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涯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那个坏蛋碰我的,我本来想看他到底要耗到何时,我也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是,我现在没有耐心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君涯哥哥,你带我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水珊珊央求他道。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嫁他了,我只知道你没有忘了我这个大哥,我已经很知足了。”石君涯再一次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天知道哦,他是多么地喜欢她,为了等她,他可以长期固定在一个地方,抛开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的习惯,只是为了等待她。为了她,他已经放弃了所谓大侠的身份,在江湖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好在她的心里也有他,可是,现在他们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带着她浪迹天涯?她是温室里娇艳的花朵,能经受住世事的沧桑艰险吗?再说那龙太子应该对她也是一往情深,新婚的妻子跟自己跑了,他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君涯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躲在他怀里的水珊珊嘤咛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石君涯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自己怎能让心爱的姑娘看不起呢,她都是那样的勇敢,自己怎么反而成缩头乌龟了呢?既然她已下决心跟自己远走高飞,自己倒是扭捏起来。想到这里,他感慨地说:“珊珊,你真的不怕跟我在一起吃苦吗?”
“能够跟你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我怎么会害怕呢!”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收拾一下赶紧走,不要连累了丁大哥。我在江南的山庄也不便回去了,我们不如往北方走,兴许能找到容身之处。”
水珊珊激动而期盼地点了点头。
告别了丁运风,石君涯和水珊珊共乘一匹马快步向北奔去。一路上,为了遮挡自己的容颜,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水珊珊仍像前去运风武馆时一样,脸上蒙了一层薄纱。她在心里直后悔,没有从天庭带来可以易容的相关物料,要不,凭她的能力,给自己和君涯重新易个容应该不是难事,还可以正大光明地行走江湖。哪像现在这样,随时要提防着买回樱桃的欧阳文的追踪。
石君涯在马背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就这样放弃锦衣玉食,跟着我舟车劳顿,值得吗?”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哦,锦衣玉食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唯有真心的爱恋才值得人一生追求。”水珊珊把头靠在他身上,惬意地说。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呢?”
“我只怕你会厌倦我哦,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你堂堂大侠,带着我日夜奔波,你会很辛苦的。”
石君涯放慢了马儿的奔驰,渐渐收紧了缰绳。
“你真是个可爱又捣蛋的小傻瓜。”他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我好喜欢你哟,君涯哥哥。”水珊珊趁势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的心短暂地一沉,为什么只是“喜欢”而不是“爱”哦。
“我也好喜欢你,小傻瓜。”
“不许再叫人家小傻瓜,你这个大笨牛。”水珊珊不依了。
石君涯看着她眼里闪动的火花,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下去……
霎那间,天地都停止了呼吸,云儿在天上渐渐向天边移去,鸟儿停止了歌唱,花儿也害羞地合起了盛开的花瓣……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水珊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陶醉了,原来吻也可以是这样地美好,这样地甜蜜。她冷不妨又想起数月以前欧阳文对她的那个霸道的吻。当时她是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哪像现在这样,她很冷静地享受这份甜蜜与温馨。
当欧阳文千里迢迢历尽艰辛终于找寻到樱桃返回到龙宫时,心爱的女人却不见了,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他简直跟疯了似地,他痛恨她的无情,也埋怨自己对她的纵容。明知道她故意支走他一定是别有深意,可他为了让她看到自己的用情之深,还是选择了出行。但他的妥协并没换来任何好感,她仍然走得如此决绝,甚至连一丝儿线索都没有留下。他还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因为她的花容月貌却随时都可能给她带来灾难。
欧阳文迫不及待要找到水珊珊,因为他实在不愿这终于成真的梦境转眼又成一场空。于是,他连气儿都没缓过来,便立即差人四处打听水珊珊的消息。他知道珊珊在凡界除了云萝,没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更没有亲人,她会去哪里呢?云萝曾经帮助她逃离过龙宫一次,这一次会不会还是她暗中相帮呢?带着疑问,欧阳文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云萝。
云萝自从离开龙宫后,在城里开了一家锦绣坊,凭借自己精湛的手艺,店里的生意很是红火。
当欧阳文风尘仆仆出现在锦绣坊时,正在忙碌的云萝十分惊讶。但看太子一脸的沧桑,善解人意的她知道宫里一定出事了,她便放下了帘子,暂时停止了做生意。
“殿下,你突然来访,出了什么事了?”云萝关切地问。
“她不见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欧阳文上前猛摇云萝的肩膀,云萝只觉得身子都快散架了。
“殿下,你冷静点,是不是珊珊出事了?我……实在不知情啊!”云萝喊屈道。
“是吗?除了你这里,她还能去哪里?”欧阳文不相信。
“你先放开我好吗?殿下。”云萝央求道。曾几何时,她在欧阳文面前称呼自己为“我”了,而不再是“贱妾”这样的称谓,看来她确实是很明确自己如今的身份。
欧阳文放开了她。
云萝深深喘了口气,“殿下,珊珊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欧阳文便把珊珊如何要求他为自己去取樱桃,而自己回来她却失踪了的事全都告诉了云萝。末了,他仍疑惑地问:“你当真没有把她藏起来?”
云萝摇摇头:“殿下,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不说假话。珊珊确实没有来过我这里,我相信,她也不一定知道我在这里做生意。”
“那么她会去了哪里?她走得悄无声息,又不许宫里的宫女陪伴,只说透透气便回来,谁知一去不复返。我好担心她的安危,凭她的容貌和她爱抱打不平的性子,她在外面是很危险的。”欧阳文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