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终于到了出发进京的日子了。一大清早,李石就把那辆夫人专门乘坐的马车准备好了,除了常伟自己的三百人的队伍外,李玄孝也是三百人的队伍——李定带领的亲兵两百五十人,还有一些家眷以及进贡吴王的美女。三百多里的地方,估计五天能到,因为有亲兵,方姑娘也就没有穿戎装,而是和夫人同乘一架马车了。只是她的丫鬟风儿跟着在车里,紫儿骑着马,拎着她那杆银枪,跟在马车后面。
虽然景色非常美丽,而且绝对不是现代的那种光秃秃景象,到处是浓密的林木,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春天景象。只是,李石觉得一双阴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后背——李石知道那是李定的仇恨的眼神,李石心想:其实,我也并没有怎么惹到他,他为何这样迁怒自己?难道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李石是他的死对头?
走了半天,慢慢的李石就不在意那个李定了。野外的树木大多还没发芽,光秃秃的难看,慢慢的他觉得无聊了,于是用心的听着车厢里夫人与方姑娘的闲聊。
过了一会,将军号令大伙停车休息一下,这时李石心里激动起来,他的耳朵竖起来了,因为他听到夫人说:“我想方便!”
声音很轻,是对着方姑娘的耳朵说的,但是,李石却听得一清二楚,夫人的那个声音如仙乐般的绵绵的撩拨到了李石心底的深处。
很快,车厢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解衣服的声音。忽然李石觉得她们拿出一个小木桶,跟着响起淙淙的撒尿的声音,时间有点长,水声开始很小,可能后来在木桶中积攒一些了,就淙淙的开始变得很大。
车外的李石顿时满脸通红。
过了一会,尿声停止了,方姑娘跳下了车,把手里的小木桶让丫鬟紫儿拎到路边林子里倒了。转头看到李石的样子,心里暗笑:这个毛头小子,怀春啦。
紫儿回来后,方姑娘打开帘子装模作样的对夫人说:“李石长大成人啦,把雪儿赏给他当婆姨吧。”
雪儿是夫人的贴身丫鬟,雪儿一听,大声叫道:“夫人,方姑娘使坏,让她的紫儿风儿嫁他吧。”
方姑娘哈哈一笑:“你舍得的话,或者说不嫌弃的话,我就让紫儿风儿一同陪你嫁他吧。”
于是乎,三个丫头一起钻的车子里头挠方姑娘的痒。车里顿时想起一阵美女们清越的声音。
李石脸上挂不住,走到旁边的小河边草地上仰躺着,慢慢闭上眼睛,这时,身边一些细小的虫子的动静都清晰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流水也哗啦啦的流,就如他的心里的气息一样,不停的转动着,气息像是听话的小老鼠仔弯弯的血脉里疾走,还会自动避开一些阻碍,像水般清晰的流动着,很舒服很舒服。但是旁边的小河的流水声令得李石也想起刚才夫人撒尿的那个情形,不知不觉的,心中的那股气息就忽然紊乱起来,心里忽然一窒息,头上疼痛不已,胸口也被乱串的气息憋得像要爆炸似的,那股难受,使得李石想嚎叫可是又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弹,只是眼睛在瞪大。
他不知道,他体内的内息刚刚在听夫人撒尿的那种流水声时就被引发了,如果他不是岔开心神去想夫人撒尿的令他血气蓬勃的事情,慢慢的引领那股气,他的内息就会上一个层次,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岔了气,而且闭住自己的气门了。怎么也无法挣扎出来,越来越紧气了,过了几分钟他开始绝望,这几分钟,他的痛苦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无助。
李石知道这是岔气了,心想:难道我就要死了?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躯挡在他直视天空的方向,那个巨大身躯弯着腰看着他,眼神吓人,这是李定。
李定说:“小子,那匹马在哪里?”
李石无法出声,只是瞪着他,想到这个家伙因为被马踢破****,竟然要变成东方不败的人物,心里就想笑,虽然疼痛的难以忍受,但是眼里慢慢流露出一丝嘲笑的味道。
李定气的一脚踏住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老子再问一句,那匹马在哪里?不说我就踏碎你的胸膛。”
说完,慢慢再用力,李石觉得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那股气开始产生抗力,活动了,开始向外抵抗了,瞬间闭住其心门的气流向胸口,慢慢散开到胸骨上面,闭住的穴位打开了。李石舒了一口气。
李定看着李石阴晴不定的脸色,一下变红一下变黑一下变白,嘴里不禁嘻嘻笑着:“小子,看你忍的很辛苦啊,能顶的了多久?”
