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过去了,直到第二天都没有陈伯的消息。小名本想早上的时候去问问陈伯是否知道自家着火的事情,然而陈伯并没有回家。无奈,他只好照往常一样去上学。
“小名,听说你邻居家着火了,是不是真的?”一进教室,老陶就问小名这件事情。
小名:“哦,是他不小心,自己出门了又没把蜡烛吹灭,然后可能是风把窗帘吹起并且被烛火点燃了,就烧了起来。还好发现及时,我们几个邻居帮忙灭了火。要不然他的屋子很可能就这么没了。”
老陶:“哦,那这个邻居还挺幸运,如果他住郊外,点燃了又没人在家,那岂不是要被烧毁?对了你们那儿是停电还是干嘛,这个邻居为何要点蜡烛?”
“这个……我还不清楚,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点蜡烛是干什么用的。”小名回答。
“对了,小名,你的奶奶那件事情……”
“哦,没什么,吴哥他应该会解决的,我相信他。而且除此之外,我并不能帮上忙,我也只知道某一些不中用的道理罢了,比起他,我真的,做不了什么啊。”小名无奈地笑笑。
老陶:“不要老说丧气话,人总是要向前展望的,别在悲伤和自责中困得太久了。”
小名:“也是啊!反正,这件事交给吴哥就好,我……也没别的办法。”
一旁的“竹竿”高德吉觉得小名这几天很奇怪,问:“小名,你的黑眼圈好像很严重喔!是不是这几天又睡不好了?还是……想某个女生了?”
“我去,小名,你不会昨天跟夏婷买了个吉祥娃娃,就想得这场景想到睡不着吧?哥可以免费给你偷拍两张夏婷的美照哦!”胖子张成跟着起哄。
小名也只是摇摇头,叹叹气。像平常,他还是会去争论两句,可现在,他还是没能在悲伤里找到出路。
“你挡在我前面干嘛?还不让路,老师要来上课了,没听到铃声吗!”夏婷刚进教室,看着在前面“挡路”的小名就是“怒吼”。
“哦,不好意思。”小名不怎么情愿地让开了。
“我昨天挑的娃娃还不错,虽然比平常回家晚了,但是老爸老妈都没有责备我哦!真的很感谢你那七块钱。”说完,夏婷从小名身边走过,脸上露出了笑容,是一阵“奸笑”。
小名:要是真有用,我奶奶就不会出事了。
过了一会,班主任就进教室了。
“同学们,今天有一位新同学需要我们一起来认识。”说完,班主任便把还在教室门口的那位新同学请了进来。
“欢迎新同学!”班里的同学都鼓掌欢迎他的到来。
小名:诶,都开学这么久了还会有插班生……真奇怪,不待在原来的中学好好学习,跑来这里干嘛?
班主任:“好吧,来自我介绍一下。看大家对你多友好,你介绍的时候不要太简单哦!”但是这名新生已经开始流汗了。
小名:不是吧?就一个自我介绍而已,何必弄得这么紧张。再说又长得可以,不怕在这里被欺负吧?
新生“嗯嗯”地清了清嗓子,介绍道:“我是来自芹兴区海滨中学的辛辉,我平常也会自称‘幸会’,很高兴能和同学们一起努力,拼这最后的时刻。”
“嗯,很有想法。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他的吗?”班主任问到。
“有。”张成站了起来,问:“你多大了?”
“呃……我18。”
“噢,好的。”张成坐下来,对着小名奸笑。小名用鄙视的眼神回应他。
小名:年龄一向来都不是问题好吧?
班主任知道张成等人又想开小名的玩笑了,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随便开玩笑了。小名人家虽然比你们小,可是你们的成绩比他高吗?就连班长夏婷,在每次考试测验中的分数都比小名低几个评分吧?”班主任刚说完,夏婷也不高兴了,赶紧把头低了下来,藏在立起来的书里。
班主任:“行了,辛辉,由于还没能调位置,你先跟班长坐着吧,到调位置时候再把你调去其它地方。”
辛辉抱着新书缓缓地走到夏婷旁的空位,摆好书本便坐好,等待老师上课。
刚坐下来,夏婷就问:“喂,你会做笔记吗?”
辛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夏婷:“算了,叫你叫着好玩,哈哈!”
