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珊珊耐心听完欧阳文这一番说词,她却痛苦地摇着头道:“不,我没有机会给任何人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总是一再伤害我,你不该强要我的身子,你让我觉得自己好肮脏。你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你给不了我纯洁的爱,你却强行侵占了我纯洁的身子,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地,一个劲儿往下淌,满是刀痕的脸上充满了绝望的神情。
欧阳文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面进来的云萝和石君涯制止了。
云萝难过地劝解道:“殿下,珊珊刚回来,她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我们不要再给她增添烦恼了,让她好好休息几日再说吧!”
石君涯也沉静地对欧阳文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欧阳文心想,是到两个男人好好谈谈的时候的,他没有拒绝,吩咐云萝照顾好珊珊,便起身跟着石君涯出了屋。
刚一出屋,石君涯便向他重重地打了一拳。
“你这是干什么?”欧阳文不解。
石君涯愤怒地对他说:“你这个混蛋,我恨不得打死你,早知道你对珊珊做出那种禽兽行径,我真不该救你,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欧阳文也愤怒地说:“我知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可是我对珊珊的爱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你们在破庙里那些行为刺激了我,我又怎么会做出伤害珊珊的事。”
“你就不能尊重她一些吗?你明知道,珊珊和你的姻缘是注定的,我跟她是无缘人。你不该性急伤害她,是你的行为导致了她离宫出走,还害得被毁了容貌,你实在是害她不浅。”
“你跟珊珊是无缘人,这话怎么说?”欧阳文一怔。
石君涯想起数月前那个从天而降的老人说过的话,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慨,“你不用管我的想法,总之,你伤害了珊珊,我不能放过你。”
“那么,你预备怎么做?”欧阳文沙哑着嗓子说。
“我要替珊珊好好教训你。”石君涯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为了替珊珊出气,我愿意豁出这条命来。”
“你不用和我拼命,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就任由你处置便是,你想刺多少剑都可以,但我只有一个请求。”
“说!”
“你可以让我的躯体痛苦,但请你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我的性命。不是我欧阳文怕死,而是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好好照顾珊珊,珊珊已经够可怜了,我不要她再受苦,我要好好照顾她,所以请你留着我这条命,至于其他的,我保证不还手。”
石君涯红着眼睛,大声叫道:“既然上天把珊珊给了你,你就必须实现你的诺言,用你的真爱去照顾她,我今天就冲你这些话放了你,他日若让我知道你对她一丝儿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欧阳文心中一颤:“石兄,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石君涯痛苦地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知道我今生和珊珊是无缘的,我若与你争取她,就算她倾向于我,恐怕上天也不会饶恕我们的,所以我不能害她。我说这些话,就是已经把珊珊让给了你,只要你从此一心一意对她好,我不会再出现打扰你们的生活。你已经向我保证过了,我也情愿相信你一次,并且珊珊现在已经安全了,所以,我准备离开这里,继续游走我的江湖。”
“等等,石兄,你暂时不能离开。”
石君涯不解,疑惑地看着欧阳文,“怎么,难道你反悔了?”
“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你暂时还不能走。”
“为什么?你不怕我待在这里影响你和珊珊吗?”
“石兄,我想,至少你现在不能就这么离开。你想想看,珊珊目前这个状态,她敏感而脆弱,她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如果在这时候你不能给她带去安慰,反而一走了之的话,她会崩溃的,她会以为是你嫌弃她了,我们不要给她造成这种假象好吗?所以,请你留下来,和我一起照顾她,我们共同为她疗伤,不仅仅是表面的,更重要的是抚平她心灵上的创伤。”
石君涯见欧阳文说得情真意切,这才不得不把他当作坦荡荡的君子来看待。两个曾经视为情敌的男子第一次真诚地握住了对方的手,眼里都不约而同地闪现着泪花……
两个罪魁祸首——李牡丹和青儿终于被石君涯给逮住了。
“你们两个准备怎么个死法?”欧阳文看着面前这两个恶毒的女人,恨不得把她们的心肝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他强忍心头怒火对她们说。
李牡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她一个劲地哆嗦。相反,青儿反而很镇静,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
还是李牡丹先发话:“殿下,这件事从头到尾可都是青儿这个贱人出的主意啊,贱妾只是被她利用而已。”
“住口,别以为你就能撇得一干二净,你俩是什么货色,我心里很清楚。”欧阳文怒斥道,“你们竟敢伤害我最心爱的妻子,你们马上就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青儿冷笑道:“其实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殿下你本人,妾身只知道‘从来就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们二人是对水珊珊用了残酷的手段,但殿下可曾反思,你给予我们这些苦命女子的伤痛却远远多于肉体的痛楚。”
石君涯听到这里,却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也太狠毒了些,就算太子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与珊珊何干?她何其无辜,竟被你们毁了容貌。”
欧阳文也冷笑道:“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所谓新人、旧人,原本就是你们的庸人自扰,本太子何曾对你们说过一个‘爱’字,既然无爱,就不存在新人、旧人之分。再说我也没有亏待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离去时可以带走龙宫的任何一样东西,除了爱情。我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我差一点失去了珊珊,我不止一次地在她的面前为自己曾经的荒唐行为忏悔,但是这一切却轮不到你们来批判。你如今说上这些话,无非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而已,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在珊珊身上施加的种种手段,我要加倍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