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禾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再出来迎接顾北渊的,宁长安看了看自己。
衣衫破败不堪,浑身都是血迹,狼狈不堪,一张白皙的脸上也有血迹,面对柳月禾就是相形见绌。
柳月禾也看见了宁长安,她主动上前:“妾给娘娘请安,娘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长安力气都没有了,她向柳月禾摆摆手。
项怡大概也没有睡着,本来她是想和宁长安一同去参加国宴的,只是宁长安知道,项怡不喜欢凑热闹,性子比她要安静多了,便拒绝了项怡。
“长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项怡看着宁长安血迹斑斑的衣裳,赶忙走了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长安。
柳月禾见宁长安没有搭理自己,便又迎了上前:“娘娘……”
项怡冷冷地看了柳月禾一眼,道:“柳侧妃,没看见娘娘已经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吗?麻烦你让开,谢谢!”
柳月禾一顿,让开了一条路,微微附身:“是妾的错,惊扰了宁姐姐!”
项怡扶着宁长安,跟着大夫一起走了,却没看见身后的柳月禾,她精致的容妆也掩盖不住的不满。
她柳月禾,何尝连一个下人的气都要受着了?
可如今,柳月禾最关心的,还是顾北渊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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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你这是怎么了?”项怡回到安宁殿,着急地问道,一边把宁长安扶上床。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黑衣人偷袭……”宁长安眼里浸着泪水。顾北渊为了保护她,自己被捅了一刀。
项怡慢慢地把宁长安的衣服脱下,奈何她肩膀上的伤口太久没有处理了,都和衣服布料混合在了一起,想要脱下,就必须把皮肉也给撕下一层来,项怡无奈,拿来了剪刀,帮宁长安一点一点地挑开血肉模糊。
宁长安只觉得异常疼痛,她紧紧地捏住了床单,将床单都扭得变形了。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此时更是苍白。
项怡仔仔细细地帮她把伤口处理了一遍之后,便去放水给她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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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房门被推开,柳月禾在门外徘徊了良久,她急忙上前。
张大夫是府中的金牌大夫,他对柳月禾说:“见过柳侧妃,殿下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他失血过多,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服药,滋补滋补,把气血都补回来了,人就会好起来了。”
柳月禾松了一口气,对张大夫说:“张大夫,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也忙活了一个晚上了。”
“小事小事,柳侧妃不必感谢!”张大夫客套了几句,便提着药箱走掉了。
张大夫刚走,柳月禾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只见顾北渊躺在床上,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脸色也苍白无色。
“殿下,月禾来看您了!”柳月禾的侍女帮她搬了一张椅子,柳月禾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握住了顾北渊的手,脸上全是心疼与担忧。“殿下,您何时才能够醒来看一看月禾啊!”
宁长安一来到门口,便听见了柳月禾悲悲戚戚的声音,她不喜欢柳月禾如此做作,顾北渊还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