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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小帅派:你们这群傻瓜,根本不懂爱情(1)

隶属门派:王小帅派

镇派心经:艺术向左,票房向右

贱客等级:★★

眼泪指数:★★★☆

代表作品:《左右》

代表人物:路人赵

贱女贱评: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四个字写得异常匪气。当然,我不是骂你,也不骂任何人。就像,上次看见俩哥们见面,一哥们上来就擂了另一个一拳,外加一句“你他妈的还没死呢”。另一哥们回曰“是啊,你没死,我舍不得”,然后,两个人笑嘻嘻勾肩搭背地去喝啤酒。对于这样的场景,你显然不能把这些句子当成骂人。这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用以表示亲近。所以,这“关你屁事”四个字已经将导演王小帅与我与大家的心拉近了。

王小帅是个很不错的导演。吴宇森导演说王小帅是中国电影的良心。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就是他坚持的。如果你非要跟他讲商业,那么他很可能会回过头来冲你说一句“关你屁事”。

王小帅称自己的电影《日照重庆》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超越了几千万的价值。但是,投资商可不这么认为,投资方要的是票房。就像给你评上一个优秀什么,只发证书不给奖金一样让人郁闷,空有官职不领俸禄。所以,投资商负责人韩小汐不干了,开炮轰了王小帅,理由是自己的投资目的没有达到。韩小汐诧异于王小帅能把这样一个题材拍成文艺片,“第一版样本剪出来后,有点傻眼了,我看了十分钟就出来了,居然给整成一纪录片,就看见不停走路了,哪有什么商业元素。作为投资人,电影首先是我的产品,然后才是他的作品。”结果王小帅对记者说:“他说这话呢,我觉得他是不是欠考虑,一时激动,愤青了一下?……但是作品的归属还是要清晰,因为它跟生产一般的商品不一样,作者在里面对方向的掌控还是非常重要的。就像你不能说,海明威小说,是出版商的作品。”王小帅的这一席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其实,王小帅钻了一个很多人都是法盲的空子。也就是说,电影这种特殊商品确实应该是先是投资人的后才是导演的,导演只有署名权。既然王小帅得到了肯定就证明大家对于他有认同,有共鸣,或者说因为王小帅是一种情结。

王小帅称《日照重庆》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是“超越了几千万的价值”。因为他觉得这部电影不仅仅代表他自己,更是代表一种醒人的力量,是一种国内电影的泛娱乐时代的严词批评。“把所有作物都砍掉,然后只留一种经济作物,我宁愿开垦一块自留地”。就是这样,王小帅说说自己的电影是“严肃电影”而非艺术片,“因为声称拍艺术片的人太多了,我再叫艺术片就有点矫情了”。这是他一种特立独行的态度。大家都知道王小帅的电影卖好不不卖座。在很多导演都可以在这其中进行调和,而王小帅自身也有这种能力去调和的时候,他还在一意孤行地去追求艺术,这样的影人,多少有些孤独寂寞。

人们说王小帅的电影总是“艺术向左,票房向右”,这不禁让人想起他的那部电影《左右》。出租车上喊出的“左”“右”点了题,人生之路就是这样,面临抉择,又往往左右为难。那么该怎样?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勇往直前。虽然说,人们说其实如果王导想要提高票房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将电影的名字改成《我的野蛮前妻》、《再一夜夫妻》、《脐带血之恋》等等,便能赚足了噱头。说来也是,现在的包括电影、电视剧、书籍等等文艺作品,如果还能被叫做文艺作品的话,绝大部分都是在采取两种方案保全其对大众的吸引,即“左手标题党,右手艳照门”。但是王小帅导演的电影还是用了这样一个深刻的不够文艺的名字——《左右》。我干吗非要去附和你呢,我做我的电影,关你屁事。所以这部《左右》很自然地被电影市场无情地“左右”了。但是几番搏杀之后,《左右》还是在多数影院销声匿迹了。而王导的一句戏言“票房不好就封镜”也成了闲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依然不出所料,王导凭借这部电影又从柏林拿回来一个银熊。

