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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题

凡间辽阔无边,有着许多让人惊叹的地方。让凡人望而止步的北极大冰原的‘冰川之地’,中部的‘火焰山’。让世人无比眼热的还有天山‘天池’,昆仑的‘‘昆仑仙境’。传说之中随处变化的远古投影……

世界上有着数块‘死之地’,当中万千恶灵纵横,鬼物强大无边。死之地的死亡气息终年不散,即使强大的修士也不敢进入当中。修者万一被死气入侵便会力量消散,又面对千万恶灵,十死无生!

生之地,传说中的洞天福地。其中蕴含无尽生机,传说就算人死了,机缘深厚地寻到洞天福地也能起死回生。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这是凡间老少皆知的洞天福地数目。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洞天被哪个人哪个势力占有过,洞天福地不凡,有些人能遇到其中一个就算福泽深厚了。

而凌远如今也来到了传说中的洞天福地!

一年,对于一些人来说很长,比如啥度日如年的伤心人。而对于另一种人来说很短很短,比如一直陷入沉睡中的人。

一个华丽而不失高贵的房间里。一个小女孩,双手捧着脸,静静看着天上的两只月亮。灵动的眸子闪闪发光,月光映衬着她粉嫩的脸,犹如粉雕玉砌。秀发盘起扎着,几条秀丝下垂……整个人就像一只精灵。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稍微皱眉,整个人变得哀愁起来,连月亮也似乎因为她的不开心而黯淡了不少。“一年了,凌远哥哥还没醒来。”她喃喃道,她就是乔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非常不满嘟起了小嘴。

而凌远正闭目躺在一个破烂的屋子里,盖着破烂的被子,头发乱蓬蓬的,脏物布满了整个脸,房子还有一股很重的药香。跟乔影的处境截然相反。

床前唯一的凳子倒是很漂亮,仔细一瞧,很像龙椅!

叽……呀……

门被推开还发出几个噪音,不过进来的人似乎心情不错,微笑着坐在那龙椅上。

“嘿……你小子终于要醒了,本来好心把你救回来,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个残废。要不是乔影那丫头求我救你,早把你扔出去喂龙了!”进来的这个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人捧着一个药罐子,一边捣鼓着里面的药,一边悠闲地说着。

看了凌远几眼,然后用捣药的棍子拍了拍他脏脏的脸,留下几个黑色的药印。说道:“你小子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不就是七窍玲珑心吗?就你这样,要不是被我救,早晚是夭折的货。”说完也不管不会动弹的凌远。“难道美丽的妹子比较容易对七窍玲珑心产生好感?”青年一边说着,看了几眼凌远,忍不住又拿捣药棍拍了拍凌远的脸。

原来凌远脸上那厚厚的脏物,就是这青年给拍脏的。而且还是用极脏的捣药棍拍,也不知道这青年跟凌远有什么仇,更不知道那捣药棍到底是不是从茅坑里面捡来的。

青年又自言自语地说了许多话,如果凌远清醒的话,不被气死也会被烦死。

“你明天估计也会醒了,不醒的话就把你扔出去喂龙!”青年终于要说完了,药罐子的药也被他捣成糊状,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当中有一股股白气冒起,当中混合着药香。

凌远似乎真的被青年的话给吓到了,整个身子颤了一下,很轻微。青年也有所擦觉,不过却只是看了看,然后退出了这个破烂的屋子。

叽……呀……

年轻人走后不久,又有一个人捻手捻脚地开门。乔影伸进小脑袋,红扑扑的脸蛋显露着紧张的情绪。看到屋子里除了凌远便没有了其它人,她稍微松了口气。

她提着个小桶,里面盛着半桶水,欢快地跑向凌远。不过看到凌远那脏兮兮的脸,她的嘴顿时憋了。“凌远哥哥……”乔影抓住凌远的衣袖,眼中泪水在打转,似乎随时会掉下来。

“师父太坏了,我要三天不理他。”乔影掏出个毛巾,弄湿后帮凌远擦脸,那积得厚厚的药渣很快就把整条毛巾给弄脏了。“不过你别怪师父,他对我很好喔,教我修炼还经常给好吃的果子我吃。其实师父是个好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你,其实我觉得哥哥很讨人喜欢……”乔影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地擦,小桶里的水都彻底黑了,凌远那张脸才洗干净。“而且我现在已经仙道筑基了……”

“师父他不准我来看你……”乔影又说起来,还是没变,依旧是那么爱话说的小女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把一个手指大的火红色果子塞进凌远的口中,然后说:“我要快赶回去了,不然被师父发现就会把你扔出去喂那些‘泥鳅’了……凌远哥哥,你要快点醒来,师父说你快醒了,可是我都等得不耐烦了,除了那些泥鳅,没有一个人陪我玩。”

