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几乎同时说道:“终于找到你了!”两个人都清楚他们并不是来谈话的,而是来打仗的,既然不是谈话那就不用废话了,开打吧。
这次战斗证明了一个问题,灭释帝不仅仅有着极其冷静明智的军事头脑,他还是一个牛到可以冲锋陷阵的前锋将军。
灭释帝虽然不认识鬼平,但是一看这指挥的地方,一看这里的情况以及鬼平的穿着打扮,灭释帝就明白了,“我要找的可就是你,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就这样灭释帝带着三千人开始猛打这二十几个人,但是鬼平的这二十几个人却异常的生猛,边打边退,边退边呼喊救援。
就这样鬼氏一族的士兵越聚越多,灭释帝手起刀落,砍死了一个又一个,带头砍你,就如同某某老大一样,拿着西瓜刀狂砍一条街,砍的满身是血,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灭释帝必须要抓住这个指挥官,不然他的三千兄弟就都得扔在这里了,他得想个办法,不能在这样纠缠下去,敌人的数量在一点点的增加,有最开始的二十几个人变成现在的六七百人。
身边的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敌人的援军正在靠近,我们再不撤退就都得扔在这了。”灭释帝十分清楚现在的情况,于是下达了十分英明的命令,他让属下士兵分散,自己带着一千士兵猛打鬼氏一族的指挥官,虽然快要被包围了,但是灭释帝知道他找对人了。
这让鬼平十分的头疼,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原本就只有三千人,现在还来了一个分兵作战,自己带着一千人就敢来拼命,灭释帝并不是傻子,因为他分兵是有目的的。
不仅仅让两千人分成了四股,还给了这四股力量不同的任务,比如说其中一股兵力灭释帝给的任务是,摇旗呐喊,敌人来了就跑。
其余两股是继续偷营,让他们乱上加乱,最后一股就是痛打落水狗(后面还会有许多灭释帝擅长的战术,比如这个痛打落水狗),不管你是前方退下来的攻城士兵,还是前去救援的士兵,他们就是打,先是弓弩齐上,然后大刀乱砍一通,完事赶紧拍屁股走人。
弄的敌人是晕头转向,其实让敌人晕头转向的并不是灭释帝的战术多么高明,而是敌方的指挥官已经蒙圈了,完全没有认清战场的局势,一会让手下的部队来增援,一会又让去进攻,过了一会又让去找偷营的敌人。
你说你听不听命令?你听命令就得来回跑,来回跑的结果就是在半路上被一通弓弩齐上,然后大刀齐砍。
张然命令属下死守河东,抢回来的地盘不能这样拱手让人,开始的时候进攻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比一波强横,但是渐渐张然发现敌人开始乱了。
更加滑稽的事情是,敌人竟然出现这样令人捧腹的事情,就是一队骑兵浩浩荡荡的开始进攻,还没与敌人接触就被收兵的号角喊了回去,没办法主将下达了收兵回援的命令,那就回去吧。
可是刚一转身,冲锋的鼓声就又响了,这下子为难了,你说你是继续回援?还是接着进攻?弄得领兵的骑兵队长一头雾水,进攻也不是,回援也不对,最后干脆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奇怪的事情让张然也跟着范了晕,因为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没过一个小时,张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虽然张然对于军事以及战场局势分析很不擅长,但是并不代表张然不聪明,张然以他睿智的脑袋判断,鬼氏一族的后方出事了,一定是灭释帝的三千人将敌人后方搞乱了。
如果鬼平知道扰乱自己后方的队伍只有三千人的话估计他得气死,因为传令官数次来报:一会说某某营地被偷了,损失多少多少营帐与战马。不出两分钟就又有传令官来报:某某队伍被弓弩全部射杀等等等等。
这让鬼平完全摸不到头脑,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有这样的疑问,后方到底还有多少张氏一族的骑兵?怎么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
鬼平一边撤退,一边思考着,虽然他不聪明,也不擅长分析战局,但是鬼平有一样值得他拿出来炫耀的,那就是逃跑的本事,这一次他很顺利的带着部队进行了战术性的撤退。
灭释帝也没有摸到他撤退的路线以及撤退的方向,因为敌人已经被打退了,就没有必要继续追击下去,倒是这些没走掉的敌人有待处理。
灭释帝带着一千人杀出了光明,杀出了辉煌,一千人竟然狂追五六万人的骑兵队伍,第二天凌晨,战争结束了,灭释帝取得了胜利。
歼灭敌人五千多人,毁掉营地战马不计其数,不仅仅了结了河东的战况,还带来了两大世家第一次交手的胜利。
张然十分欣慰的提拔了灭释帝,认命他为张氏一族亲兵队的总队长兼指挥官,灭释帝的时代来了,至少鬼氏一族的黑暗时代到来了,而给鬼氏一族带来黑暗的正是这位新上任的总队长兼指挥官的灭释帝。
张然微笑着看着所有的封臣,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场所有人都束手无策,都在准备决一死战的战斗,竟然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用三千人就解决了。
在坐的所有老封臣们都十分的不服,因为灭释帝经过这一次战斗就爬上了总指挥的位子,他的官职一下子就超越了所有封臣。
有几个封臣公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说道:“按照龙吟帝国法典,家族家主之位应有长子继承。”张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老封臣又说道:“如今家主张猛离世,家主之位应有长子张清继承。”张然也没反对,老封臣接着说道:“册封之事也应有家主决定,而二公子并非家主……”
张然冷冷的笑了笑,只说了句:“我只是代替我哥哥而已。”那些老封臣没有说话,更加没有表态,只是沉默了下来,因为张然的微笑太过阴险了。
而也正是这一次对话彻底的改变了张然,他的内心在愤怒,在燃烧,他在发出质疑,为什么是长子?为什么不是我?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
张然的内心在呐喊,在狂暴,他不愿意接受这命运,一旦接受不了那就开始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