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故人?方副将但说无妨。”李将军说道。
“此人也是姓肖。”方副将看着李将军认真的说道。
李将军表情凝重,那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其中冤情,只是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而已,结局是不想看到的,也是某人预设好的的。
我们没有理由怪任何人,不选择葬送自己的前程,陪着一起受罚,也没有什么错儿,只是那些不计个人得失,只求无愧于江山、无愧于社稷者,更令人钦佩而已。伟人之所以不平凡,是因为他们做了常人做不到的事儿。
“如果他真是,会有今天的举动也就不奇怪了。”李将军哀叹一声,似在对方副将说,更似在对自己说。
肖毅然回到帐篷没有看到顾阑珊,心中一紧。
“邵文呢?有看到邵文吗?”肖毅然急切的问道。
“被之前为她切脉的老先生叫走了。”同帐篷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肖毅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动作麻利的洗了脸,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向老者的帐篷走去。
“老先生。”看到帐篷里没人,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了,只是看不到顾阑珊,他总是不放心。随手拿了一本放在桌上的书,靠在椅背上翻了起来。
顾阑珊刚回到军营,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汗都没来得及擦,就被一老者带到了另一顶帐篷。
“你没有受伤吧!”
顾阑珊有些摸不到头脑,迷茫的点点头。
“没有受伤就好,先把盔甲脱了放在那边,今天伤者很多,那个箱子暂且给你用,里边有金疮药和凝血丸,你去左边的营帐,给伤员做包扎。有比较严重的去右边的营帐叫我。”说完老者背起另一个箱子急匆匆的先出去了。
什么意思,刚当完火夫是要转当医生吗?管它呢,救人要紧。背起箱子也冲了出去。伤者已经被统一安排在了几个营帐,顾阑珊去看的基本上都是被兵器划过的外伤。先给他们吃一颗凝血丸,然后用酒消毒包扎,还会有模有样的叮嘱他们几句注意事项,虽然她自己本身知道的就挺有限的。
伤的不重的同志包扎完就离开了,黑压压的人变的越来越少。只有那些没有办法自己移动的,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太多的哀嚎,一切还算井然有序。
终于一个帐篷完了,顾阑珊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走一边胡乱的整理下有些乱的头发。想要回去再拿一些包扎用的布,剩的不多了。当走进帐门,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还以为走错了帐篷,转身准备离开。
肖毅然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她毫无留恋的背影。
“站住,我有那么可怕吗?”肖毅然略带愤怒的问道。
顾阑珊转过那张狼狈不堪的脸,说道:“没有,我要找包扎的白布,还有很多的伤员等着。”说完继续往外走。
“你不来这找,其他的地方会有?”肖毅然别扭的站起来,开始去书桌后的柜子里翻找。在柜子最下层找到了,拿出些递到顾阑珊面前。
“给,用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忙完回来找你。”说完塞进箱子,小跑了出去。
肖毅然不可察觉的一笑,坐在椅子上继续翻书。
终于又忙完了一个帐篷,顾阑珊小跑着走向第三个帐篷,进门蹲下,从门口处接着开始包扎,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从她进来就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不肯放过。
“给先把这个服下,都哪里有受伤。”
顾阑珊依然低着头,拿了一粒凝血丸,递给面前的人问道。只是递出的药丸并没有人接,昂起头刚要询问,却沉溺在深情的眼眸。嗔、怒、喜、乐交融在一起,世界仿佛静止,只剩下两人。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