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黑夜里的迷茫
(注:有个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曾在我的**中说道:“还能写下去吗?不能的话,当时就别在网上丢人现眼,连我都跟着害羞。写得好不好是能力问题,坚不坚持写是态度问题。”我看了一阵无语,同时内心非常感动。至少还有一位朋友关心我。回首最后一次更新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不能如常更新,我在这里表示万分的歉意。由于这段时间自己遇到的事太多太烦,心难于平静,但我想告诉我的这位朋友以及还愿意点击我的朋友们,我保证我一定会写下去,哪怕十年、二十年我都会坚持下去。决不会半路夭折。希望你们能永远支持我,不抛弃不放弃!)
再说品酒聊天的小小岛野带着疑问的目光对着龟田说道:“龟田阁下,我有一事不明白,还需要请你指点?”“哦,小小君请说。”龟田放下送到嘴边的酒杯说道。红炒敌人的肝脏,我还明白,只是这割敌人的耳朵??还需要阁下的指点。听了小小岛野的话,龟田举起酒杯沽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起来,小小君,你知道吗?在支那国的古时候有一个将领叫戚继光,它曾在支那的东南沿海地区大肆的掠杀我们大和民族,为了鼓励部下,他曾把我们先祖的耳朵作为将士们论功行赏的凭证。这是对我们祖先赤裸裸的侮辱,作为他们的后人难道不应该为他们报仇吗?龟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他们血债血还,我要把这些耳朵放到博物馆中以儆效尤,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忘......”
突然的枪声打断了龟田的侃侃而谈,同时只见龟田像一只踩了尾巴的老猫高高蹦起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昏迷过去。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小小岛野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桌前,直到四周的混乱声,才把他从惊呆中拉了回来,看到昏迷不醒的龟田,大声喊道:“医务兵,快,赶快相救龟田队长!”
枪声打破了沉闷的黑夜宁静,同时也惊醒了丧失了理智的傅仇。“不好”傅仇嘴里喃喃的说道,“兄弟们的遗愿还没有完成,我还不能死,我必须活着,必须把弟兄们的遗物带回过去。”傅仇把手中的枪顺手一丢,也顾不得看那一枪的效果,一把抄起曹宗秀的遗体,扛在肩上,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傅仇扛着曹宗秀的尸体一路飞奔,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把营长的尸体与死去的弟兄们埋在一起,不能让他孤单的曝尸荒野,更不允许敌人再次蹂躏这位似父似兄的营长。只有把他埋在最后坚守的阵地上,才能让自己愧疚的心有那么一点安慰。才能让他闭上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
不得不承认鬼子的反应不快,经过短暂的混乱,便沿着枪声一路包抄过来,傅仇经过几次的左躲右闪,才摆脱鬼子的追赶,来到特务营最后坚守的阵地上,沿着墙边把曹宗秀的尸体轻轻地放在战壕里,用手慢慢地擦拭着曹宗秀脸上的血迹,再把衣扣扣上。最后合上那双至死不闭的双眼。直起身体沉重的敬了一个军礼,双眼里不争气的泪珠刷刷而落,夜里漆黑掩不住此时浓浓的哀伤。傅仇用力的擦拭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正声说道:“营长,你安心的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流眼泪,从今往后在我傅仇身上只会流血,再也不会流泪!从这一刻起我只为三个字而活——杀鬼子。营长,你放心吧,等我把弟兄的遗物送回国后,我向你保证,只要有鬼子的地方,就会有我傅仇,直到流尽我身上的最后一滴血。”说完推到墙壁掩埋好曹宗秀的尸体,再次敬了一个礼。转身默默的望向黑夜的尽头,此时此刻,傅仇似乎瞬间成熟起来,以往的懦弱、狡黠荡然无存,双眼闪烁的只有冷冽与坚毅。
一直以来虽然傅仇经历了父母双亡的打击,战场上血汗的洗礼,但他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因为他遇到了曹宗秀,是曹宗秀那份似父似兄的关怀,细心地呵护着傅仇脆弱的心。如果把曹宗秀比作一只雄鹰,那傅仇就是那展翅欲飞,不经风雨的雏鹰。人或许都是这样,有着依靠,就会有依赖,就会在依靠中沉溺,只有失去那个停靠的港湾,才会在惊涛骇浪中独立,才会在暴风雨中成长。此时的傅仇在失去最后的依靠后,让他瞬间成熟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任性、怯懦只会让自己快速的走向死亡。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鬼子的脚步声也来也近,傅仇回头深深望了这个生死离别的战场,把此时此景深深地刻录在心间,飞身快速的钻入夜幕之中。他还有任务必须完成。
佛教寺距离原特务营的营房只有一公里左右,对于这一带傅仇非常熟悉,借着星光傅仇又一次绕了回来,打算从背后靠近佛教寺,取走遗物。看着逐渐映入眼睑的营房,傅仇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活蹦乱跳的弟兄们转眼就是生死离别,如今营房还在,只是物是人非。由于这一带地势低矮,建筑没有遭到多少破坏,鬼子依然选择了这作为宿营地,远远的只听见喝酒吆喝、军妓淫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呸!傅仇狠狠的吐一口浓痰,莫怪先辈把那**大的小岛称为“瀛洲”了,真够“瀛”呀!傅仇射出两道蔑视的目光。刚才的枪声并没有惊动在这宿营的鬼子。傅仇轻快地穿过鬼子的宿营地,还顺手宰了两个正在xx的鬼子。一想起刚才的情境,傅仇就一阵作恶,要不是他俩的现场在傅仇的必经之路上,傅仇还真的不想去找那晦气,无奈之下,傅仇只好在他们的胸上再穿一根棒,让他们“双管齐下”地狱。算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
穿过营房后,傅仇一路飞奔,快速的来到佛教寺后的空地,也是傅仇此行的目的地,藏匿一连所有遗物的的地方。由于刚才的枪声转移了鬼子的视线,鬼子一路向南追击而去,剩余的忙着救护他们的大队长去医院了,反而如今的佛教寺一片寂静,只有几堆燃烧未尽的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傅仇警戒的望了四周一眼。没有发现异状,弯下身躯用双手飞快的挖掘着墙角的一堆松土,不一会一个泛白的草绿色军用背包显现在傅仇的眼前,傅仇用双手慢慢的捧起包袱,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千斤的重量,心压抑沉沉的。;100多条活生生的汉子,转眼就只空留一个个遗愿,战乱之时,人命草菅,远走异国他乡,最后连起码的尸骨都抛尸郊外,这是国运使然?还是命运使然?此时此刻的傅仇厌倦了这场战争,只是他能逃避么?这是他的责任,也是每一个还有良知的中华民族的责任。留给傅仇只有一个唯一的选择:不是自己死,就是敌人亡。血债只有血来还!
傅仇目不转睛的盯着包袱,脑海中思绪万千。忘却了四周,忘却了自己还身在虎穴之中,忽然一阵阴冷从背后袭来,傅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把森寒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同时一只手快速的捂住了傅仇的嘴鼻,不让傅仇发出一点声息。
无法反抗的傅仇眼睛睁得老大。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吗?傅仇真的不甘心,他不想死!更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