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韦莎莉和玛塔米塔之后,留哥没有马上回屋,而是呆呆地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树影斑驳,枝桠不停地摇晃着,犹如留哥此时安定不下的心。
“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惊得留哥打了个激灵,随后高声问道:“谁?”
外面的人答道:“我们奉储王的命令为姑娘送午饭来了。”
已经中午了吗?留哥站起来去开院门,一个侍女微笑着向留哥行礼,身后跟着一行端着饭菜的侍女。
“请。”留哥向门边侧了侧身子。
饭菜又摆满了两张桌子,侍女们垂首退下。
为首的侍女为留哥把一切都收拾妥当,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姑娘请慢用,储王说晚饭时会过来和您一起吃。”
“好,有劳了。”留哥颌首客气地说。
侍女对着留哥又是一礼,轻步退下。
留哥望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嘴边泛起一丝苦笑,她现在就像是伊萨养在外面的外室,偷偷摸摸地见面,偷偷摸摸地存在。
只是……
留哥的眼中闪过几分冷漠,她的存在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小坏。尽管,想到一周之后他的和爱莎的婚礼,她的心还是有种被掏空的冰冷。
深蓝色的天际逐渐蔓延开来,留哥用魔法火种逐一点燃了屋子里的灯火,没有任何法力的她,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照明。
柔和白亮的魔法火焰就像人类世界的日光灯一样明亮,最后一盏灯点亮的时候,伊萨正好推门而入。
“好想你。”伊萨从留哥身后轻轻拥住她,灼热的呼吸扫过留哥的耳际。
留哥僵硬着身体任由伊萨抱着,好一会儿才稍稍放松了身体,轻声说:“累了吗?先吃饭吧。”
“好。”伊萨放开留哥牵住她的手走到桌边坐好,朗声道:“上菜吧。”
侍女鱼贯而入,把菜上好后无声地退了下去。
留哥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饭。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伊萨:“你不陪储王妃吃饭会不会不合适?”
伊萨夹菜的动作停住,缓缓地收回手放下筷子,凝望着留哥的侧脸郑重地说:“留哥,我要娶你。”
留哥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掉在桌子上,错愕地看着伊萨。他的神情坚定,目光里的深情款款就像是原来的那个他,留哥的心中淌过阵阵暖意,但很快就被冰冷的理智冲去。
她不会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他,她有小坏,他有爱莎……
“那爱莎小姐呢?”留哥平静地问。
“我……”伊萨愧疚地垂下头,“我不知道……”
“你喜欢她吗,或者说,你爱她吗?”留哥轻轻地问他,只是手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陷进了掌心。
他爱爱莎吗?伊萨迷茫地望向远处,那个一直保护他的女孩,那个一直陪着他的女孩,那个因为他高兴就会高兴的女孩,那个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救他的女孩……
“我爱她……”伊萨喃喃地说。
留哥呼吸猛地一滞,就连心跳也停了一拍,他明明不是那个伊萨,可是为什么听到他亲口说爱上了别人,她还是感觉到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