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有多不在意自己的工作身份是什么,现在就有多在意!如果自己的工作体面些,那她留给池城的印象会不会也好些呢?
“工资多少?”
“不多,呵呵……”弥夏笑着打哈哈,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尴尬。她那点工资让她好说不出口!
可是池城却不说话了,车里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尴尬在直线飙增着。
“三千,我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千。”弥夏闭上眼睛,把心一横,说出那令人尴尬的工资。她毕业以后只是没好好找工作,如果努力点,她的工资绝对是三千的几倍。
弥夏在心里自我安慰。
看着弥夏那副因为工资太低窘迫的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明白。
单单能进到混进ONES酒吧里面的小费都少……
一定是为了那个变心移情别恋的冰渣渣,才不惜砸那么多钱在他身上,好通过奢侈的花钱忘记他。
按耐住心底泛起的几丝醋味,池城竟问出了口,“很喜欢他吗?”
“谁?”弥夏疑惑,她是很喜欢他的,又不知他口中的他是谁呢?
“约你去后山过生日的那个人。”
“他啊……”弥夏错愕,一想到安冰炫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表情更是挂不住,她说,“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虽然心里觉得弥夏是在嘴硬,但池城听着女人那肯定的语气依然觉得舒服。
车内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弥夏偷偷的打量池城,见他没任何表情情绪的专心开车,再看看车前笔直宽阔的高速路,他们是在毫无目的的前行……
不禁为自己的勇气点了个赞。
“那你呢?你是在ONES酒吧里工作吗?”弥夏小心翼翼的问出自己的问题。
池城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看着弥夏那迫切想要知道的目光,眸光暗了暗,随即露出一个坏笑来,“像我这么帅这么阔绰的男人在ONSE酒吧工作的话,你觉得适合做什么呢?”
“适合……”弥夏被池城的问题难住,服务员不可能,保安更不可能,可还有什么?对了,那个夜王?想到那天晚上那群中年贵妇们们疯狂的想要见夜王的样子,弥夏看看池城的脸,觉得也不是没可能,可是再想想那个年轻漂亮一身名牌的富家女,弥夏又否定了池城是夜王的想法。
“你是ONES酒吧的老板对不对?”这是弥夏认为最有可能的可能,但得到的答案是池城摇头否认。
“我猜不到……你告诉我好不好?”弥夏委婉的投降请求。
“不好。”池城不假思索的回绝她。
弥夏将视线转到车外去。
是他主动让她猜的却又不告诉她答案。
身份神秘也就罢了,可偏偏让她觉得池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还开着宝马车载她,和她聊天说话……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好神秘。
她想不来池城要见她陪她的理由。
虽然池城似乎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还以她生日的借口约她到胡同口见得面……
可她的生日绝不可能是他见她的真正目的吧?
她是被他那副英俊无比的脸,以及让她心怦怦跳的心动搅乱了正常理智,一心想要见他,找到他,走近他,就算心死也要等到撞南墙再说!
那他呢?
见她,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
他对她……也有心动吗?她没回头,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池城,却被他阴鸷俊冷的侧脸让她整颗心都感觉一阵寒意。
是啊,他那样完美的人怎么会对她这种丢进人群里就变成路人甲乙丙丁的人感兴趣心动呢?
想想那个一身名牌的白富美坐进池城的宾利车,搂着池城亲密的那一幕……
什么和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就算了吧。
车窗外,高速路好像还有很长很长,长到可以走很久的样子。今天之前,像这样能跟心里那个冒然闯进的男神这样近的接触,简直是奢侈。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沿着长长的高速路开下去……也好。
又开出好久,池城听到车里发出一声诡异的咕咕声,没回头,出声问,“饿不饿?”
“饿。”弥夏小声回应。
她的肚子可真是不争气,揉揉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的肚子,扁扁的,空空的,被池城一问,她觉得特别饿,还好丢人……
“在坚持几分钟。”池城看看路边的指示牌,还有大概一千米的路程。
“嗯。”弥夏乖乖的点头,眼睛瞪的圆圆的。因为她突然发现一个让她很开心的事情。
池城说让她在坚持几分钟……那意思就是池城是有目的的带她去一个地方咯?!她一整颗心都瞬间充满期待。
但现实似乎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弥夏看着面前的农庄有些傻眼。
“来这里吃饭?”弥夏指着面前载着无数树苗的小林子问。这些小树苗个头比池城还高出许多,但因为要入冬的原因,枝桠都是光秃秃的,一排一排的,看得出是被农庄的主人整齐栽培的。
四周望望,沿着小树林有一条不到两米的小土路。池城新买的宝马车停在了小树林外面的公路上。
弥夏跟在池城后面走。
他双腿修长,迈出的步子不小,她加紧步伐紧跟着她,也不忘问出自己的疑问,“这里好像种的都是树苗,都没什么人,我们来这里吃什么?”
池城嗤笑一声,猛然停下脚步,转身,让身后的弥夏毫无准备的撞进他怀里。他顺手攫住弥夏的下巴,凑近她,故意把话说的很耐人琢磨,“你还有心情问吃什么?”
“什……什么意思?”弥夏被池城问的有些慌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更是觉得自己心砰砰跳的巨快无比。
池城坏笑的勾起唇角,再凑近弥夏几分,说,“我把你带到这样人烟稀少的农庄里,也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他说话时的唇风都能吹到弥夏的脸上,温暖的,痒痒的,弥夏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心跳因为太紧张砰砰跳着,嘴里竟还天不怕地不怕的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