辛辉:……
放学后,小名回到家,发现陈伯屋子的封条已经被拆掉了。
小名:“嗯,这么快就调查结束了?”他走到屋子门前,敲了敲门。
“伯伯你在家吗?伯伯。”小名敲了很久,就是不见有人来开门。
小名:奇怪,陈伯家里虽然没有被烧得很厉害,但多多少少都会有被烧过的痕迹,难道他就不想着怎么整理一下吗?小名再敲了敲门,依然没人回应。
小名没有再敲门,他用了些力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用力一推,门就打开了。
小名:“这……门没锁。”本来小名不打算进入屋子观察的,毕竟这是陈伯的屋子,随随便便进出很不礼貌。但在想到自己奶奶的事情还未解决,而且近期陈伯行事古怪,他顾不了这么多便进入观察,希望能找到些什么。
陈伯的屋子是木制的,比其它用砖垒起的屋子更容易因火而毁。在原本放置蜡烛的一旁,是被烧得差不多的窗帘,窗户上用来固定玻璃的木制框架已经被烧得差点无法支撑窗户玻璃了。整件房子的物品被陈伯整理得非常整齐,并没有什么东西乱在一旁而没去整理。
小名:奇怪了,这间屋子是木制的,陈伯应该很清楚才对,那么为什么他在使用完蜡烛之后不选择把它吹灭,而是任由它继续燃烧,以致于最后因为意外而将自己家里的窗帘点燃?陈伯并没有多少钱,平常也是个省吃俭用的人,他能住的地方也只有这里而已。
小名继续在陈伯家里做“调查”,看着看着,小名发现了陈伯家里的浴室和卫生间居然是独立分开的。
小名:咦,卫生间一般不是和浴室在一块的么?为何陈伯要把它们分开各置一室?好奇的小名走进了浴室,观察了一下浴室的地板。
小名:这……怎么有块木板的形状不太一样?其它的木板都是长条铺盖在底面的,可是这块木板却是正方形的,难道,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小名小心翼翼地用手把正方形的木板掀开。“果然能掀开,里面到底有什么?”当小名打开之后,眼前的物品吓了他一跳:储钱箱,还有一个口罩,一件伪装服。
“这……这是,”小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在医院里被抢走的钱箱和在医院里‘口罩男’穿的衣服吗?”
小名:不,这是怎么回事,‘口罩男’用来抢劫的衣物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陈伯在说谎,为什么他要扮演口罩男的角色在医院进行抢劫,还杀害了便利店的老板?如果真是陈伯,那我的奶奶……岂不是也有可能是死于陈伯之手?可是陈伯的动机是什么?我奶奶平日与陈伯无冤无仇,而且关系还不错,他怎能下得了手!
小名打开了储钱箱,里面的钱放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翻过的感觉。看着这些钱,小名更加疑惑了:如果陈伯只是为了那些钱,根本不用痛下杀手,在医院那一次直接抢走,为何还要多杀一人?但……要是真的是这些钱的问题,那么陈伯到底想要拿来做什么?
满腹疑惑的小名继续在陈伯的房子里观察着。当他走到了陈伯的书房时,看到的是一个个没有了镜片的镜子。
奇怪了,这些镜子的镜片怎么都不见了?难道陈伯都把它们拆掉了?小名摇了摇只有镜框的镜子,发现了一些镜子碎片的粉末。
“粉末?”小名好奇地在这个房间里转了转,又发现了其它的镜子上的粉末。
小名:“这些粉末都被扫到一起了,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镜片的碎片。”此时的小名突然想到什么。
小名:等等,这些镜子的镜片并不是被拆下来的,而是被打碎的。但是陈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买了这么多的镜子,都要把它们打碎。思考中的小名翻了一下陈伯的书桌,发现了几张陈伯的照片。
小名:咦,陈伯年轻时蛮帅气的嘛,原来应该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帅哥啊!那他摔镜子这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小名看到了陈伯最后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陈伯和一个女子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的笑容非常甜蜜,似乎在享受着恋爱。小名下意识地看了照片背面。
小名:什么?陈进(陈伯原名),六月十九日,二十八岁。
小名:原来如此,是“获得性皮肤松弛症”啊!也难怪陈伯不去抢银行,却选择去抢医院,其实是因为自己的这种怪病医院治不好,又让他交了他认为不该交的“冤枉”钱作为医疗费用,他才会这么做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后面去抢劫医院的事情就不难解释了。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只缺这些钱吗?为什么要对我的奶奶,还有那个便利店的老板下毒手呢?
小名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发现已经七点了。
小名:“啊,都七点了我还待在这里,我得先回去了。”小名走出来后,看了看那些像是被剪掉的封条,打了一通电话给吴天:“吴哥,今天陈伯的屋子上的封条被剪掉了,是你们弄的吗?”
吴天:“是的,今天早上八点钟陈伯来电,说知道了自己的屋子被烧一事,希望能把封条剪掉让他进去看看房子有没有被烧得特别严重。我们看那房子也没什么安全隐患了,就把封条剪了让他回去了。怎么了,你想问什么事?”
小名:“那你们今天是看着他进自己的屋子里去的咯?请问他今天早上还带了什么回来吗?”
吴天:“嗯,他今天早上拉了一个皮箱回来,我们看着他进屋子的。”
小名眉头一紧:“哦,是这样啊。没事了,我先挂了。”
小名:陈伯那个皮箱里装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些从医院里抢来的钱吧。不过还有一点让人不明白,为什么陈伯要刻意留着蜡烛任由它燃烧而让它的屋子差点也烧了起来呢?如果为了藏钱,屋子完好无损的不是更好吗?
小名想再一次回到陈伯的屋子,但他在从陈伯房子出来时因为自己出门的习惯而把陈伯家里的门关上了,这回就只能用钥匙打开了。
小名:真是的,我怎么手挫就把它给关上了呢?无奈的小名只好在陈伯的屋子周围转了转。
小名:呃,有个胸牌,类似于我们学校的校章。小名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是中槐中央医院的工作人员专用的工作证件。
“工作证?”小名把它拿了起来,心想:为什么医院的工作证会在这个地方?会是陈伯误拿的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