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一战扬名
果然,常伟的运粮队伍在常伟对李玄孝发起进攻时就运出了。不过,细心谨慎的常伟还是命令通州手下派出五千主力护送。
李石听后有些担心了:“自己的三千骑兵能够吃下这块肥肉吗?”
邓严可不是这样的看法:“这样好啊。主公,您想想,他的守城主力出来总比他龟缩在通州好啊。龟缩在通州的话,攻城会损失大量兵士,这对我们这个刚刚建立的力量不利啊。”
李石忽然对邓严说;“哎,你何时也跟他们一样主公主公的叫啦?”
邓严严肃的说:“这是必须的。你就是主公。否则我怎么叫你?我比你年长十多岁,叫你大哥肯定不妥,总不能叫你名字或老弟吧?会影响军心的。而且,你是名正言顺的后主,这是无数死士盼望你横空出世的原因,今后也是要用这个正统称谓的号召力打天下的,记住,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担当这个称号的。”
探马在响午时分回来报称:“五千通州精兵押送一百车粮草以及三千匹战马已经离黑水寨官道不到一百里路。离此地不足六十里。”
李石立即传令下面:“集合三千精兵。”
然后召集将领到临时大帐中,邓严铺开画好的一张附近地形的地图。指着一个岔路口边的小村子说;“这个是凉水村,官道一头通向徐北方向,一头通向通州方向,一头通向徐州方向。在通向徐州方面官路走五里地就是这个小村,里面有三十多户人,李环,命令你带领一千骑兵在村子后山的密林里埋伏——记住,顺便把村民都护送离开,只留下你的两三个机灵点的人在那里冒充村民,因为不远处黑水寨盗贼横行,村民都逃难去了。钟月老将军,你带领你部一千人等候在三岔路口的徐北方向三里外的林子里,让通州兵马进入包围圈,你们别惊动他们,等凉水村这边打响,你火速带人堵住三岔路口上面的关口,并分兵从后杀来。钟星老将军,你带人前往凉水村右前方的山口埋伏,战斗打响你们从敌人侧翼拼命冲杀,然后在村子一里外的山口坚守——不给前往黑水寨的通州兵回来救援后面被伏击的队伍。坚守到清晨你们撤离山口,让回援救兵通过后再次占领山口,把回援兵马再次锁死在包围圈里面。另外,主公和我亲自带领在幽谷建兵营的一千人马做后备,埋伏在凉水村前面四里地外的河边,这里有一条小马路通往村子,可过车子,你们要在下游转弯处河道最窄点架设木桥,天黑前搭好,到时用以搬运劫来的粮草进山。”
说完,看着李石,李石这时目光如电,脸色布满天神般肃杀的气势,目视所有人,大声说:“明白没有?”
众将轰然应答,齐声喊道声:“诺!”
声音如霹雳一般响彻山谷。
傍晚,通州粮兵在大将常宽的带领下进入凉水村,部队停下后见到两个村民,问前面情况,村民说:“前面十几里有个黑水寨,寨子里有一伙强盗,人数众多,一千多人啊。为首的叫周晓水,一杆铁枪万人难敌,在附近抢掠,所以我们村只留我们在看守,其余的都躲他乡去了。”
常宽听说过周晓水这个人,深深为村民的话担忧,心想:大哥常伟命我与四弟带如此精锐的兵马送粮,说明这次任务非同小可,不能有一丝闪失的,现在看来,最大的危险就是这个黑水寨了。沉思片刻,传令:粮队在此过夜。常笑带一千粮兵在此守护。我带四千精兵前去离黑水寨,用部分精兵镇住他们,夜里就在前面路上层层布防,同时分出两千精兵在他们前来夜袭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这是常理,因为他一路过来时都是平安无事的,路两边也是没有看到异常情况的。心思只在放在前面的黑水寨。怎么会想到,这样一支从未听过的李石的人马正虎视眈眈的在他们身后左右呢?
