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要求我那样……”水珊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凭我是这里的主人,谁叫你擅自闯入我的领地,一切就得按我龙宫的规矩来办。是赔礼还是献身,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一个时辰后你告诉我答案。”欧阳文充满霸气地说完这番话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暂时离开了。
“去死吧!”水珊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听过这么无耻的话,她气得把屋里的那张水晶桌都给掀翻了。
在天庭。
神母一觉醒来,忧心忡忡地告诉神王道:“陛下,我方才做了一梦,梦见我们的女儿在凡界遇到了麻烦,我还是不放心啊!”
神王想了想,也是,珊珊从来没有下过凡尘,怎能应付外界的种种险恶,但她既然带走了能替她掩藏行踪的特效药水,那么自己也无法运用神力在短时间内查探到她身在何处。为了避免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倒不如……神王眉头一开,计上心来。
神王召集龙王夫妇前来商议。
神王对龙王说:“龙兄,小女珊珊因抗拒婚姻而私自下凡,如今没有任何音讯,她母后不甚担心。既然文儿贤侄在凡间龙宫里,不妨让他知晓此事,顺便也打探一下珊珊的行踪,但是当初月老曾说过,他们二人切记不能在婚前见面,否则将给他们未来的婚姻带来重重的危机。叫文儿谨记在心,只需有珊珊的一点消息立即告知我们便是,我们回头再给他们操办婚事。”
龙王与龙母一起答道:“此事就依陛下所言,我们这就去告知犬子。”
次日,龙王、龙母焚香召唤儿子欧阳文上天界。这日正好是水珊珊被关进逍遥宫的第四天。
欧阳文刚从逍遥宫出来,便看见了父母的传旨。
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欧阳文突然意识到。父亲从自己小时候起便一直在天庭,从来没有下界过。母亲虽在龙宫哺育自己,却也在自己十五岁时离开龙宫,上了天庭。所以自己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把龙宫治理得也很好。可能也是由于父母都不是平常人,而是神裔的缘故,他们几乎从不过问凡界的事情,即便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是通过焚香传唤。
香火尽了,欧阳文看见半空中浮现出父母写的字——
“文儿立刻上天庭来,有要事。”
欧阳文不敢怠慢,连忙把衣袖拂开,小心翼翼取下套在手腕上的银圈儿(这个银圈水珊珊也有一个),这是帮助他通向天庭的唯一物件。
约莫半个时辰,欧阳文见到了龙王夫妇。
“父王、母后,你们急着找儿子来究竟有何事?”
龙母见到儿子,也不禁有些激动,可是神仙的七情六欲一般是不会轻易流露的。
还是龙王先开了口:“文儿,此番找你前来,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跟为父过来。”说着,便把欧阳文领到一个大的水晶球边。
龙王作法,霎时水晶球发出耀眼的光芒,透过水晶球,一副副画面清晰地显现在父子眼前……
两颗颜色不同的珠子在天地间嬉戏着。
淡蓝色的那颗追逐着粉红色的那颗:“凤妹妹,你别飞那么快啊!等等我……”
“哈哈哈,龙哥哥,是你太慢了,追不上我……”
两颗珠子在天地间相互追逐,传达着浓浓的情意。
欧阳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画面好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就是毫无头绪,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文儿。”龙王的话音打断了欧阳文的思绪,水晶球立刻恢复了平静,刚才的情景也不见了。
“为父让你看水晶球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向你说明一件事情。”
欧阳文忙道:“父王请讲。”
“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实际上你不是凡胎,是天地间之灵气所降生,你的前世姻缘也是上天早已注定的。神王陛下有一个女儿,她的降生和你一样,你们的缘分是天定的。由于天机不可过多泄露,为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现今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打听到你的未婚妻——天庭的小公主的行踪。她如今也下了界,我们却没有她的半点音讯。你在凡界,能打听的机会多些,你多留意,一有小公主的线索就马上告诉我们。但一定要切记,在有小公主的消息时,你不可与她见面,因为这样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切记。”
欧阳文被父亲这一席话全给弄懵了,当他明白过来时,本能地抗拒:“父王,母后,儿子可以帮忙打听那位公主的行踪,但是这桩婚事,能否替儿子推脱掉。”
“文儿,这乃是天定的姻缘,岂能违背。”龙母有些着急。
“可是,儿事先连她的面儿都没见着,对于儿来说她完全是一个陌生人,这如何能结为夫妻呢?”
“天命不可违啊!”龙王也嘱咐道。
龙母脸色缓和了些:“文儿啊!你放心,小公主乃天地之精华所诞,容貌品行自是无人能及,你不必顾虑这些。”
欧阳文不满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你这个逆子,违抗天意会遭天谴的。”龙王发怒了。
欧阳文心想:那公主身为天庭仙子,居然下了凡尘,这其中必有隐情。目前自己还没搞清楚状况,还是不要激怒父王为好。
于是,欧阳文不再言语,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样应付此桩突如其来的姻缘。
欧阳文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又问龙王:“父王,你既嘱咐儿子不可与那公主碰面,她又连一张画像也没有,茫茫人海,你这叫儿子如何打探得到她的行踪?”
龙王沉思片刻,答道:“公主也非寻常之人,自有不同常人之处,光是那张绝世容颜,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来,再加上那异于常人的尊贵之气,只要她抛头露面出现在凡界,你多差遣下人打听,要得到她的消息应该不是件难事。”
欧阳文暗自好笑,他想,只要我不努力寻找,这桩婚事就暂时搁浅下了。再说这本来就是没有头绪的事,即便我打听不到她的消息,父王也不好说我什么。想到这里,他便说道:“父王,儿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