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欧阳文激动不已,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如果说欧阳文是爱慕、云萝及众女子是羡慕,那么早已呆若木鸡的李牡丹就只剩下沮丧了。当然,凭她有些愚蠢的脑袋一时间还不能琢磨透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太子对水珊珊的态度就已经令她很是不爽了。可是她又怕太子追查是谁暗中伤了水珊珊,她只好趁众人不备,悄悄穿好衣服溜回厢房去了。
欧阳文见水珊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担心她着凉,他拿过自己的衣袍来,把水珊珊整个包裹在自己那宽大的袍子里,匆忙把她抱到了自己住的厢房里。
众女子还想好奇地一探究竟,欧阳文沙哑地吼道:“不许进来,全都给我滚出去。”
云萝赶紧示意大家散了。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纷纷疑惑地嘀咕:“这倒是奇怪得很了,公主什么时候跟换了个人似的。”
欧阳文把水珊珊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他便在房里搜索起治疗外伤的金创药来,由于内心十分激动,一时间竟找不到,急得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好不容易,在一个不显眼的小抽屉里,找到了那金创药。他开心不已,把药膏轻轻敷在水珊珊的膝盖上,惟恐弄疼了她,然后便坐在床前静静地等待她醒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水珊珊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她的房间,这到底是哪里?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不小心碰着了腿上的伤。
“哎哟!”她痛得叫起来。
“碰到伤口了吗?”欧阳文紧张地问。
水珊珊一抬头,看见的是欧阳文关切的眼神。
欧阳文也看清了水珊珊的面孔,他忘情地对她说:“珊珊,你瞒我瞒得好苦啊!你的易容术真是高明,这么久了,连我也不曾瞧出半点破绽。”
水珊珊看着他异样的目光,这才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惊恐地发现自己那层伪装的面具早就掉了。一霎那,方才在水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暗想:这下完了,秘密被揭穿了。反正豁出去了,你欧阳文总不会吃了我吧!
欧阳文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多少年,心里承受了多少苦楚,原来你就在我的身边。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你都快把我给急疯了。”
水珊珊也顾不得腿上的伤痛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对欧阳文说道:“你满口里在胡说八道什么,肉麻得很!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欧阳文急了,“我怎么能不说呢,我巴不得把这些年来心里埋藏的话全都说给你听,只是眼下你的伤要紧,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敷好了药,休息几日就会没事的。至于那个伤害的人,被我查到了我饶不了她。”他咬牙切齿地道。
水珊珊心想,这家伙八成是脑子糊涂了,要不就是自己糊涂了。说了这么大堆无聊肉麻的话,就算是见着了自己的花容月貌,也不至于跟个傻子一样了啊!
她眼珠子一转,噘着嘴说:“得了吧,你那帮妻妾我可惹不起,我这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你这里住,怪恶心的。”
欧阳文的俊脸微微红了一下,道:“珊珊,你今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用‘妻妾’这个字眼,听起来好别扭,再说,你怎么会恶心呢?”
“你这里脂粉味太重,我可受不了。”水珊珊夸张地捏住了鼻子。
“你可真够刁蛮的,我这里可没有允许任何女子来过啊!”
“关我什么事啊!我要走了。”水珊珊欲起身下床,一不小心,又碰着了腿伤。
“这个恶毒的女人,我饶不了她。”欧阳文心疼地想扶水珊珊一把。
“别碰我啊!”水珊珊很反感他的行为,她不愿意他碰她。
欧阳文的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
“你要上哪里去?”
“我要回到云萝姐姐房里去,我才不想在你这里多待一个时辰。”水珊珊傲气地说。
欧阳文一把把她按住,让她重新在床沿坐好。
“哪里都不许去,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离开我的视线,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不能再从我身边溜走。我要保护你,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哪门子道理。”水珊珊生气了,“你怎么又来这一套,又想限制我的自由,真是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随便你怎么说我,反正我就是不让你离开我,你乖乖坐好,让我再好好看看你。”欧阳文深情地说。
“你有病啊!老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真受不了。”水珊珊心想:反正腿疼也走不了,我就暂时在这里休息,看你能奈我何!
“你不知道吗?打我小时候起,你就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我们一起长大,可是你总是不理我,我心里好难受,我也一直相信你是真实存在的。今天总算是苍天开眼,终于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了,感谢上苍,我多年来的祈祷终于实现了。”欧阳文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经常出现在你梦里?”水珊珊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那是些很美好很美好的梦境。”欧阳文憧憬着,忘情地想上前拥抱水珊珊。
“喂,别乱来啊!”水珊珊没好气地挡住了他的热情,心想: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她自然是不能理解所谓的梦境一说。
“我要提醒你啊!3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必须配合我,上天庭向父王母后说明一切,解除我们那莫须有的婚约。”水珊珊心里隐隐漾起一丝不安。
果然,欧阳文情绪瞬间变得很激动,他坚定地对她说:“什么3个月的期限,从今天开始,没有什么期限了,上天注定,你是我的人,我不会和你解除婚约的。”
水珊珊翻身从床上坐起,也急了,“你怎么能变卦呢?我们明明没有感情的,你不能这么无耻。”
欧阳文抓住她的肩,凝视着她,缓缓地对她说道:“你说我无耻也好,说我好色也罢,你这一生都注定逃不开我了。我相信,我们的父母既然给我们定下了姻缘,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如果我坚持要你,他们是不会解除我们的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