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表弟,白崚靖。”
五人中,有的轻轻点头算作回应,有的只是冷哼一声,有的就像没听到连头都不抬一下,只有那个围着白狐尾领的女孩儿笑吟吟地道:“咯咯,殷大哥,你还有这么一个肉嘟嘟的表弟啊。”
白狐尾领女孩儿约莫有十三四岁,亭亭玉立,长的很好看,人如娇花,清丽脱俗,羊脂玉般的肌肤吹弹可破,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充满着灵动,笑起来犹如弯月,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她笑吟吟地望着白崚靖,“咯咯,你们快看,他穿这么单薄,一定是肉嘟嘟的,不怕冷。”
另外几人笑出声来。殷枫脸色一沉,低喝道:“赤炎雨,够了。”
白崚靖性格粗犷,不拘小节,一点儿也不在意,更不会多做解释,笑呵呵地扫过殷枫、赤炎雨等人,说道:“嘿嘿,表哥,这是我小师叔,他可厉害了,一拳打死过一头两人高的熊瞎子呢?!”
“小师叔?”殷枫、赤炎雨等人的目光落在了天戈身上,眉头皆是一皱,心头皆是涌现出一个念头,眼前这青衣少年看着年龄和他们差不多,比白崚靖大不了两岁,怎么会是他的小师叔,这也太荒谬了。
“他真的是你小师叔?”白狐尾领女孩儿赤炎雨眨着大眼睛,很好奇的打量着天戈,“他真的一拳打死过一头熊瞎子?”
“当然。那可是我亲眼所见。”白崚靖很自豪地说道。
这么多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天戈感觉很不自在,冲着殷枫、赤炎雨等人一抱拳,干笑一声道:“诸位,小白乱讲话,莫要当真。”
“山中两人多高的的熊瞎子,少说也有千斤之重,皮糙肉厚,寻常刀剑都难以将其重伤。一拳打死?哼。”
殷枫冷哼一声。不知为何,他对天戈很是厌恶。他与白崚靖是表兄弟,属于同辈,天戈是白崚靖的小师叔,无形之间,他就成了天戈的晚辈,他一向高傲,向来是目空一切,难以接受,下意识地排斥敌对天戈。
“表哥,你不相信?”白崚靖听到殷枫质疑小师叔,当时就不乐意了,“不信你可以去问我老爹,他当时也在场呢?”
“小白,闭嘴。”天戈恨不得将白崚靖的嘴给缝上,这家伙向来神经大条,口无遮拦,惹了不少麻烦。
“是,小师叔。”白崚靖很不服气地看了殷枫一眼,乖乖地闭嘴。殷枫更生气了,脸色越发的阴沉,这姓白的小子敢顶撞自己,却对那小子言听计从,太可恶了。
“诸位一路劳顿,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天戈头都大了,说完就拽着白崚靖向外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一拳打死一头熊瞎子,我不太相信。不过,试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一个肌肤黝黑身材魁梧虎头虎脑的少年出现在门前,拦住了去路。少年叫雷隆,殷枫的“小跟班”,一张国字脸犹如刀削斧凿,棱角分明,虎目中有嘲讽,神情讥诮,显然不相信白崚靖的话,要出手试探,让天戈出丑。
“不用我小师叔出手,我就能一拳把你干趴下。”白崚靖大大咧咧的,对太多的事都可以不在乎,但一遇到他小师叔的事儿,就开始较真了,感觉到这个人对天戈的敌意,他一下子怒了,瞪着眼望着雷隆,用手指了指对方,意思很明显,你不行,我就能摆平你,然后咧嘴一笑,无情补刀:“嘿嘿,我是怕我小师叔出手,把你打坏了。”
“县丞大人的公子,口气够大,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我听说有些人抓了怪盗笑两年连个鬼影子也没抓到,真是无用啊。”雷隆不以为意,话中有所指,冷笑一声,“一拳就能把我干趴下?呵呵,等下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可不要哭鼻子哦。”他要比白崚靖大上两三岁,在他眼中,白崚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嘿嘿。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白崚靖脸色一沉,冷冷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齿,盯着雷隆,恶狠狠地道:“随我去后山树林。我要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雷隆暗讽白千河没本事连个盗贼都抓不到,让白崚靖很是生气,决定要教训一下他。
“小白,不要闹。”天戈也是微微皱眉,可还是出声阻止,他比白崚靖要想得多,要是真干起来,千河师兄会很为难的。
“哼哼,让他们切磋一下也好。”殷枫冷冷说道,“你要是怕,可以不去。”
这句话夹枪带棒,是对天戈说的。
“切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天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说道。
殷枫处处针对他,让他很是不爽,但也能忍,不愿多生事端,但他们嘲讽千河师兄,那就不能忍了……既然他们一再主动要求切磋,再不接招,就有些怂了,会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