这时,远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放开他!”
李定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丫鬟们看到了这个情形,立即跑到马车上叫来方姑娘,方姑娘赶到时,已经看到李定用巨脚踏着李石了,她立即喊住李定。李定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阴晴不定,方姑娘曾经是他的梦中情人,只是父亲警告过他,不能有动她的心思,另外,他不想得罪她后面的人——因为她的哥哥是父亲左右手,手握重兵的大将,他的未婚夫也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他狠狠的看了李石一眼,松开脚,转身离开。口里还吹着口哨。
李石爬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回马车边,想着刚才的凶险,吓出一身冷汗。李石心想:其实我蛮怕死的,没点英雄气概。
他不知道,这正是方姑娘喜欢把他当弟弟来呵护的原因:强悍的人总是想找个懦弱些但是必须可爱些的同类来照顾着爱护着的。
休息完后,大队继续赶路,李石却一路再也无精打采了。
几个丫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李石虽然英勇救了小姐,也能弹唱美妙的歌曲,但是在弱肉强食的冷兵器时代,被人用脚踏住这个样子被她们看见了,这也太不是心目中的男人了吧?
李石心里并没有在意几个丫鬟,开玩笑,曾经是堂堂一个医学博士,满院的美貌医生护士自己都没看上眼,怎么会在意几个丫鬟的心思?
不过想来也是窝囊,怎么每次遇到李定都被踩在地上的?
他心里想:李定,你丫不是横吗?我打不过你——当然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打不过你我就用YY欺负你后妈。
于是拼命的去想夫人的种种美态,还有那令人无法自拔的胸臀。心想,李定小儿,我就是意淫你后妈,哈哈。然后像阿Q一样自己嘻嘻在偷笑。
骑着马跟在旁边的丫鬟紫儿奇怪的看着这个瘦弱的男孩,一会没精打采,一会无缘无故傻笑。
真是个没有用的人?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吴王的城池建在长江边上,四周还利用长江的水引进围成了一条护城河,城墙很高很厚实,在京城里的中心位置,还有一条护城河——王宫就像是一个高耸的巨大的孤岛,那时吴王的京城已经叫金陵,据说几乎已经可以与扬州相提并论了。李石望着这个只有在西安只有在平遥古城才能领略到的古城,是何等的雄伟。李石简单目测了一下,城墙高10米。顶宽上很宽,用于跑马,周长约十余公里---因为一面已经是三四公里了。城墙每隔120米修敌台一座,突出在城墙之外,顶与城墙面平——李石想这是专为射杀爬城的敌人设置的。敌台之间距离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内,便于从侧面射杀攻城的敌人。城墙上共有敌台无数座,上面都建有驻兵的敌楼。
古代武器落后,城门又是唯一的出入通道,因而这里是封建统治者苦心经营的防御重点。金陵的城门比其他的城门多了水门——战船可以出入的门。
进入金陵城,已经有王宫的黄门在迎接了,直接就把李玄孝也常伟两拨人马带进主城的王宫外的两栋巨大的房子里,黄门说:“吴王命你等亲兵下人均安置在这里,一家一栋,李将军常将军携家属即日进宫。”
李石自然无法进入王宫了。方姑娘怕其他马夫下人带李石去乱逛乱七八糟的地方,刻意交代李石单独住在里屋,对他说:“不许乱走,等我们从王宫出来,到时我带你去城里玩玩。”
李石心想:金陵可是销金窝,美女很多,等你出来还会带我去那种地方?而且现在才早上,要等一天,多闷啊。
于是装着听话的样子,顺着方姑娘,等他们进了王宫,立马转身就直奔秦淮河去。
到了秦淮河,古人说的什么裘马声色,全都看不见,只见安静的内河,干净清澈,往来的人很少,几乎都是行色匆匆的人。难道是在屋子里头?心念一起,是啊,青楼就是在屋子里头的啊。张望了半天,没有发现,都是些民居。
转了一会,终于看到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清月楼。
李石想,这就是了。想都不想就往里头钻。因为李石内心一直想看看古代的青楼到底是怎么样的。刚进门,忽然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啊。
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来到这个社会,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穷鬼。竟然敢想都不想就找青楼?
