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地道找到了,今夜便可入宫。”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孤月之下,马超与董辰低声商量后齐齐带獒上马同向北去。
而,马棚中独留的那匹青白色骏马自他们走后,轻啸一声,似是不满独留它一个,又似是不满夜里无人陪伴,便轻啸之后,踢塌起棚柱草厩。
“嗯?是风灵。”正在想去不去找董辰的马云禄听到马啸声后,心中一颤。“还不是有贼人偷马吧?”
轻披白衫,手握马剑便贴墙绕后。
贴墙看的四周无一人一物之时,马云禄才松口气。“风灵,静。”马云禄边安抚爱马边埋怨自己想多了。
而自马云禄细看爱马时发现,不但董辰的马不见了,就连与马长存的獒也不见了。
“好啊,又偷着我出去……风灵,我们走。”不记后果的马云禄策马追向董辰等人。
……
第二日一早,马云禄才寻到董辰等人所入的地道。
不过也难怪,本应昨晚便可追上董辰等人的马云禄因为置气,故意躲着他们,才一不小心被独自留在了荒野之中。
把爱马与董辰等人的马聚在一起后,马云禄望着黑乎乎的洞口握了握手中马剑打气道:“兄长可入,英亦可,公子不惧,英何惧?”
午后,北区园林。
郭嘉迷迷糊糊醒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屁股。“头悬梁还行,这锥刺股……非读书人所为。”
早已适应了董辰生活方式的郭嘉,醒后不再是清洁自身,晨省自己昨天之事了,而是醒后先找吃的,然后边洗脸边钻研棋道。最后才是晨省。不过那是已经是午后了。并且晨省的内容也由醒悟自身改为昨天下棋是的不足是什么,今夜要不要改正呢?
洛阳,皇宫。
马云禄自地道行至皇宫,一时间迷路了。或者说沉醉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在意的和西凉儿女相差无几,那便是,有吃有穿,有牛有马就行了。如果可以,希望朝堂的税务轻一些。
不过好奇还是要的,更何况,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人都会怕的。这便是未知的恐惧。
刚出殿门,马云禄便拔出了马剑。因为有人发现了她,而且还是一队身上带血的悍卒。
这世上没有不战的理由,除非自己不敢应战。
而对于马云禄而言,也的确如此,西凉民风一向如此。
双手握剑,过肩而举。气势浑然暴露出来,此时的她不似往常粘着董辰的她。可能这才是她的本性,汉人的不屈,羌人的无惧。
说她是狼,她比狼优雅,说她是螳螂,她又比螳螂无情,说她是女将军,但她比女将军多了些柔情,少了些威严……她是头母狼,凶起来老虎都怕,柔情起来,似水似锦,无情起来,她自己都怕……
一队九人,个个都是披甲持刀之士,一拥而上,九把刀有劈有砍。但她不怕。过肩举起的马剑借腰,臂,腕之力,携猛虎下山之势,有死无生之志,势如破竹之利,摧枯拉朽之决,敢于亮剑之勇,一剑来回,左右之屠。
九刀劈来,马云禄用剑先拨前面三刀,而后一招比翼双飞接力转腕上挑二人右臂之根。
一招破二人。
调过二人之时,余七刀一致面前,马云禄见状,力举马剑,侧刃向內,待七刀用力之时,马云禄也用力向七刀护手划去。
由于九人先损二人,故此刀墙不密,使得马云禄划过七刀直穿七人之后。
不做停留,高举马剑,斩七刀一首,一气呵成,七刀余六。
斩过一人,因用力过多,马云禄双手微颤,待六刀回身相围再砍,再劈,再刺之时,马云禄早已咬牙蓄力。
因斩人,所以马剑承上挑壮,但六刀近身而战,上挑之势无利。故此,马云禄前倾侧身,贴身上刺,马剑自其颈,直穿其颅。
穿其颅不把剑,分手躲其刀,顺势转身回刺五刀之一。
刀入腹,轻轻转动……
余四刀,在马云禄转动手中之刀时,绕后向砍,幸马云禄警觉。弃了手中刀,绕于低五刀尸体之后,躲过两刀,肩中两刀。
自颅内拔出马剑,轻轻推到站立之尸。单手举剑,继而死战。
四刀胆怯,欲退。
母狼不允,追杀之。
进一院,院内死尸无数,多宫女内侍。母狼才知,此地是皇宫。
面前有一人,身高六尺有余,面貌不雅,双眼有神。此人腰挎汉剑,披甲带塑,塑不见血,应该是个装饰。
“将此人拿下!”
母狼听后不语,冷冷看向那人。手中马剑微微颤抖。肩伤已染红正个后背。顺着下垂之臂滴血。
“曹校尉,不如用箭射其腿,关押之?”一怯战之人为那人出主意道。
“对付一女子还需暗伤乎?”那人喝道。
母狼有些头晕,随意的靠在了围墙上,心中悲鸣。
此劫皆因自己而起,若非自己之过又怎会落入如此下场,公子得知我之事,必定心伤,兄长若知我之难,定然……
众人观母狼不支,欲争功而上,谁知,那只是母狼假眯之计罢了。
共四人,皆以配剑压前。直至母狼身前,将欲擒拿,谁料,母狼暴起。
一双冷目渗,
四人舞袖留。
影绮落衫剑,
八瞬阄尸走。
“汝乃何人?意欲何为?”曹校尉见母狼向自己移步,心中大惊,此女是谁?宫中怎会有此人?
“吾乃……阻汝孝道之人。”母狼言罢,便举剑欲砍……
只是还未将剑举起,便混了过去。曹校尉不由得也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