说了这么多,大家或许还不知道《左右》这部电影在讲一个什么故事,是什么事件让剧中人左右为难。有这样幸福的一家,生活着妈妈、女儿、后爸。然而天嫉和谐,女儿患上白血病,恰好又无适合的骨髓配型。在这种大爱面前,妈妈为挽救女儿生命,不惜找也已经再婚的前夫再生一胎,以期胎儿脐带血能挽救女儿性命。于是,这期间便掺加进了两个家庭之间、家庭内部之间的感情冲突和碰撞,继而引发出人们对伦理道德对社会现象的思考。好电影就是能让人产生思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以及到底该怎样。《左右》在性道德日益沦丧的今天让人产生了怎样的思考呢?《左右》是一场关于道德,关于爱的讨论。最终,道德的大山,在“爱”字面前,轰然垮台。片中的两组家庭,四个人,全部都是这场生死讨论的受害者,是道德垮台的炮灰。然而,他们也都是伟大而神圣的,因为他们又同时,是救赎者,是施与“大爱”的圣者。

犹如《左右》这样的片名,面对抉择,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其实,支撑我们的精神力量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恐怕是最应该探究的。这种精神力量就是贯穿全片的“大爱”精神。大爱之下有违人伦却合乎理,大爱之下痛于心却安于神。就像满眼炫红中完成交合后的那位母亲的表情,痛苦之后的安然,如释重负般地双手紧握。看到却让我们异常不安。现代人承受的压力不仅仅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更有整体信仰缺失的环境下所承受的舆论和偏见的压力。而正是人间大爱,让我们在这些压力面前,屹立不倒。或许每个人都会对这样的故事有着自己的解读,但至少每一种解读都是积极向上的。揪心的《左右》,再看又会有舒心掠过心头。大爱,是人类社会的终极真理。在与道德相悖的时候,大爱先行,道德让步。是爱,让人们接受了一切有悖常理的,越过道德底线的事情。有牺牲,才是爱,怕就是王导通过镜头告诉我们,也是告诉这个社会的。

这个电影不是要讲一个故事。只是打开了一个话匣子。从导演对结尾的处理,就能很明显地看到这样的意图。在孩子的母亲和亲生父亲一次真人尝试受孕后,两个家庭,两组成员,分别坐在一起吃饭。孩子生父现在的妻子以回家做饭的行动,表明了她最终接受和理解的态度。孩子的继父以提出了一个请求的方式,暗示了他接受一切事实。然后影片戛然而止。没有再说这一次到底成功怀孕了没有,也没有说孩子最终是否获救。显而易见,导演王小帅是说,至此,他想说的都说完了。下面的事情,是你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在演员表中你可以看见一个名字叫田园。当然,我不知道我看电影的时候是否有些不认真,因为我并没有看见这张脸。而同时,我在田园的简介中也看见有出演《左右》的官方记录。后来,知道她在里面有一个客串,所以,我只能给她定名为路人赵。其实,电影中每一个路人都是重要的。田园是个很奇特的女孩子,她的生活让很多人艳羡不已。85年出生,很典型的80后。活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太被左右。15岁成立乐队,16岁就加唱片公司,还写书,拍电影,摄影,顺便被保送了北语。一边拿奖,一边上学。

想想自己的十五岁好像还在高中里面做永远也做不完的练习题。那时候总是在想要考取哪所哪所大学,整天把自己装得跟有理想有抱负的四有青年一样。后来,当然也阴差阳错的与理想中的大学擦肩而过。留下最深印象的不过是借故请假不去上晚自习,或者在自习课上将耳机线塞进校服袖子里面听音乐,再或者就是用书挡着在课堂上睡觉,还有就是早自习吃早点被老师逮到去讲台上罚站,反正这些倒是成了美好的回忆。就是这样,在别人认为不入流的倒是成为你自己的津津乐道。

想起忘记在哪里听过的一个故事,一个事业小有成绩的男人说要再挣一些钱,然后等老了以后就和自己的家人去旅游,在喜欢的地方停下来,如果呆腻了就继续行走。听上去,真的很惬意。可是,我不禁有了一个疑问,如果你想做,为什么不趁早?现如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保不齐一些事情就成了未完的遗愿。即使你还留着命在,难道要七老八十还去和一群老伙伴去“放屁崩坑,尿尿和泥”吗?如果时光大好,何必错过?如果想做,就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遵从自己的内心才是最根本的选择。如果连你自己都在敷衍自己,那么你还盼望社会上的其他人不去敷衍你吗?道理大概如此,难道不是吗?

故事:

你们这群傻瓜,根本不懂爱情

苏晓畅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林青衣唱歌。

唱的什么歌我也不清楚,只是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声音,恰似一些无名的虫叫。这样也好,至少能掩饰住房间里某只啮齿类以及甲壳类动物的撕咬和在杂物间穿行发出的声响。最主要的是反正林青衣喜欢听,那么具体唱的什么也便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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