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他们把我抬走,把凤玺找回来,三个人必须在一起。”张遄醒了过来,在上面无力的喊着。
“你马上带我们去见凤玺!”我对爱丽丝娜说,带着命令的语气。
“凤玺,”爱丽丝娜愣了一下,“谁是凤玺?”
“就是被带到首领村的那个小姐。”
“那不行,你们不能见她,我也没有办法,野人是我们这里的首领,他们有绝对的统治权。”爱丽丝娜说得很干脆。尔后便放过我们到旁边和蔷薇谈判去了。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趁此机会我走过去和张遄耳语了几句,又说服几个女人暂时把张遄从肩上放下来。见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爱丽丝娜和蔷薇那一边,我和张遄一使眼色,冲出人群就往前跑。
稍一打愣,人们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喊叫着,打着口哨追了过来。我们俩怎么说也是部队出来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兵,跑步是常规动作,虽说几年不练了,底子还是有一点的,一口气就跑出了一百多米。也不管前面是田地还是树林,是果园还是菜地,深一脚浅一脚的乱跑一气。我还行,吃饱了,喝足了,有的是劲儿,年轻力壮的,有那么一次外泄也无伤大体,本来就是精力过剩。可张遄不行,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昏过去好几次,开始还能靠信念坚持着,很快就脱水了,一个跟头栽到地上起不来了。
这里是一片低矮的林子,生长在一个不大的土坡上,地上都是绿里有些泛黄的草地,我们趴在里面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那些人好像已经被甩掉了,暂时还算安全。庆幸的是这里是一片果园,初秋的季节,果实逐渐的在成熟,林子里果实累累,香味弥漫。不知是野生的,还是这些人种植的,多数是我们认识的品种,山楂、红枣、栗子、核桃最多,也有叫不出名来的。张遄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坐在地上,捡起掉在地下的也不管干净与否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装了一肚子水果,精神明显的好多了。从这里望不了多远,也能看到周围大致的环境。
正前方几十米处的一块空地上架设着一个庞然大物,肉眼看去至少两百多米的高度,完全用圆木捆绑而成,底宽三十多米,长度在五十余米,缓慢的向上收窄。仰头看时,能见到上方浮动的白云,太阳转到一边去了,光线不怎么强烈。保守估计,顶部的边缘距离构筑物的顶部还有一百多米的高度。看来,这里的人似乎想登上顶部,不知修建了多少年,现在仍然在继续。工地的周围到处都是圆木,二百多米的节点都有人影在晃动,能听到为了规范动作而发出的号子声。看起来,修建这么一个巨大的工程,也没有什么先进的方法和设备,采用的仍然是老祖宗留下的杠杆滑轮,一层层的升高把圆木送到工作面,进度可想而知。
“哈哈,现在我明白了,什么叫锲而不舍,什么叫蚂蚁啃骨头了,这得修到哪年哪月啊,笨得一塌糊涂!”张遄嘲笑者。
“也不尽然。”我看了一会儿说:“这里没有任何的大型设备,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工具,没有任何复合的新型材料,对于原始部落,已经很了不起了。能把这些人组织起来,调动这么大的力量修建这么宏大的工程,首领也是相当的了得!这里的野人也许还有我们未知的能力。这里的社会结构,组织系统,政治体制不会太原始,意识形态也不会太落后,生活状态也不会太艰苦。”
“你说怎么办吧?我们已经误入了野人谷,暂时是无法出去了,只有生存下来才有希望。我想,我们总要比野人聪明一点儿吧,最重要的是先要找到他们的首领,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置我们。”张遄把视线收了回来。
“有道理。问题是这里的统治者的政治政策取向是什么不清楚,对于外来者是融合还是排斥?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我们藏不了多久。如果这里有军队、警察的话,我们更会被很快的抓住。”
“好像还没有发现武装人员,我们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惊慌。庆幸的是他们基本可以听懂人话,能够顺利的进行沟通,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下面怎么办?先要找到凤玺,我们在一起,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注主意。”张遄还是放不下凤玺。
“这样吧,我们先在这里眯着,等天黑以后再想办法。”我建议道。
“你有什么办法?”我就知道张遄这小子没什么主意,平时没事时比谁都牛,一碰上棘手的事准六神无主。
“我现在至少去过两个地方,一个是育儿村,一个是天人镇。认识了几个人,一个是蔷薇,一个是爱丽丝娜,爱丽丝娜的爷爷就是直升机的驾驶员约翰斯特,还有黑胖的女野人,她好像是个统治人物。育儿村全是妇女和儿童,说明其社会结构还带有母系社会的原始性。天人镇的居民大部分有着黄种人和白种人的血统,在这里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以家庭的形式存在。这里的野人有着一定的特权,尤其在生育方面,所以,凤玺可能被带到了首领村,等天黑以后,我们就摸过去,把凤玺弄出来再说。有可能的话,还是先逃到天人镇,或者育儿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