郁闷的转身离开。这时的李石重新思考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了。自己看来是不能离开李玄孝将军的了,在那个年头,没有饭吃可是要命的事。
慢慢思考着问题,李石失神的走着,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雨,春雨是带着寒冷的,李石不敢再走,连忙找到了一个河边的凉亭的连廊处避雨。凉亭里面有两个人正在下围棋,李石看看天,一时半刻没法走了,就凑过去看,等他走近,看到的是两个气度不凡的人,一个五十余岁,穿白衣服,一个看着年轻些,大概也有四十八九了,穿黄衣服。身后各有一名童子,白衣服的身后童子也是穿白衣服,在替他主人烧着茶,黄衣服身后的童子也是穿黄衣服,在替主人温酒。
按照常理,李石这种衣衫粗陋的下人是不能走近亭子的,因为那两个人的衣着很明显就是极为尊贵的人,但是,来自一千年后的李石的心里,根本没有这样的自认卑微的念头,他是直接就进去躲雨了。
好在那两个人也不在意,继续紧张的下棋。不过那两童子就不是这样了,两人的眼睛有些厌恶的看着李石。毕竟他们的身份还是高些,主人的跟班,穿的也是绫罗绸缎的,李石可是直接穿着布衣的家伙。
李石才不管这些,淅沥沥的雨声伴着轻轻的落子声,景象很是安逸。
李石看的也很来劲,因为他看到两个人的棋下得很差劲——哈哈,虽然李石在读医学博士时围棋只能在业余七八段的样子,但是在古代,没有中日韩各种高手出书讲谱的年代,没有定式的年代,每一着棋都靠自己思考的年代,肯定是和现代差的很远的。
李石不用思考,因为很多定式都背熟于胸。每一招,只要两人不按定式下,李石立即知道如何对付他。
看着有些索然,他心想:如果老子当时不是去考医学博士,很可能就是吴清源的接班人了。
不过雨一直下,没法来开。只好呆在那里看到两人下棋。
两人走的许多子都是没有效率的废子,李石忍不住就想指出来。碍于君子观棋不语的陈规,还是强忍。
过了一会,又看到两步臭棋,差点张口指出,但是想到自己跑来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风土人情如何,会不会是民风彪悍的,但是被打一顿,还是难受的。因为被李定揍的时候那种疼痛还是历历在目的。
又过一会,反复看到两个家伙走废棋,李石终于憋不住了,白衣人已经夹住黄衣人的一条大龙,只要当头镇住,大龙就死定了。可是他却去尖了一个子,这看起来能直接堵住大龙出逃,但是会留给对手打劫的机会。心想,黄衣人这么大的龙,什么劫都不会应的——就是说活了,只是牺牲一小块,可是黄衣人却顺着白衣人放子的地方继续逃~~根本不知道打劫能活。
“完了。机会消失了。”李石心疼的喃喃的说。
黄白两人同时抬眼看着这个布衣少年,白衣人眼睛带着笑意说:“小伙子,你懂棋?会下棋吗?”
黄衣人也粗声的说:“你说我没机会还是他没机会?”
李石尴尬的笑笑:“刚才您的大龙可以逃出生天的,现在没有机会了。”
黄衣人说:“是吗?你试试看,现在你又怎样困死我的大龙。”
李石看白衣人,白衣人点头,笑笑说:“不妨不妨。”
于是李石拿子直接往刚才白衣人没有镇的位置镇下去,黄衣人应了三步后,发现果然被困死,但是他仍然不觉得会死——因为龙心中间很大,于是企图在龙心处做活,被李石按定式里的手筋在关键部位一点,眼看无法活出。
黄白两人同时一愣:“刚刚的机会在哪里?”
李石捡回后来下的棋子,在白衣人尖顶时果断扳住,与白衣人连续扳了三个后返身吃住两子,逼白衣人打劫,只是损失六颗子,就把大龙救活。
哈哈哈哈,黄衣人摸着头顶大笑。抓住李石的手,抢过身后童子的酒壶,倒满一碗,递给李石,李石闻到香醇的酒味叫了声:“好酒!”
仰头就灌下喉咙里。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干。
黄衣人大叫:“好。爽快!”
