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弯弯不顾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没日没夜地守在蒋堃身边,
那颗子弹从蒋堃的后背进入,离心脏只差几厘米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可是蒋堃就是没有醒来。
“蒋先生,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睡着了!整天守着你真的很累!”席弯弯趴在蒋堃的床边,喃喃自语。她抚着蒋堃身上的绷带,不敢去触碰伤口,“一定很疼,你还真是个傻瓜。”
“蒋堃,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可是看到你倒下的那一刻,我决定了,此生无论多么艰难险阻,我都要陪在你的身边,勇敢无畏地跟你走下去。你撵我我也不走,反正我就是赖着你了!”
席弯弯知道蒋堃还没醒,这些话也只敢在这个时候说。
“你要不要这么赖皮啊!”耳边突然传来小声的抱怨,席弯弯连忙坐起来,“好啊!你早就醒了!也不告诉我!”
蒋堃笑着睁开眼睛,手轻轻抚上席弯弯的脸,“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当不当真?”
席弯弯脸一红,仰头看着天花板,“我刚刚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
“弯弯,有句话我要告诉你。你凑过来。”席弯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缓缓地低下头凑到他的耳边,蒋堃顺势吻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她。“我想说,我可以一辈子让你赖着。”
三个月之后,席弯弯要接受颅骨修补手术了,在进手术室的前一天,蒋堃带着她去了民政局,看着那红通通的小本儿,席弯弯心里像浸了蜜一样甜。没有婚礼,没有见证人,有的只是两颗想陪伴彼此到老的心,这就够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进手术室之前,蒋堃将一枚很普通的铂金戒指戴在了席弯弯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吻吻她的额头,说:“我在外面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席弯弯温顺地点点头。
蒋堃一个人在外面守着,没坐一会儿,李墨跟吴冰一起过来了,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蒋堃会心一笑。
“弯弯刚刚进去,要好几个小时才会出来,先坐会儿吧。”
李墨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简单得没有任何花纹,他拉着吴冰坐下来,眼神望着前方,施施然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等弯弯身体修养好了,我就带她回滨江去。”这个想法他很早就有了,只是迟迟未曾行动过而已,“你和吴冰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吴冰脸一红,尴尬地拢了拢头发,然后松开了李墨的手,有些落寞地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吧。”李墨像是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一般,只是一味地沉默着。
一时之间,几人都陷入了沉寂,默契地看着手术室,等待着他们牵挂的人从里面出来。指示灯熄灭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蒋堃看了一眼沉闷了许多的李墨,说:“谢谢之前你对弯弯的照顾。”
李墨牵强一笑,“我可没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弯弯。我想,你应该不会给我机会带走她了对吧?不然的话,我绝对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她!”
蒋堃拍拍他的肩膀,眼神终于回到了从前的那般自信,“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不可能再有机会了。更何况……”他的眼神瞟了瞟一边的吴冰,吴冰再次红了脸,尴尬地瞟了一眼李墨,李墨也正看着她,那只握着她的手,突然间握的更紧了。
这两个人,只怕好事将近喽!
席弯弯在医院待了半个月,蒋堃已经将荣城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只待她醒过来就可以立即回滨江了。蒋堃想在那个生育了席弯弯的土地上,呼吸着她曾经呼吸过的空气。远离是是非非,在新的城市,寻求新的生活,这一次,他一定会很幸福,因为身边有他挚爱的人。
离开之前,他们去监狱看望了周莎雯,但是周莎雯不肯见他们。终究是性情高傲的女子,即使落魄,也不愿让别人瞧见,而且她做不到那么淡然,能够心平气和地看着蒋堃与席弯弯幸福的样子。
李墨带着吴冰一起为他们饯行。当席弯弯透过车窗看着吴冰依偎在李墨身旁的情景,她放心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蒋堃便开车,边抽出一只手牵着她,柔声问道。
席弯弯眉眼全是温柔的笑,“我在想,我们每个人最终都会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蒋堃,我爱你。”
“我也爱你。以前不肯说,以后我每天多要对你说,直到你听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