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珊珊终于也看出云萝没有恶意,她也放松了戒备,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和君涯哥哥不是什么‘爱侣’。”
“别骗我了,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你也很亲近他。这年头,两个人真心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白头到老很不容易,你们要珍惜彼此的缘分啊!”云萝说道。
水珊珊不语,心里却也热乎乎地,看来君涯哥哥并没有放弃救自己,他还一直设法前来营救,只是没有门道而已。想到这里,她也对云萝甜甜地说:“云萝姐姐,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你要是此次能放珊珊出去,珊珊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云萝微笑着说:“只要你以后不要对人说起是我放你出去的,我就谢天谢地了,感激那些话倒是不用说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云萝姐姐,你在吗?”
云萝赶忙叫水珊珊藏在自己的帘幔旁。
“谁呀?”云萝开了门。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太子殿下叫我们都仔细寻找那位水姑娘,云萝姐姐你可曾看见她?”
“我也正准备出屋和你们一起找呢!”云萝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我就先出去找了哟,太子说过了,谁能找到她,就能满足谁一个愿望。”那宫女媚媚地笑了一下,就出了屋子。
水珊珊从帘幔后走了出来,“云萝姐姐,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吗?万一他要是知道了,惩罚你怎么办?”
云萝轻轻摇了下头:“其实你不了解太子殿下,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更不是什么‘****歪道’。他其实很可怜,只因为心上人苦寻不到,才招来我们这群女子打发无聊寂寞的时光的。宫里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除了给予爱情,他什么都可以奉献出来。你看宫外那些穷苦的老百姓,都是殿下在接济着他们,所以现今天下基本全是丰衣足食的富裕人家。只是殿下的性子有些独来独往,也不喜欢结交任何人,但他的本质是不坏的。”
水珊珊撇了下嘴,“你真是情人眼里什么都好啊!我就看他哪里都不顺眼。”
云萝也很好奇:“这说来也怪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对殿下不在意的,你也算是个独一无二的了,怪不得殿下把你强留在宫中,想是他面上过不去了。我想,你也恐怕是眼里有了石君涯,也再容不下另外的男子了。”
一提到石君涯,水珊珊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云萝姐姐,那你什么时候送我出宫呢?”
“你不要着急,今晚抡到我值夜,你先吃下这包解药,松脂链就对你一点约束没有了。然后我再偷偷送你出宫,现在他们正在大张旗鼓地找你呢,等到晚上,他们的警惕放松了,再走不迟。”说完,云萝拿出一包解药,递给水珊珊。
水珊珊接过来,一口就吞了下去。
二更天了,云萝拿来一套宫女的衣服让水珊珊穿上,避开宫门口的士兵,从侧门悄悄地把水珊珊送了出去。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石君涯见了水珊珊,开心地呼唤了她一声:“珊珊小妹。”
水珊珊见了石君涯,自然也是兴奋地不得了,“君涯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她忘情地扑到石君涯的怀里,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好了,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就什么都不要再去想了。”石君涯温柔地抚弄着她的头发,安慰她道。
“君涯哥哥,那个欧阳文实在太坏了,有机会我还是会报复的。”水珊珊不服气地说。
“以后还管不管人家的闲事了?”石君涯调侃她道。
“什么叫管闲事嘛!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水珊珊不好意思地说。
“还想冒充女侠呢?一点防身的功夫都没有,被人家轻而易举就抓住了,还在那里说大话,不害臊!”石君涯用手指头轻轻刮了下水珊珊的鼻尖,继续逗她。
“人家才刚脱离险境,就遭你取笑。君涯哥哥,你可真坏啊!”水珊珊不依了,她打了好大一个哈欠,“我好困啊!现在快三更天了,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吧。”
“小懒虫,为了等你,我也是到现在也没合眼啊!不过目前找客栈住下太危险了,我想那龙太子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还是连夜赶路比较妥当。”说完,他嘴里发出了一声长嘶,不远处,一匹骏马向他们奔来,原来他早已准备好了马匹。
“你实在是困得慌,就上马睡吧。”石君涯把水珊珊托上了马背,他自己也纵身上了马,坐在了水珊珊的身后。
“时间紧迫,只准备到一匹良驹,妹子你坐好了。”石君涯很有君子风范地解释道。
水珊珊只感觉自己和他靠得很近,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急促地感受到,她不免还是有些面红耳赤。她偷偷瞟了一眼石君涯,只见他正身端坐,目不斜视,十分坦然。心下不禁暗暗涌上些许感动。
很快,水珊珊就靠在石君涯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
石君涯看了看她憨憨的睡态,微笑着叹了口气,“驾”地一声放马向前飞驰而去。
欧阳文一连在宫中搜索了好几天,始终没有水珊珊的消息,他预料到她可能已经出宫了,那么,是什么人帮助她的呢?因为如果没有解松脂链的解药,她是绝对逃不出去的,宫里一定有人暗中放了她。欧阳文有些恼怒,宫里居然出了敢背叛他的人,如果让他查出来是谁放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那个可恶的“小辣椒”走了也好,宫里这些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欧阳文似乎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究竟是少了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准,只是觉得宫里虽然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美女众多,但他却觉得越来越孤独,因为她们除了奉承自己、邀宠自己,就没有别的心思了。他的内心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有时他也真的想把这些个女子全遣散了,但他又害怕那种发自内心的寂寞。
“殿下,我知道是谁放走了水姑娘。”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欧阳文的思绪。欧阳文仔细一看,见一宫女打扮的女子,看上去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