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开始安静。二更一过,镇外的狗开始吠响,高小帅连忙爬上墙梯往外观望,只见远处火把冲天,几百人的马队快速奔来,马蹄在地上哗啦啦的响着。
这马队的人都用黑色的布罩着头,只露出口鼻和两眼,远远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在两个庄园门口停了下来,这时,酒庄老板单于雄在酒庄的高墙箭垛中露出脸:“兄弟们,辛苦啦,有话好说,要钱给钱,要酒给酒。开个口,说个数吧。”
哗啦一下,这几百蒙脸骑士立即把马头都朝酒庄了。向着酒庄逼近。这时,已经有几个骑士跳了下马,上前推门。门很结实,撞了几下没有反应。后面的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巨人拿着大斧,上前抡起就砍。这时,一颗箭嗖的一下射了过来,巨人闪了一下,射到了他的脸颊上,疼的他一边拔箭,一边嚎啕大叫。声音很不像当地的土语。
这一下子,四面八方的箭就飞向这群人了。马队略略退开百步开外,这时,一个骑着红马的大汉缓缓的上前,只见他两只眼睛露出凛凛杀气,在接近酒庄的墙外,他忽然一下凌空从马背上跃起,跳上了高墙。在墙上的几名壮汉措手不及,被他用刀一劈,竟然劈倒了三个。
远处的高小帅惊呼了一声:“一刀三个。”
金姑娘狠狠的刮了一眼他。他连忙噤声。
这时,一枚弩箭无声无息的射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一反手,把弩箭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哼,段小儿,下来和爷斗三百个回合吧。说完,把箭一扔,翻身跃下高墙,回到自己的马背上,拔出长刀。
横刀立马,一时间,杀气腾腾。
酒庄里面门一开,冲出三十余匹骏马。马上是一位浑身披挂,头戴银色头盔的大将,就是那个段都尉使。
段都尉使拎着一根丈二长的熟铜棍,高小帅看见暗暗叫好,心想,这个时候敢开门迎敌,这个段都尉使还真是的汉子。
认真望了一眼,这个段都尉使是个身材壮实的短须汉子。两眼炯炯有神。
对面的蒙脸黑衣人呵呵笑了:“算你有种,这样吧,只要你乖乖把庄园献出来,我放你们这群猪猡离开。”
段都尉使呵呵笑了:“先问问我手中的熟铜棍答应不答应吧。”
说完,拍马上前,双方的战士都高举火把,把整个空地照的通明,两为主将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一来一往十多个回合,竟然是棋逢对手,打了个平手。这时,马匹已经吐着白气了。黑衣人摆了摆手,他的人马退到了石桥外面。段都尉使也把马拉回,带着三十人回到庄园里面。
第一次交锋就这样暂停了。
高小帅算是又领略了一次古人的马战。
这时,整个镇陷入了一篇安静,这是一种死一般的安静。气氛压抑的很。高小帅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拉拉边上趴着观察的金姑娘,小声说:“土匪估计会用火攻酒庄,酒庄里的酒一遇火,就会蔓延,顷刻就会烧起来。我们怎么办?”
听到高小帅的话,金姑娘皱了眉头:“今天酒庄那边的单于雄故意把贼人吸引过去,是很义气的事,可是,现在我们能怎么样呢?就看段都尉使能不能看到这个问题了,他的武功能扛得住贼人的头头,应该能躲过这一关的。等会贼人再攻酒庄,我们从背后射他们。”
于是把是个年轻的女子摆在东墙梯上,高小帅看着这些年轻女子:“她们就是神箭手?”
