵上戴着宝珠做的耳环;浅黄色有花纹的丝绸做成下裙,紫色的绫子做成上身短袄。走路的人看见罗敷,放下担子捋着胡子(注视她)。年轻人看见罗敷,禁不住脱帽重整头巾,希望引起罗敷对自己的注意。耕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犁地,锄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锄地;以致于农活都没有干完,回来后相互埋怨,只是因为仔细看了罗敷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