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去,你以为你去了就见得到阿枫吗?你知不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强奸和杀人!你一个女孩子不怕名声被毁了吗?”徐暮崖拍案而起。
梦珍直视这自己的父亲,愤怒的叫道:“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那么讨厌阿枫?你再讨厌他,可他毕竟在我们家长到了16岁,你相信他可能是一个强奸犯吗?他为什么要杀死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徐暮崖冷冷的说:“据说那一晚,他喝醉了,有一个女人指证他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罪,自然有警察和法院在,我没必要操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听?”
梦珍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可是我相信阿枫不是那样的人,爸爸,我要告诉你,阿枫如果被判刑多少年,我就等他多少年,他如果被判死刑,我也不会活下去!”
“什么?”徐暮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在剧烈的咳嗽中,他扬起了手掌。
梦珍毫不畏惧,盯着自己父亲的手掌叫道:“爸爸,我的命是你给的。可是如果你这么对待我和阿枫,你就把我的命拿走吧!”
曾经在天安城刺杀华夏国王刘恒一战中,浑身鲜血浸透,剑下死伤无数的紫枫学院的宗师徐二先生,扬在空中的手掌哆嗦了起来,良久,还是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立刻被震成了碎片。
萍姨冲进了房中,哭着把自己的女儿拉回了房,抚慰两句又返身回来找徐暮崖。
萍姨抹着眼泪说:“梦珍虽然顶撞你,可她是着急阿枫出事啊。我真是搞不懂你,明明知道她跟阿枫从小感情那么好,却老想着把梦珍嫁给那个上官腾。”
徐暮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跟什么样的绝顶高手搏命也没此刻这么疲惫。
萍姨继续说着:“阿枫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多好的孩子,最主要是你女儿一心一意的喜欢啊。阿枫从小就被你来路不明的被你抱回来,那时我还以为他是你的私生子呢……”
私生子?徐暮崖猛的抬起了头,觉得一下子找到了解决麻烦的办法,他板着脸说道:“既然你猜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下去,这就是我不让梦珍和阿枫在一起的原因啊……”
“什么?你说什么?真的是你……”萍姨像发怒的狮子一样扑向了徐暮崖,喊着:“你这老东西,把我和梦珍骗的好吃苦啊,你天天仁义道德挂在嘴上,满肚子男盗女娼,我跟你拼了……”
前院的跛叔叔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不知道萍姨在怒吼着什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男人都怕老婆的。”
几十名紫枫学院的弟子都跪在紫真道人的屋前,灰雕在房顶上好奇的看着这些少年。
赵用和玄石跪在前面,大声说道:“师傅,错在我们两个,不应该拉阿枫去喝酒。可我们保证阿枫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师傅,阿枫被关起来好些天了,您一定要出面啊,不能看阿枫被人冤枉。”
几十个弟子也全都伏地哀求。剩宝多日见不到师傅,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刚认了个师傅就被抓了起来,都怪郭师叔和玄师叔,师傅出事了,你们还好好的,一定是你们看我师傅有好多女孩喜欢,你们陷害的我师傅。”
玄石怒道:“我一定要找出陷害阿枫的坏蛋。”
赵用哭丧着脸说:“师侄,你可冤枉死我了,嫉妒是有过,可是我们从小玩到大,我也没你说的那么狠啊。我一定请你师爷去救你师傅出来。”
这时候褚宜良出来说道:“不要闹了,阿枫出了事情,谁的心里也不舒服,你们还在这里乱糟糟的,这样子能把阿枫救出来吗?”
玄石说道:“师叔,我们都跪一下午了,师傅怎么也不理我们,到底救不救阿枫也要说句话啊。”
褚宜良正色道:“阿枫是我们学院的弟子,如果他确实做了那等恶事,就交给汉盟去处理,但如果是冤枉的,我们也不会不管。师兄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去见你们的聂师叔,请他安排和议长见面。”
玄石和赵用对看一眼,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你想办法安排梦珍去见一面阿枫。”徐暮崖脸上被挠出了好几道血痕,萍姨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指甲很长。
“这,徐叔叔,虽然我爸爸有司令官的职务,可是毕竟管不到自由城的警察局,阿枫又是个杀人嫌疑犯,这不好安排啊。”上官腾不情愿的说着。
“我相信见一面对于你父亲来说是点一下头的事情,何况……”徐暮崖看穿了上官腾的用心,说:“只要梦珍见了这一面,她必定对阿枫会死心的。”
“真的?真的会……”上官腾又惊又喜。
“恩,不要问为什么,你去安排就好了。”徐暮崖说。
上官腾按耐住欣喜点头道:“就按照您的意思,我明天就安排梦珍去看守所见他一面,天色晚了,徐叔叔,我告辞了。”
“等一下!”徐暮崖眼睛里射出冷光看着上官腾:“阿枫出的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吧?”
“不,不,徐叔叔为什么这么想,我怎么会……”上官腾在徐暮崖的注视下有些慌乱。
徐暮崖良久的看着面前这个英武的年青人,沉默半晌后开口:“你能真心爱护梦珍一辈子吗?”
上官腾立刻跪下说道:“徐叔叔,你放心,如果对梦珍有半点不好,我不得好死。”
徐暮崖恩了一声,扬扬手。
上官腾出门后才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徐暮崖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喃喃自语道:“梦珍,爸爸疼你,才决不能让你跟暴君的儿子好啊。师兄和几个师弟没有一个成亲的,结果只能让我收养他,万万想不到,梦珍和他的感情深到这种程度,造化弄人啊!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