李石笑笑说:“其实,我走了半天的路,口干口渴了。”
白衣人闻言哈哈大笑“:此子不错。憨厚耿直。”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布衣下人能够坦然的没有卑微之心和高贵之人对饮的人不多。
白衣人看了李石坦然自若的喝酒,然后回身再慢慢的看着棋盘,想着刚才李石弃子救大龙的过程,口里不停的说:“妙,妙。”
李石开始来时没有发现河边小船,这时,河面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干爹,什么事情那么妙啊?”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衣的十八九岁的女子在河里的船中走出来。李石一看,两眼发直,这时何等美丽的女子啊。将军夫人、方姑娘与常伟的金发美女老婆虽然美艳,但是不同类型的美丽,起码从气质上来说,这个美女简直就是高贵端庄的代表。
李石两眼发直,呆呆的看着女孩跳上岸边,那个女孩看到一个布衣男子如此无礼的看着自己,脸色微微红了,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黄衣人拍拍李石的肩膀说:“这是小伊,我的女儿。你和她下一把。一定要赢啊。杀杀她的嚣张气焰。”
李石一听,不禁犹豫了一下。差点说:好男不与女斗。好在忍住没说出来。
小伊说:“爸,看来你们想赢我都想疯了。你和干爹两个都下不赢我,天下还有人能下赢我吗?”
然后意气索然的叹息的:“看来就只有显哥哥能赢我了。”
李石气的不行,心想:这年头还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啊。
李石回头对黄衣服身后的童子说:“还有酒吗?”
童子又倒了一碗给他,他一仰头,咕嘟有喝干。然后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小伊。小伊一看,面前的男孩转眼已经变了个人似。有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气场涌现。
小伊被看得低下头。咬牙说:“那就教训一下你吧。”
李石不按当时的常规下,只是自己按照中国交流的定式,随手摆棋。三十手后,优势以及显现,不到五十手,小依以及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了。她狠狠的看着棋盘,再狠狠的看了看李石。哼了一声。
结果是李石中盘胜出。中盘胜出。黄衣服和白衣服两位贵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
小伊呆呆的看着李石:“你是谁?王积薪的荒山狐仙孤谱你怎么能够破掉?”
李石一愣,原来这就是王积薪的荒山狐仙孤谱啊,他心里暗笑:别说王积薪,就是明清的呕心沥血谱,老子也能破——因为李昌镐破完后已经出书了。而当初的咱是高小帅的时候啥都不厉害,就会死背书,而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棋谱里面的定式老子几下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想到这里,内心不禁嘻嘻偷笑——靠,这个朝代的人们如此的喜爱下围棋啊,老子来到这个时代,凭着当年背下的棋谱,还不是当之无愧的棋圣?起码能混个饭吃吧?
他正在YY,女孩责问到:“问你呢,你是谁?”
“我姓李,~~~~无名小子而已。”
李石自己一愣,今天怎么啦?因为他忽然很怕报姓名——那个李石有着被主人赐予的成分,使得他从内心厌恶报姓名。更厌恶说家庭出身——简直无法回答嘛,难道说是穿越过来的怪物?
他回头对黄衣人说:“谢谢大叔您的酒——那是我此生喝的最好的酒。”
然后向白衣人也道谢一番
两人看着李石,觉得有意思极了。
李石有些心里发麻。抬头一看,刚好看到雨停了,李石赶紧向几位告辞,借机溜掉。
转了几个弯,看看身后的小亭子已经看不见了,才松了口气。可是,等他一转头,却发现,那个小依已经歪着头站在他的身前了。李石吓了一大跳:“你是人是鬼?”
叭的一声,李石的脸被小依手中的小马鞭打了一鞭:“你才是鬼。”
李石圆睁双眼,摸着火辣辣的脸:“你、你、你竟然打人?”
小依笑了。没有出声。李石不知道,在那个年代,贵族们杀个下人,简直是玩一样,何况只是打你一鞭?
这时,旁边也走来了三个纨绔子弟,看着拿着皮鞭的小依,三人六眼发直。
再看着小依鞭打李石,立即在一边起哄:“打,打死这个下贱的人。”
小依斜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句:“滚。”
三个公子哥们这就不干了,一个像是老大的样子的大声说:“叫我们滚?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妞啊?”
旁边一个瘦猴立即叫到:“肯定是卿向楼跑出来的小歌女。”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立刻被小依的皮鞭打出一条深深的血痕——这可比李石脸上挨打的中太多倍了。
他立即蹲在地上狂嚎起来,其他两个正欲上前揪小依的皮鞭,小依轻轻一转身,脚尖一扫,两人飞出一丈之外,身子软如烂泥,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感觉了。
李石这才感到害怕,连忙拉起小依:“快走,等一下官府来拿人就麻烦了。”
小依看到他竟然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气恼,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告诉我,你叫什么。”
李石无语了,这个丫头追上自己,不为别的,就是要自己说名字?他没有办法,只好老实的说:“小人叫李石。是李玄孝将军府上的人。”
小依这才飘然而去,但是,被皮鞭抽了脸的那个瘦猴般的人却清楚的听到了李玄孝将军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