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的偷营是成功的,更让公孙衍高兴的是,公孙改竟然点燃了龙吟骑兵的粮草大营。
公孙衍拍了拍公孙改的肩膀笑着说道:“没让我白等你,竟然点了龙吟的粮草大营。”公孙改傻笑道:“队长,我可不知道那是粮草大营,我到了地方一看,好家伙,这么多干草,肯定爱着,那我就点呗,结果越点越多,最后发现竟然是一大片。”
听着公孙改有点幽默的叙述,公孙衍笑了,开心的大笑起来,他知道粮草大营一旦没了,龙吟骑兵只有退兵,别无他法,看来这一次自己的是立了大功。
凌晨十分的龙吟大营,到处烟雾缭绕,营帐被烧的破破烂烂,到处是焦黑,到处是呛人的烟味,张清冰冷着眸子,呆呆的看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
虽然已经做了最大的挽救,但是粮草大营已经失去了,他不得不退兵回到漓江水的南岸,仔细回想这一切的胜利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抛弃这胜利。
奎周满脸黑色痕迹的出现在张清面前,说道:“少将军,我大哥依旧不见踪影……”张清挥了挥手道:“别管他了,跟我说说伤亡情况吧。”
奎周想了想说道:“只死了三个人,被烧伤的有一百多人,但是……但是……”张清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了。”
奎周无奈的说道:“营帐被毁了三千多,最重要的是粮草大营被偷了,损失粮草……”奎周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清却接着说道:“是不是几乎没剩?”
奎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张清沉默的看着冒烟的中军大营,这时候张然哭着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张清面前,哭诉道:“大哥,是我擅离职守,用人失职啊,不然粮草大营怎么会被偷。”
张清当然知道守护粮草大营的是自己二弟的手下的人,淡淡的笑了笑道:“二弟,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必自责。”
张然擦掉泪水站了起来,说道:“看守粮草大营的一个小队都让我杀了。”张清没有说话,奎周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明是你擅离职守,明明是你的错却将所有守卫粮草大营的士兵斩杀,这是为了什么?
张然身为粮草大营最大的官员,却没有做好监管的职责,奎周心中暗骂,“张清是你大哥,不然你得死一千次。”
张清最后无奈的说道:“我们退回邺城吧。”这时候奎周与张然齐声说道:“那怎么行?”面对疑问张清彻底的怒了,他大吼道:“不行怎么办?我们没有了补给!没有了资本,我们耗不起了,如果现在他再来一个偷袭,我们会惨败的。”
张清说的没错,初秋的早上元武大陆北面的天气十分的凉,士兵们都蜷缩在冒烟的营帐附近,不爱动弹,身上的铠甲更是冰冷刺骨。
听了这话张然与奎周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实摆在面前,就算是十万大军,就算是元武大陆最彪悍的骑兵,可是面对坚固的别城防御他们也只能望而怯步。
张清又说道:“我们没有攻城的器械,就算有我们有攻城的能力吗?答案是没有,我们从来没有爬过城墙,从来没有。”
张清的话是对的,之所以能轻松的拿下水渠,是因为水渠没有城防,没有足够的守军,如果水渠是个坚固的城池,城墙不用多高,只要三米,他们根本就打不进来。
张清望了望天空,说道:“你们两个去准备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奎周与张然悄悄的离开了,奎周离开的时候多次回头偷偷的看了看张清,他知道对于张氏一族的长子而言,张清承受的东西太多了。
张清低下头,偷偷擦了擦泪水,他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在哭泣,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软弱,低声的呜咽,低声的诉说,“父亲,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我没办法了,看来我让你失望了。”
张清哭了一小会,急忙擦干了泪水,站直了身体,正在这时传令官慌张的跑了过来,说道:“少将军,有信使快马奔来,必须要见你。”
张清一听急忙问道:“信使在哪?”传令官道:“信使刚进大营门口就昏在地上了,传马(专门跑信的马匹)也累死在地上了。”张清一听心中就开始打起了鼓,这是有事情发生了。
张清狂奔着向营地门口跑去,刚到地方就听见那信使吼道:“少将军在哪里?我要见少将军。”
张清听得清楚,那是自己妹妹张凤的声音,张清心道:“怎么是妹妹亲自过来送信,到底怎么了?”张清的内心忐忑不安起来。
刚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张凤一下子就扑在张清怀中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大哥,父亲死了!父亲死了!鬼氏一族趁机夺取了肥水与河东……呜呜呜……”
张清一听心中一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听见父亲死了,就如同当头被雷劈了一下,在听见封臣鬼氏一族趁机造反就如同被雷劈了之后又被打了一闷棍。
这时候张然也跑了过来,听见这消息之后张然的反应很是平静,平静的有点反常,走到张清面前说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张清强忍着泪水,红着眼睛说道:“回家!”
张然道:“妹妹,父亲是怎么死的?”
张凤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看见了父亲的遗体被抬了回来,面色苍白,胸口处一个巨大的血洞,听说那是致命伤,是被不知名的怪物所伤。”
张清心头一震,道:“怎么?父亲是死于不知名的东西?”张凤接着道:“父亲被君上召见回去,商讨南方突发的事件,父亲为了不让前线的骑兵被调走才亲自前往了南方长城……可是……可是……呜呜呜。”
三句半没说完就又哭了起来,张清发现了蹊跷,去了南方,那里可是司马家族的地盘,不巧的是竟然死在了南方,而更加不巧的是曾经宣誓效忠张氏一族的鬼氏一族竟然在效忠了一百多年之后的今天突然叛变。
事情都太突然了,而且也都太巧合了,张清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张然说道:“我想父亲是被人谋害的。”张然也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们得调查清楚,不能让父亲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张然想了想说道:“大哥,我们得夺回肥水与河东。”张清点头道:“你带着奎氏兄弟去吧,我要去一趟南方!”
张凤一听立刻反对道:“大哥,不能去,父亲可是死在南方的啊。如果你在出了事,家族的未来岂不是……”
张清淡定的说道:“还有你二哥跟三哥,放心,我没那没容易死。”张然说道:“大哥奎冉不知去向,我看你还是带着我的护卫青景去吧。”
张清没有推迟,说道:“那更好了。收拾东西吧,我们中午的时候开始退回邺城,要一点点的撤退。”张清仁义单纯果敢的内心让他在这一次决定上吃了大亏。
只身前去南方调查父亲的死因,然后把所有的士兵都交给了张然,试想一下,张然现在一定乐得嘴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