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育儿村突然来了不少的野人,雪月赶紧躲了起来,有几个过来和刀马旦说着什么,看样子还发生了争执,最后刀马旦关上了村门,也把来的野人关在了门外,因为马上有女人要生产了。刀马旦见雪月身子很轻,乐不得有个帮手,便拉她进了产房。雪月问刚才怎么回事,刀马旦告诉她,要生产的是个唐人,她的男人是野人,这几个野人都说是她的男人,要把她生下的孩子抱走,一直在外面争执不下。
“这里不是一夫一妻制吗?怎么这么乱呀!”雪月问。
“是一夫一妻制,可是这里有个祖传下来的规矩,不论谁娶了女人,野人的头领都享有******。要是唐人和唐人或者天人和天人,唐人和天人或者天唐人和天唐人的后代还好分辨,野人享有了******,生的是毛长的就属于野人系列,没有的就是天唐系列了。如果是唐人、天人娶了野人,或者野人娶了唐人、天人,享有******的也是野人,那就不好分辨了,经常的引起争端。”刀马旦数来宝一样说了半天。
“那怎么确定谁是孩子的父亲呢?”雪月懂得不少,现在的年轻人比她们的父辈开放的早多了。
“最后只能让首领们观看孩子像谁。”刀马旦说:“唉,要是生下来的孩子没长毛,那下场可就惨了!”
“为什么?”
“没长毛就说明不是野人的后代,会被送到奴隶村受苦。”
“这样啊。”
两个人说着就进了产房。不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床,也没有家具,更没有医疗器械什么的,中间只有一根柱子,一个赤身裸体的孕妇被绑住双手站立着,双腿叉开,一付痛苦的表情,浑身抖动。地下铺着棉絮,一左一右两个年岁不小的女人弯着腰,一个查看着下体,一个用双手按压着鼓鼓的肚子。雪月这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知道的是在生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刑讯逼供呢。想看,又不敢看。
刀马旦拿开雪月捂着脸的双手,“别害怕,一会就好了,等你生产时也是这样,先体会一下,就有经验了。”看来这也是启蒙教育实践教育的一环呀。
随着女人一声声的呻吟和痛苦的哀鸣,那个****的身子扭动着,痉挛着,最后发出一声长叫,看到两腿之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了出来,旁边的人赶快接住,放到早已铺好的棉絮上。其中的一人把孩子连着母体的脐带剪开,另一个抱走了孩子,刚生完产的妇女也被从柱子上放了下来,立刻被送到一间有床的屋子里躺下。
我的妈呀,整个过程雪月看了个满眼,白毛汗出了一身,还下意识的摸摸了自己的肚子,好像马上也要生产一样。心想,生孩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好多人结了婚不要孩子呢,真是要命啊!她正瞎琢磨呢,看见刚才呆在村口的那几个野人围着抱着孩子的妇女向外走,刀马旦也紧紧的跟在后面,看起来这是要到卡西尔城堡要个说法什么的。
她们一走这屋里可就剩她一个人了,刚才一摸肚子才感到不但不鼓而是瘪瘪的,发出“咕咕”的声音,一阵饥饿袭来,不禁有点头晕目眩,不敢动弹,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她开始在屋里寻找食物,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这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认识的,冒然的出去又怕被野人抓走,这可怎么办呢?这思天也不知怎么样了,就呆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上哪去呢?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刚刚的脱离险境,又被生孩子吓了个灵魂出窍,哪还有什么主意啊!回雅平城最好了,一大帮人在一块,有好几个大人安全多了,可这路怎么走啊?来时思天驮着她猛跑,根本没注意路线,就是知道光凭两条腿也够受的!
突然她感到一阵委屈,本来碰上倒霉事总要哭哭鼻子,这到了野人谷好像还没有哭过,想着想着这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哭一会,探出头来看看,见没人理他,回来接着哭。过了几个时辰,总算听到村子外面有了动静,她紧忙走了出去,回来的不是刀马旦,而是好多野人扛着独木舟哼哧嗨呦从前面经过,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还是被其中的一个野人看到了。
这队人马是谁呢?冤家路窄,正是挨苦奥。被打散的奴隶村的野人狼狈的逃到卡西尔向野偌罕报告,野偌罕大发雷霆,先是把挨苦奥痛打一顿,然后命她前去处理。挨苦奥奉了野偌罕的指令,指挥她的手下去奴隶村平息叛乱,把谷子他们逼到了水里,双方对峙着,一时没了主意,只好火速报告挨苦奥。她只好不顾伤痛亲自出马,让人抬着她,举着几只独木舟气势汹汹的赶来了。
也是寸劲,雪月一探头,挨苦奥正好一扭头,四目一接看了个满眼。急忙让抬她的人停下来,一瘸一拐的向村里走。雪月眼看着挨苦奥一步步的逼近,大气都不敢出了。挨苦奥径直的进了屋子,把个雪月吓得缩在了墙角里。呵呵,挨苦奥这个乐呀,我这正愁着没办法交差呢,这个小姑娘却送上门来了,就是抓不住谷子他们,把她交给卡西尔也是小功一件,好好的出出我这口恶气,回头再来对付谷子不迟。雪月哆哆嗦嗦的求天告地的讨饶,挨苦奥哪里肯听,一声叫唤,后面马上过来两个高大的母野人,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拎了出去,雪月挣扎着,哭叫着。
“叫,光扒她!叫不哈便,叫不!”挨苦奥吓唬着。
雪月听出意思来了,再叫会被她们扒光衣服的,弄不好再把自己强暴了,还有脸见人吗!吓得赶紧闭了嘴,老实的被野人抬到了村外。挨苦奥让手下继续抬着独木舟往半截洞去支援,自己却和两个野人押着雪月回卡西尔请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