入夜,已近三更,月色如水,连续赶路的疲惫的通州粮兵已经酣睡。李石发出信号,李环的人马悄悄摸进村子,他们的身手敏捷的前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干掉了巡夜的哨兵。李环大手一挥,武士们涌进粮兵大帐,瞬间杀声四起,远处鼓声一起,忽然火把通明,钟月的骑兵从后杀来,钟星的人马已经掐死粮兵向常宽主力靠拢的山口,一时间,粮兵死伤过半,常笑见状,横刀拍马,直往山口杀去,钟星手下一名白袍年轻小将持枪冲出,只一回合,把常笑挑了下马。
小将举枪大吼:“挡我者死!”
带着一百骑兵像秋风扫落叶般杀进粮兵中军。远方的在山坡上与邓严一道督阵的李石看到这个情景,大声说:“这小子不错。当年的赵子龙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邓严更是为李石聚集的这支部队的强悍战斗力与短兵相接时那瞬间的杀伤力震撼。说实话,他开始还对这场战斗的胜负有些怀疑:毕竟是三千对五千啊。
与原计划非常相符,只是李石邓严没有想到这样轻易这样短时间就吃掉常笑的一千粮兵,李石想:不费吹灰之力,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邓严负责后备兵运输粮食,很快,村子已经平静下来,粮兵的俘虏也有不下三百人,一起被邓严从河湾带走。一个口袋又张开了,常宽的两千救兵只用一个半时辰就杀回来了(他还是以为盗贼骚扰而已,自己带着两千精兵防住黑水寨,让小舅子张允带两千骑兵回去救援),可是,等他回来一看,一切已晚,只见满地都是粮兵尸首,常笑尸体也赫然在山谷里。张允一边喘气一边咬牙切齿,这时,咚,一声鼓响,村子后山火把齐明,李环带一彪人马杀来,身后刚刚通过的山谷里也火把齐明,杀声震天。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的这些通州兵惊慌失措,不知道对手有多少人马,只见那些伏兵们个个奋力向前冲击着,张允这个仅靠姐夫才当上将军的人,顿时手脚冰冷。这时,钟星手下那名白袍小将又带领一个百人骑兵队掩杀过来,张允那把大刀还是没能在那个小将面前走上一合,便被挑下马背。其余众兵,胆气惊破。李石与钟月的后队汇合,从后杀入,钟月看到主公也要上前杀敌,拼死拦住:“主公,你这是想羞辱老夫啊!”
然后看着平儿厉声说:“小翠,看住主公,决不能离他一步,知道吗?”
平儿点点头,神色坚定。
李石见到钟月如此说,就只好跟在他身后。
两千人,像包薄皮饺子一样,一个不落的被收拾干净。李石看到天色微明,下令所有人马除李环的人马收拾战场,兼顾在山谷的守护外,所有人马原地休息,睡一个时辰的觉。
同时吩咐身边去过黑水寨的亲兵李晓奇立即赶往黑水寨:“传我命令,叫周晓水必须封死常宽前进的道路。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为他清楚周晓水的实力,而且知道黑水寨山脚下就只有一条路,其中有一险隘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上次他就是在那里被周晓水拦截的。
亲兵走后,邓严已经办完事交代好回来到李石身边,看到李石就只交代一名亲兵前往传这样重要的信,担心出毛病。
李石笑了,问道:“你知道吗那封著名的《给加西亚的信》吗?”
邓严诧异说:“给谁的信?”
李石一愣,是啊,靠,《给加西亚的信》是一千年后的东西,现在怎么可能看到呢?
