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徐徐青草幽香扑鼻而来,太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貌似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景小同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趴在草丛里:“好清香的味道。”
那是在喧嚣浮华的城市里闻不到的味道,景小同微眯着眼,忍不住享受的多吸了两口。
头略略动了一下,草尖扫到鼻孔,景小同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即从鼻孔以及嘴里出来了一个沉闷声响的喷嚏,随着喷嚏景小同的头跟着一震,头脑立马就清醒了。
“怎么会趴在这么厚的草丛里?印象里好像和狗子,老梁他们玩滑翔伞来着,快下落时没控制好方向伞翼撞上了树最后栽了下去,难道是这草丛救了我?嘿嘿,还活着真好。“
景小同没去管那莫名不在的滑翔伞,意图站起来蹦哒蹦哒看看身上零件是不是完好。
啊.......看到了什么?一双毛绒绒的爪子,猫的爪子,一身毛毛白的像雪,在微风里柔柔的溢动。
幻觉,对,一定是幻觉,站起来再看看,草齐肚皮,白色毛发随风徐动,景小同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那哪里还是胳膊,那是一双毛茸茸的小短腿,脑袋里顿时炸开了,止不住大叫,接着:“呜。。。呜。”的嘶叫声入耳。
“这一定是在梦里,我一定是梦魇了,赶紧醒过来。”这情景恍如一道晴天霹雳,雷得景小同外焦里嫩。
景小同卯足了劲儿往前跑,小心脏一路狂跳不已,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激动还是激动,一直朝一个方向跑,一直跑到一个湖边才停下。
潜意识里景小同就是知道有这么个湖泊的存在,她也没有去多想为啥自己知道此湖所在,那对此刻的她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到底怎么了!
景小同在湖水里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细长的眼睛,眼角向两边吊起,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幽紫的剪水瞳好似两抹紫色深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越陷越深...
尖尖的小巧的黑色鼻头如黑色的玛瑙闪着点点光亮,小巧的嘴巴让人心底的爱怜油然而生,怎一个精致了得。
最妖异的是后面昂起的九条雪白的尾巴迎着太阳各自徐徐摆动,像在争奇斗艳。
景小同心里一个激灵,脑袋嗡的炸开了,九条尾巴就像听到指令一样迅速合拢成一束绷直,没人看出是如何瞬间变化的,怎么都看不出是九条,合拢成一条的尾巴毛绒绒的,厚厚的,像皮草的厚毛领子。
‘好白的毛,好美,好可爱。’景小同感叹着,内心激动不已。
‘好吧,如果这是梦,那就祈祷这梦久远一点。在梦里,自己变成了传说中神通的九尾狐,修修炼,说不准还能修个狐仙,如果修炼成人了也是个绝世大美女。再配上一身妖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哈哈,然后再搞个魔君当当,让所有的大妖小妖给我俯首称臣。’景小同内心的不安慢慢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最擅长的景氏神游。
身处某殿的某君突然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景小同心里美美的,还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梦,拧一下胳膊是不可能的,没手的悲催货伤不起,改用爪子挠脸,再使点劲儿挠,‘尼玛……好疼...’
这不是梦,难道自己真的变成狐狸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魂穿了?景小同的内心翻腾开了。
“姐姐,姐姐。”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景小同的沉思,顺着声音回头看去,竟然是一只小白兔在说话!
“完了,连只兔子说话都听得懂了,看来是自己真的魂穿了。”景小同内心澎湃着。
“你在叫我吗?”景小同冲着兔子问,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狐狸叫还是人声。
“是啊,姐姐!自从姐姐你回到迷失森林,我就再也没看到姐姐你了,姐姐如今回来了?是不是大攻告成了?姐姐难道把小兔子忘记了吗?”小兔子立着小身板望着景小同,语气充满关切。
“呃,是吧……这里是哪里?”面对兔子的热情,景小同无法说出它口中的狐狸姐姐已死,自己不过是魂穿到狐狸身上的一只悲催的人魂,这也无法和一只兔子讲的通,景小同试图转变话题。
“这里是鹰嘴林。”小兔子弱弱的回答,它不明白狐狸姐姐为何就对它表现出一脸陌生。
“咕噜.......”景小同听到自己肚子抗议的声音。
好饿,好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想吃妈妈做的菜。
然而,景小同的问题来了:“我要吃什么?”
景小同低头看看自己小巧的双爪儿,然后无力望天,这样子不把人吓得乱棍打死才怪。
吃熟食,妄想!面对饥饿,最初变成九尾狐狸的小兴奋也消失了,不得不面对随之而来的现实。
吃草?吃鸡?景小同想了想,身为人魂狐狸身,在吃食的问题上,选择吃鸡还是能达成共识的。上辈子,鸡肉是景小同的最爱之一。烧鸡公、手撕鸡、风干鸡、叫化鸡......想想就让人直流口水。
越想越饿,景小同下定决心去抓鸡和兔子之类的,这不是有只现成的兔子在身旁嘛!景小同看着兔子,寻思着怎么吃,总不能生吃吧!太血腥了。
“姐姐,你是想吃我吗?”兔子一边问,一边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景小同回过神,看到小兔子眼里好像马上能沁出泪花的红色小眼睛,闪烁着一脸不相信。
她心里纳闷着小兔纸真正好觉悟,竟然看出自己想吃它的心思。可是就是抓住它,咱也没法搞熟来了吃。
“呃.....我只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好饿!附近有什么吃的吗?”景小同收起自己看小兔子的馋样问道。
“前面森林里有野果子,我带姐姐去摘。”兔子马上声音愉悦的向前一步带路。景小同直觉得可笑,小兔子的爪子还没有自己的爪子锐利呢,怎么‘摘’?
一狐一兔就这么去了森林里......一路上小兔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只能被景小同一句“我失忆了。”来打发掉了,和一只兔子说话,景小同不敢想象自己此时的LOW。
走进离湖不远的森林,才发现现实很骨感。连野果子都得靠那只很LOW的兔子帮着摘。
在尝试了N次魔法变变变无果的情况下,小同确定了自己是一只无魔法的白长了九只尾巴的狐狸,景小同最终也只能选择任命。
森林里的野果子成了景小同的主食。夜晚便在湖边山腰的一个一人高的石洞里在兔子的陪伴下入眠。景小同不敢独自在这森林里睡觉,上辈子除了夏令营那还是跟同学一起,就没独自在野外过过夜,恐惧感油然而生……
在终于适应了动物身体安定下来的一个夜晚,月亮也好像感染了景小同的孤寂,掩去半边脸在晦涩的天空瞰视着趴在洞口的小狐狸……
景小同趴在洞口,小脑袋枕着爪子,望着空洞的天边那轮明月,忧伤模式自动开启。小兔子趴在旁边难得的安静。
“爷爷,爸,妈,你们在干嘛?半年了,你们肯定急坏了吧!你们一心培养我,寄希望我身上,想我长大成人,可没想到过了二十三年米虫生活的我,大学毕业没几天便消逝了,你们一定很伤心很伤心吧!我真该好好听你们的话!”
景小同的爷爷是知名的老中医,他一直想她能继承他的衣钵,可到她死也只是认清了人体所有的穴位而已。
老爸是个高级军官,令景小同崇拜的是老爸堪称神枪手的枪法。在老爸的熏陶下,拿弹弓打人型靶倒是一打一个准,还专打人的穴位,她绝不承认是为了方便打架。妈妈的宠溺也养成了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