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就去!”欧阳文立即应允。
太子和云萝的突然造访,多少使李牡丹有些惊慌,因为青儿一大早就出门上庙里求签去了,所以她现在不在府里。李牡丹只得强作镇定地笑着说:“哎哟,殿下,你可总算是来看望贱妾了。”说着,便上前来拉扯欧阳文的衣袖。突然,看见一旁的云萝,便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不是云萝大小姐吗?怎么,还在殿下身边伺候啊?这么些日子了,也没听你被扶正的事儿啊!”
欧阳文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对云萝说:“云萝,你来告诉她我们此次来的目的。”
云萝不理会李牡丹的奚落,她直截了当地询问她是否抓了水珊珊一事。
李牡丹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原来不是来看我的,是来审问犯人的。那个水珊珊,她不是成了太子妃了吗?应该在宫里啊,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你说了没用,我们要搜查。”欧阳文才懒得理她,挥了一下手,众兵将立即把总兵府围得水泄不通,三三两两地搜寻开了。
得到消息的李总兵匆匆赶来,见欧阳文怒气冲冲地,慌忙跪下道:“太子殿下,属下实在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请太子恕罪。”任何人都不敢得罪龙太子,这个李总兵当然也不例外。
“行了,这些繁文缛节,该免就免了。我问你,李总兵,你这府里可曾关了我的妻子?”
李总兵闻言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太子殿下,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关押太子妃啊!”
欧阳文看他也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便不再搭理他:“行了,我先搜查了再说,你先退下吧。”
李总兵低着头退下了。这事他还确实不知情,他也不知道正是他的宝贝女儿李牡丹搞出来的祸端。如今太子要搜查,只得任由他搜罢了。
可是,因关押水珊珊的密室设置得极为隐秘,兵将们把李府上下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半点珊珊的影子,都纷纷前来复命。李牡丹的脸上快速闪现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不过,她的这个表情没有逃过云萝的眼睛。
“真的没有吗?”欧阳文不死心地问兵将们。
众兵将都异口同声道:“已经全都搜查过了,确实没有。”
欧阳文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下一家,“云萝,那我们赶紧去别处搜查。”
因为没有证据,云萝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只好准备出府去。岂料,当他们快要走出总兵府的大门时,迎面却撞上了正从外面求签回来的青儿……
“青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萝很是惊讶。
很显然,青儿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云萝,她脸色微变后立即恢复了镇定,看见太子也在,便假装苦笑道:“青儿是无家可归的孤女,幸亏与牡丹颇为投缘,才收留在府中,做做杂活什么的,糊口度日呗。”
欧阳文却好像没有兴趣听她的牢骚,他催促云萝道:“还不快走!”
云萝只好满腹狐疑地跟着太子出了李府。
青儿看见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是失落,终于又见到他了,可是,他对待自己仍然是那么冷冰冰的,仿佛从来就不认识一样,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她的心里涌上几多酸涩。猛然间,她又意识到,太子和云萝没事跑来干什么,还带了那么多兵将来,不会是关押水珊珊的事给走漏了风声吧。她顿时惊慌起来,赶紧跑进府里。
“怎么样?牡丹,出什么事了?”青儿神色间有些慌张。
“哎,没什么,不过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太子和云萝气势汹汹地,但是被我给糊弄过去了。”牡丹惊魂未定。
青儿用眼色示意府里的下人都退下,然后把牡丹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妥,常言道:无风不起浪。难不成是我们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李牡丹不以为然,“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看没事,他们不都走了吗?例行搜查而已。”
“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这几日,我们最好不要再上密室去了,以防有人暗中监视,反正那贱人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密室里又有吃的喝的东西,她自己取用就行了。等过得几日,危险解除了,我们再商量该如何处置她。”
李牡丹嘴里嘟囔着:“早知这么麻烦,还不如一剑刺死了她,养着她反而成了累赘和包袱。”
一日之内,欧阳文和云萝先后搜查了好几个地方,但是都没有水珊珊的任何消息。两人只好暂时疲惫地返回龙宫。
“云萝,你在想什么?”欧阳文总觉得云萝好象有心事似的,便问了她一句。
“殿下,我总觉得,总兵府那里还是有些蹊跷。”
“何以见得?”
“且不说李牡丹为人如何,便说那青儿,她能和牡丹相处在一起,实在是很让人纳闷。”
云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殿下,你是不清楚这些个姑娘的,可是我当时在宫里对她们的一些习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李牡丹是千金小姐,为人专横跋扈;这青儿正如她自己所说,是无家可归的孤女,所以她自然比别的女子多了些心机。按理说,像牡丹这样的,是瞧不起并不屑于和青儿做什么朋友的,她们之间应该没有共同的语言和瓜葛,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可如今,青儿却出现在李府,虽然她自己说是做丫头杂活的,但我分明看她来去自如,身边还有一个小婢女跟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欧阳文被云萝这一说,勾起了些许心事,他回忆起以前云萝私自帮助珊珊逃出龙宫一事,就曾经是这个青儿来告的密。由此可见,这个女子应该不是寻常之辈。自己当时就看出她有颇深的心机,只是这般小角色,自己后来不曾再留意而已。如今云萝这样一分析,显然这里面搞不好真有什么猫腻。
“那我们再上李府走一趟。”欧阳文决定再次去那里一探究竟。
“可是我们先前什么也没有搜查到。”云萝说道,“如果珊珊真在她们手上,为什么我们却里外都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