哑然一笑说;“不是给你的。”
邓严觉得不放心,有安排一个熟知黑水寨后山密道的亲兵再走一趟,同样的命令。
队伍休息了一个时辰,李石把两百多伤兵们留下,并让刚刚值班的没有休息的打扫战场的士兵五百人先回后山老营处,与一千预备队人马汇合。
留下的两千多精兵向山谷外的黑水寨开进。不到中午时分,前队已经于常宽的哨兵接触了。信号传来。李石命令钟星:“着你手下的那个白袍小将,带一百精奇到这边山坡来。等我一声令下,就顺着山坡冲杀下去。”
钟星离开后,李石身后的平儿说:“那个穿白袍的是我哥哥。”
李石有些惊讶。
此时,背腹受敌的常宽此时已经清楚了一切,知道自己陷入了对手的伏击圈了。他把马队精锐集中在黑水寨下,准备夺路向徐州他哥哥常伟方向逃跑了。他的分析是:前面的黑水寨只是一股普通山贼,而身后这支队伍却是队伍阵容整齐,杀气腾腾,看起来就是精锐无比的正规军。
常宽一声令下,来不及做午饭的常家军们匆匆忙忙爬上战马,哧溜溜的列队向黑水寨杀去。路上似乎上没有抵御,只是摆了一些路障,常宽命令兵士拆了路上的障碍物,向黑水寨的拍马奔去。作为先锋的前队人马已经杀到接近黑水寨的山道前了,道路有些狭窄,于是大队人马在不到六尺宽的山路上互相拥挤,只看见那个先锋官军官身穿铁甲,头戴铜盔,青铜护心镜闪闪发明,一手执刀,一手拿令旗在后边督战,亲手将后退的士兵斩了两个,看神气官职不小。李石叫平儿去干掉这个先锋官,平儿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瞬间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李石认真看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平儿这时已经到了黑水寨的侧面的山包,忽然从一棵大树上露出头来,只见她拉开小铁弓,略一瞄准,一箭射去,正中这个人的喉咙,此将仰面倒地。左右人抢了他的尸首,反身就跑。众人跟着溃退,互相践踏。
这时李石看的真切,他正是要等这样的时机——等常宽队形一乱,立即命令白袍小将带队冲杀常家军后方,一时人马踏贱,常家军大乱,可是,不等白袍将继续追下去,李石又下令白袍小将撤回,如此几遭,常家军已经魂飞魄散,胆战心惊了,他们这辈子也没有打过这样的战。
常宽命令五百骑兵死守后方,自己带领中军猛将,发疯似地直杀黑水寨的阵地。黑水寨的人马整齐划一的列在马路两侧,前军强弓射住阵脚。阵前一人一骑,横枪跃马的在那里看着眼前愤怒的常宽,常宽正想拍马前冲,那个大将说:“来者何人?周晓水从不杀无名之鼠辈的。”
常宽大叫:“我是你爷爷常宽。”
周晓水说:“如果你能接我三枪,我立即让路,你可以离开。”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整个常家军都能听到,连李石这边都能听到清清楚楚。
常宽心想:这感情好,免得和后面支正规军打。想到这里,一踢马腿,持丈八蛇矛直杀周晓水。
周晓水想:你以为你是谁啊?能接老子一招的主也不多啦。
把枪一摆,只一挑一架再一搅,常宽那根丈八长矛就飞上天空了。周晓水向前把常宽腰间宽肋条一抓,把他提起一扔,身后几个喽啰立马把常宽绑起来。这时,那根被撩上天空的蛇矛才嚓一声扎在路边。整个山谷安然无声。都在震撼于这个行云流水般的枪法。
这时,站在周晓水旁边一个铁塔般的黑大汉对着常家军大喊一声:“尔等降还是不降?”
声如平地打了个焦雷。常家军一大半本来已经毫无战斗力了,现在见主将被人家一招就俘获,自己更没有什么能力改变颓势了,一时大伙都没了主意了,常宽虽然被绑,依然大叫:“杀啊,孩儿们,杀啊!”
那个黑脸大汉举起大枪,一桶一挑,常宽的尸首便飞下路边的水沟里。溅起大片水花。李石下令从后杀将过去,一时间,喊声震天,剩下的八百多常家军终于罢手,统统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