他平常很少进入醋庄的后院,这些女子都只是葛大娘的丫鬟之类的,现在穿起短打衣衫,一看,还真的不同凡响。
果然,黑衣人这时候开始往前冲上来,而且人人都把火把往酒庄里面扔,也正在这个时候,醋庄这边的箭雨骤起,十几个神箭手,加上原来福大嫂的三十名箭手,近五十个人的利箭齐齐发出,一下子射倒了三十多个贼人。这一下是他们没有防备之下的背后之箭,贼人阵脚大乱。但是,他们扔进去的一些火把,还是令到酒庄一陷入慌乱中,其中两个酒桶被烧着了,酒庄里面的大多的人都忙于扑火。
黑衣骑士这时避开醋庄这边的弓箭距离,开始从酒庄后边攻了进去。只听杀声四起,一个多时辰后,双方死伤无数。黑衣人毕竟是马匪,虽然他们各个都武功高强,但是,酒庄的人确是地形熟悉,有优势,两者一来,打了平手。这样一轮下来,酒庄的和贼人各自伤亡五十多人。贼人们先前被醋庄的箭手已经打倒三十来人,这样一来,将近三分之一人伤亡。于是他们匆匆忙忙的把能带着的尸首带着,只听马蹄声一片,哗啦啦的瞬间撤走了。临走,领头的红马上面的汉子大呼:“三河镇的兔崽子们,你们听着,老狼窝的秦浩在此发誓,不把三河镇灭掉,绝不为人。”
声音诡秘,穿透性很强,一下子使得三河镇每个人的心中感到了一丝绝望。因为,酒庄里面的其实已经情况很糟糕了,酒庄的壮汉倒下三十几个,烧伤的人员也在十几人左右,段都尉使的兵也伤亡了将近三十人。酒庄的院子里面,一下子摆着几十具死尸,还有十几个重伤员,这个情形令人绝望。
段都尉使和单于雄看着,心里戚戚然。他们知道,刚刚如果贼人坚持再攻一轮,把后面留守的一百黑衣骑士加进去,酒庄就被匪徒灭了,里面的活着一百多号人也将全部死掉。
葛大娘带着金姑娘和几个年轻女子以及高小帅一起敲开了酒庄大门,这是十余年来,她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高小帅看到满地的死伤人员,急忙招呼葛大娘身边的女子:“你你你,三个,跟我过来。”
三个女子是那天晚上洗澡被人偷窥的年轻女子中的人,一直对高小帅有些轻视,对高小帅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那根巨大的古藤,现在听到高小帅命令自己干活,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葛大娘点点头:“你们三个跟他去吧。”
高小帅从葛大娘的库房里的药箱中,拿出所有的治伤药品,顺便也把自己前段做好的火龙丹等药品统统拿到酒庄。一到酒庄的那个伤员躺在的大通铺房,高小帅就皱了眉头。他只是简单看了一遍。就吩咐几个女子学他的方式止血包扎,包扎的都是撕开的被单布条,高小帅想:干净就行了。
众人看着在那里严肃指挥抢救伤员的高小帅,觉得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无法抗拒的,很快,将近二十余伤员简单清理了。在高小帅治疗时,高葛大娘已经在为两个重伤员医治了。葛大娘把药箱里的针拿出,只见她手中的金针翻飞,瞬间就刺在两个重伤员身上,高小帅看着,知道这是自己无法比拟的功夫,而且自己对重伤员,也确实不能在没有医院麻醉设施的情况下空手治疗。现在看到葛大娘的传统止血和止痛之法,很是佩服。也很留意的学习着。他惊讶的发现,葛大娘的金针能物理性的麻醉伤员,令到伤员瞬间没有那种剧痛的感觉。真是很神奇。
一名被大刀劈开腹部的伤者被抬了进来,流血不止,房间里的几位女子看到伤员肚子流出的肠,都闭上了眼,高小帅叫抬着的人轻轻放置在炕上,高小帅看见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叫豹子的人。高小帅转头叫葛大娘过来扎针止血,然后叫一名女子去拿针线来:“记得要干净的真核线,拿一盆沸水,把针和线都泡一下。等会给我用。”
葛大娘替豹子扎了针,大伙看到豹子似乎清醒了,他问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单于雄说:“叔,我是不是要死了?”单于雄看着葛大娘,葛大娘痛苦的闭了眼睛。她没法救治这样沉重的伤员。这不是病,是刀伤,而且豹子似乎还有中毒的情形,豹子痛苦的哭了。高小帅轻轻的说:“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