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能让姮姬他们下如此杀手!?”阿钣简直难以置信。
“据说是突然出现了两个高手,不仅大张旗鼓的连续捣毁多个重要基地来公开羞辱古归人,还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先后杀掉了六个被派去追查此事的古归人,各个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功法和法术高手,而且是一个比一个资历和身份更高”
“哦?这么厉害?杀手到底是什么来头?”阿钣追问到。
“那个星系里早已有七八颗行星被原生智慧族群开发居住,总人口已接近二百亿,想在二百亿人里找一个,谈何容易?直到现在那里的战区总指挥也没能弄清对手的真实身份,所以如清和姮姬一怒之下才”
“他们派你去就是要考验是不是真心返回古归人团队,如果你手软他们就”
“是的,所以姮姬派法嗣亲自与我同行,说是怕我一个人对付那个高手时出现意外,让法嗣配合我的行动,其实是让法嗣做我的监军,这群魔鬼!”不昧咬牙恨道。
“那就是说你除了执行命令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阿钣焦急的问道。
“是呀,还能如何?总不能杀死法嗣吧?”不昧无奈的摇头,随口道。
“法嗣的修为如何?你没办法甩开他?”
“不可能,法嗣生下来就继承了超级基因拥有不死真身,而且他已将逆天基本俢至圆满,论实力远在如清之上,而且”不昧摇头。
“如果和他一对一你有几成把握?”阿钣突然眼露杀机。
“你不是真的要我杀掉法嗣吧?那岂不前功尽弃?我们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勉强获得更祖他们的一点点信任!“不昧惊讶的望着阿钣。
“你先回答我!”阿钣双眼布满血丝,杀气人。
“他的逆天还没有最后修到圆满,如果是拼死一战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但他行事一项狡诈多疑,绝不会和我拼命,所以就算我有十足的把握胜他,但未必有把握不被他逃掉,何况此次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人,都是经历过二十几个宇宙周期的资深古归人高手,法力都不在如清之下,就算我出其不意杀死了法嗣可如何能保证他俩不逃走?到时我们便彻底初衷,而以我们俩现在的实力就算联手最多也只能对付了如今法力已恢复至七八成的姮姬,何况还有更强的更祖?”不昧提醒道,显然她绝不赞同阿钣提出杀死法嗣的建议。
“那”阿钣还想再说却被不昧一口回绝道:“不行!”
“好吧,听你的”阿钣点头,又坐回了岩石上不再做声。
“我不会直接将各个居住着原生智慧生物族群的行星捣毁,而是去打碎那颗恒星,以此造成整个星系的崩溃,希望可以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们逃亡”
“什么时候行动?”阿钣抬头问到。
“法嗣就在天外等我,立刻就走”不昧回答。
“好吧,你去吧”阿钣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去了,更祖会派专攻科技的古归人来找你商量开始着手勘测界面夹层的事情我走了”不昧转身飞向天外。
距青奎系太阳星表面不足两万公里。炙热的高温中,不昧面无表情久久的凝视着远处那炙热的巨大恒星,心底百感交集;这一颗正直壮年的恒星,在它的光芒照射下不知有多少灵动的生命曾在这个富饶而美丽的星系内生存繁衍,而现在自己却要亲手将它永远的熄灭摧毁,亲手将亿万无故的生命推向灭亡。几乎每个周期宇宙内的许多文明社会里都会出现过关于地狱和天堂的传说,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不知自己将会因今日即将做下的罪孽而被打入地狱的多少层!
“不昧,你在想什么?不是多年懒于修炼而没有力气打灭一颗恒星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不如按我说的那样将那几个有智慧生物聚居的行星依次推出轨道让它们彼此连续相撞?岂不是省力又省事?”身后传来法嗣的思维念力。
“好啊,不如换你来做让我给你护法?”不昧冷冷的道。
“你你当只有你的法力可以做到?”法嗣被顶得一阵气恼。
“呵呵好啊,你来,我回去向更祖复命,功劳都是你的”不昧转身边走。
“你、你敢违抗更祖的命令!”
“哦?对了,我怎么忘了,更祖的命令是让我完成此事,你负责护法,就是说在一边看着就行,是吧?”
