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民带着一班人折腾了一个上午,没有任何的进展。他们带了绳索和吊钩之类的攀登工具,越过这样的深沟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力气大点的把绳索拴上铁锚扔到另一边并不困难。只是对面都是平整光滑的石头,没抓没挠的,根本无法固定,怎么扔过过去的,往回一拉又怎么回来了。向下,地面距离水面大约五米,直上直下,河水奔腾着流过,不知深浅,几次试水差不点儿被冲走。这是一条自然形成又经过人工开凿的水渠。野人谷的地势是北高南低,一到雨季,大雨磅礴,毁房屋,淹农田。后来发现了这个出口,进行了改造扩宽,修建了水闸,对水势进行控制,并以此为主线建设了多条支流,形成自成一体的水系。雨季排洪泄水,旱季蓄水备用。
正当他们大眼瞪小眼无计可施时,却见对面走来一男一女,女的穿着男装,男的赤身裸体,只穿了内裤,东张西望的如惊弓之鸟。战士们这个乐呀。怎么说呢?这好几天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总算见到人了,而且是活的,还是两个,不但有了线索,陷入绝境的他们也看到了希望。
“喂,小同学,快过来,你们是谁呀?这是哪里!”干警们喊着。
这李雄和雪月正往这边走,听到喊声,两人就走出了树林。定睛一看,竟然是警察,激动地连蹦带跳的跑过来,到了水渠前,双手做成喇叭状,喊着:“警察叔叔,警察叔叔!”
也只能喊了,隔着这么宽的深沟,他们更没办法过去了。
“你们是我爸爸派来的警察吧。”李雄高兴了。
“我们是公安分局的武装干警,你是谁呀?”杨喜民不认识李雄,他这小排长平时跟人家县太爷也联系不上。
“我是李雄,我爸叫李铁。”李雄可来精神了,报出了县长的大名。
“哦,原来是李公子呀,可找到你了。那女孩是……”杨喜民也很激动。
“我,我叫雪月,我爸是张遄。”雪月也报出了经理的大名。
这会有点不灵了,杨排长知道李铁,可不知道张遄,也难怪,一个县里县长只有一个,经理多如牛毛。
“我们怎么过去呀?”雪月急得直跺脚。
“你们听我说,现在我们把绳子扔过去,你们把绳子拴到树上,捆结实了,行吗?”杨喜民说着一使劲把绳子扔了过去。
这李雄没干过这事,但在电视里看过,在两山之间把绳索架好了,上面装一个滑轮挂上保险绳,两脚攀住绳索,一下一下的就过去了。两个人捡起绳子,拉住一头就往远处的树上拉。到了树跟前,李雄仰头看看树冠,有点为难了。他是觉得,这头拴的高一点,那头低一点,就滑过去了。可是这树那么高,怎么上去呢?他看看雪月说:“你踩我肩膀上,我把你驮起来,你往高处拴。”雪月点点头,光着脚就往李雄的肩上踩,疼的李雄直咧嘴,还是硬撑着没吭声,勉强的站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杨喜民看不明白怎么回事,喊着。
“拴绳子!”李雄咬着牙喊。
“错了,拴在树下面。”杨喜民喊。
李雄心里琢磨,拴树下面那怎么过去呀!也喊:“不对吧!”
“照我说的做!”杨喜民有点火了。
李雄见人家急了,也只好作罢,身子一软上面的雪月晃了几下,身体失去平衡,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笨呀,摔死我了!”雪月其实摔得不重,下来后砸在了李雄的身上,还是急了,爬起来就给了李雄一巴掌。
李雄其实摔得也不重,就是被雪月砸的够呛,身上一丝不挂,摔在地上,还是被擦伤了几处。见雪月这么不讲理也站起来瞪了眼睛,“你干嘛你,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们这边一吵,那边的杨喜民更急了,“你们干什么,赶快拴绳子,不要命了!”
李雄也醒悟过来,对呀,现在是逃命要紧呀,赶紧手忙脚乱的把绳子拴在了树根上。他心里还是想不明白,这么拴,我们怎么过去呀!
这边拴好了,他们却看到几个战士爬上了那边的树,拴好后,挂上了滑轮。
李雄见状不对,莫非是他们要过来,又喊起来:“别过来呀,我们过去,这边在打仗,太危险了!”
雪月也喊:“别过来,别过来!”
杨喜民哪听他们的,第一个挂好绳索就要往这边滑,也就在这关口,他从上面看到对面树林里突然出现了几十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火急火燎,心里也是一惊。紧忙下了命令:“把机枪架起来,前面树林有情况!”他这命令一下,几个干警把家伙就支上了。一个个就地卧倒,推弹上膛,一眼睁一眼闭就瞄上了。
来者何人?正是蔷薇、思地这一伙人马。这巴掌大的地方两队人马在这里碰面不足为奇。
蔷薇带着手下刚出树林,首先看到的就是对面有十几个穿奇怪衣服的人。他们没见过警察是什么样子,还想莫名其妙的到跟前看个究竟,见人家都趴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战术,却能看出黑乎乎的枪口对着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