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父皇还在世，我第一次跟随父王出征沙场，当时殷侯府也派了殷载驰随行历练。可殷载驰好大喜功表现欲强，我便寻了个由头打了他三十大板，将他赶回了京都。谁知，他回去的时候遇到埋伏被生擒，当时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就想用他来换之前被我们俘虏的三个将领，我自是不同意，最后对方毒打了殷载驰一顿，险些将他杀了。后来我率军杀进敌营救了他的性命。不过，在他看来，若是我早些答应的话，他也不必受到毒打，对我，自然是记下了仇恨。
后来，他也想过要报复的，只不过他连在军中任职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是我的对手？到最后，竟是卑鄙到迷晕了一个无辜少女想要送到我的床上，让一众将领误认为我强抢民女，被我识破之后，我就放了那少女，趁其不备打晕了他，还安排了琼玉楼的一个小官侍奉了他一夜，那一年，殷载驰才刚满十五岁吧。应该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男人？”
羽苓挑眉，眉梢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薛玄雍报仇，果真是快狠毒辣，兵不血刃。
如果不是薛玄雍亲口说的，打死羽苓也不会相信，殷载驰的第一次，竟是给了一个男人？！
真有他薛玄雍的！这报仇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
羽苓发现，自己有些没法子正视殷载驰三个字了！因为只要想到这三个字，就会想起薛玄雍的话。
怪不得殷载驰如此喜欢跟薛玄雍比呢！他这是要讨回他的男人尊严啊！
“所以，其实比起我对他的不待见来，我对你的态度才是殷载驰最不能接受的了。”
羽苓眼底闪过一丝轻讽。
知道了殷载驰这一点，倒是个不错的开始！
这一世，她不仅要让殷载驰一无所有，还要揪出幕后黑手！
“其实殷载驰也不过是殷侯府的一颗棋子，真正坐镇的还是那位姑奶奶，以及宫里的舞妃。”薛玄雍轻声提醒羽苓。
之所以突然岔开了话题，是他感受到羽苓在提到殷载驰时，周身散发的寒冽飒然之气息，哪怕她极力隐藏，也难以完全掩盖。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却是不想看到她的这一面，所以才看似无意的转移了话题。
羽苓回过神来，清眸看向他时，已然恢复如雪的清冽飒然。
“其实，不管是殷侯府的姑奶奶和宫里的舞妃，在他们背后支撑的都是赵家。就是殷侯府也是靠着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才支撑到现在。所以，殷侯府或是姑奶奶，乃至舞妃，她们的每一个动向，无不是赵家的心思。可赵家之中，除了那个没脑子的赵其乐，还有那个被宠坏的德露公主，其他人素日里都是低调谨慎的性子，想抓住他们什么纰漏，并不容易。至于赵其乐，她不过是一个女儿家，真要出了事，赵家绝对不会为了她的安危而连累整个家族。而那个舞妃，看似在宫里与皇后斗的你死我活的，却难保不是为了顺应皇上的心意，故意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