“你!”法嗣被呛的一时语塞。
“既然如此,你就睁眼看着好了,不必开口!如果不想看就去找银魅叙叙旧吧!”不昧的语气十分不屑。
“你!你哼!懒得理你,此次任务是要限期完成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法嗣气得扭身离去。
“法嗣你去哪里”一位随行的古归人同伴忙问。
“我懒得理她!我去外围警戒,这里交给你俩了!”更祖转身远去。
法嗣说的没错,不昧自己也很清楚,无论怎么说更祖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这个星系终究是要由自己亲手去摧毁,而且不能做太久的拖延。虽是极不情愿不昧却也只能运起法力,挥动双臂将一股强大的攻击光团缓缓凝聚
岂有此理,真实顽劣不化朽木难雕!法嗣被不昧一阵连呛带噎,满心气恼地转身离去。当然他也并没有走远,是飞到了距不昧仅两三万公里之外,视线虽遥不可及但在法力的驱动下却可以心神清楚的观察到不昧及另外两人一举一动的位置。毕竟更祖的命令说的很清楚;“为防有神秘高手突然出现,此事由不昧亲自动手独立完成,由法嗣等人负责一旁护法保护,以免不昧在施法过程中出现意外。”所以法嗣虽然气恼但对更祖的命令却不敢不从,何况他也早已听说这个星系内藏有神秘的高手,如果对方真的突然闯来攻击专心做法中的不昧,若是无事最好,倘若不昧真的有所闪失,自己便难逃干系。所以他负气离开不昧后飞出一段距离后便停下转身以法力驱动心神远远的观察着不昧的一举一动,和周围相当辽阔范围内的环境变化。
“哼!说来说去也不是逞口舌之能?有本事你倒是不顾更祖的命令一走了之呀?还不是在那里施展法力去攻击恒星!”法嗣远远的以心神观察着正在专心做法的不昧,口舌上落于下风的他此时只能在心底暗自讥讽嘲弄,为自己解气。
忽然,法嗣突然感应到一阵凭空而至的人杀气。虽只是一闪而过但却清晰可见。法嗣提升感应法力仔细巡视方圆十万公里之内的所有空间;除了不昧身边逐渐升起凝聚的那一团强力之外,环境似乎并无异常改变。
怎么回事?法嗣心底暗惊。那股杀气如此清晰却又一闪而过,显然绝不会是自己的错觉,而四周依旧平静如初的环境却又的确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是越是平静反倒让法嗣心底越发无端的紧张起来;难道那个神秘的高手真的来了?
不等法嗣仔细思考和对周围环境发起一轮更细致的巡查,那股神秘的杀气便又再次出现,虽是同样的飘忽诡异但却远比先前更加强烈和来势凶猛!
“果然来了!来得正好!”法嗣猛回身骤然出掌;相比对方飘忽诡异的身法而言法嗣的反应显然也是同样的敏捷之至,虽是身处明处被动遭遇偷袭,但却几乎没有给对手任何抢先出手偷袭的机会,反倒是他率先抢攻一掌。然而他他却并没有因此占得先机,反倒因自己的贸然抢攻而彻底丧失了在此战中本应属于他的那一半获胜的机会,因为对手也同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几乎在他反身攻出那一掌的同时,对手也于掌心内打出了一道纤悉笔直的光束。虽然法嗣出手在先,但对手却也并未慢出许多,相比之下两者先后相距也仅仅是几微秒的时间。若是近身作战,以二人的高决法力而言这短短几微秒的差异便足以让法嗣获得足够的制敌先机,至少也能造成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可惜这次二人却是在彼此相距百公里的距离外开始的互攻,毕竟无论法嗣的掌力如何刚猛迅捷,即便法嗣可以近乎甚至达到光速的的速度出掌,但打出的掌锋却不可能如他本人那般快到可达光速的程度;要通过这百余公里的距离到达对方的身体总是需要一点时间,无论是一秒还是仅仅十几甚至只是几微秒的时间,但他的对手却是打出了一道货真价实的光束,所以几乎就在他挥出一道威猛绝伦的掌锋同时,那一道纤悉如指的光束便也恰好击中了他的前胸!透过身体从后背射出。
“呃!”法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片刻无语,低头望向自己的前胸;胸口上一个圈焦糊的痕迹赫然入目,核心内微小纤悉的小洞竟已洞穿了自己的身体。高手过招胜负本就在瞬息之间发生,尤其是法嗣这样历经多个宇宙大劫身经无数战阵的旷世高手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可是不等他施展法术从新弥合伤口,一阵如蹲到割肉般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从颅脑深处传来。“啊!这这”容不得法嗣继续惊讶和思考,另一道同样纤悉如指的光束已再次将他击中!这次击中并洞穿的则是额头至后脑!
“噗!”法嗣眼前一阵昏花,颅脑内的剧烈疼痛令他几乎难以保持清醒的思维失去知觉。遍罩周身的强大护身法罩顷刻化散,体内真气本能的向泥丸宫鱼贯蜂涌,护向重伤的元神,结果顷刻间,口、眼、鼻、耳七孔鲜血同时溢出。真气倒灌七窍流血、元神伤重泥丸宫破一切只在顷刻之间,法嗣意识到这次自己的确是遇到空前未见的旷世高手!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得去看一眼对手的相貌,强忍泥丸宫内撕心裂肺的剧痛勉强运气残力转身向太阳飞去。然而一步错步步错,如此旷世高手间的生死对决失败的开局怎能不有必然失败结尾?颅脑内元神重创体内真气涣散之下法嗣在想施展他那如光一般的敏捷身法自然绝无可能,而仓惶落败中更无法做到清醒准确的辨别对手的凌厉攻击!结果就在他转身逃去的瞬间,对手那接踵而来的七八道同样纤悉的光束也几乎毫无遗漏的击中了他的后背。随着一个个整齐的洞口接连贯穿他的后背前胸,法嗣发出了一声在他这漫长生命中最为悲惨也是最后的一声惨叫之后身体颓然翻到,在远处恒星巨大的引力作用下旋转着飞向其表面,颅脑内历经无数宇宙大劫的不死真元也同时化作缕缕真气汩汩涌出体外。直到那已成为了尸体再无法力保护的身躯在炙热的高温灼烧下如一捆油泼的干柴般熊熊燃起,眨眼间便灰烬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