说完便提着小桶鼠头鼠脑地离开了。

可是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山顶上,一个脸一会黑一会儿青的青年正看向这边。“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的,白疼你了。”说完他捂着右边胸口,一副痛心疾苦的摸样。“额……忘记了,心脏在左边。”然后换着手捂住左边胸口。

凌远脑海深处,一片混沌的地带。这里是他的意识之海,每个人都有意识之海,但一般人无法真正进入自己的意识之海。武者要达到登堂才能内视,才能观察到自己的意识之海。而修仙者则只需达到筑基期就能内视了。

一年里,他的意识海中演绎着他由小到大,七年的人生。笑容和泪水,快乐和伤悲,一些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都被挖掘了出来。各种关爱与祝福的语言,悲伤和痛苦的呐喊,一次次,快要将他压垮了。他记起来了,凌家唯一的神通境界的强者,他的爷爷,在他还没满一岁的时候便死了。被人杀死,血液还溅到他的脸上。模糊记得,某天被个心情激动的老头抱着,长长的胡子刮得他很不满。

“呵呵……伴七彩祥光而降生,拥有七窍玲珑心,那么就叫凌远吧。小凌远……希望你走得比爷爷更远!”

“……小家伙,爷爷没法教导你了。你以后要乖乖的,听话……走得比爷爷更远……”

……

“小远,哥哥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记得有时间烧多几个纸糊美女给哥哥。”

“去吧去吧。”凌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回答了一句,可是他意识海中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渐渐变淡。

“老子还没娶老婆呢……”

“哥……呜……不要……”

……

一幕幕逝去的画面,刺心的痛,刻骨铭心的恨。凌远在哭泣。

当凌远快要被压垮的时候,七窍玲珑心发出淡淡的七彩光芒,抚平他内心的伤悲。

渐渐地,他学会了埋藏那一段悲伤。学会面对现实,迎接未来。

让他惊讶的是,七窍玲珑心已经觉醒了,一道七彩光带仿佛跨越了空间与时间的界限连接着意识之海中的三个大字‘万物志’。七窍玲珑心连接意识,让他感觉到一种完美,物至完美的体验。

被毁得惨不忍睹的经脉也在缓慢地修复之中。而且经脉也发生了一些变异,变得比原来坚韧数倍,而且似乎多出了许多经脉。最让凌远惊喜的是他的经脉全都畅通无阻了。这是大成境界武者的标志。但是凌远如今却不算是大成境界的武者,他经脉虽畅通,却没有大成境界武者的力量。一年前他只是刚刚步入登堂之境的武者,体内存有的一些天地精气都自主地修复身体而耗光了。即使是这样,凌远也很惊喜了。吸收天地精气只需要时间,找个天地精气充足的地方就很容易真正踏入大成境界了!相反,打开经脉,却需要机缘。

然而意外总是喜欢找上他,他的丹田消失了!蕴藏天地精气的丹田,对于武者尤为重要,这丹田的消失让凌远的惊喜的心情一下子陷入冰窖之中。

“难道……老天作弄我?”凌远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下来,复仇是他活着唯一的意义,而他的信心来自他的天赋与身体的资质。

树魔死前所说的一句话在他心中响起:老天……我又被你捉弄了一次……

从那之后,他整个意识之海都变得暗淡无光,身体恢复速度也变得缓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远总会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脸。有一天那人说了一句:“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行,那树魔居然相信老天,难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凌远重复地想着,四个字,给了他无穷的希望。

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他一遍一遍地擦看着自己的身体。那原本丹田之处许多经脉纵横交错,一道细细的气体在经脉之中流淌,速度极快。而且也不是按照固定的套路而运作的。仔细地看,他那还没修复的经脉正在不断演化,已经修复的经脉竟也是在移动与变换这中。看得他目瞪口呆。不仅一道微弱的精气在流动,一共有九道,九之极数!而且每一道都是没有固定的通道的,就像‘无尽’一般,是无穷无尽的,没有章程!

观察了许久,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生生不息,无尽无穷……这是万物志吗?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万物志?”凌远瞬间明白了许多,万物志,走万物套路。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无穷变换,万物志也只有打破身体所有的常规,生生不息,无穷无尽才能算是真正的万物志!

又惊又喜,凌远此刻心情难以言喻。改造身体,如果他没记错,那是神通境界的修士才能做到的。而且也没听过有哪个神通境界的修士会把丹田给修改造没了。即使大圆满的修士也做不到,而且也不敢做。甚至一些经脉的改动也不是随便,动辄会功力大减,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严重的甚至身死道消!

“也不知道祖上是什么人,居然能创出这种逆天的功法,很可能也是一个旷古烁今的人物!”凌远忽然想道,能够传承的功法那一定是祖上创造的。因为只有刻入骨子里血液里、深入灵魂的体会才能形成遗传!一些靠着自创功法修炼进入神通境界的修士其嫡亲能够继承他的功法,而靠着修炼他人创建的功法踏入神通境界的修士固然一样强大无匹,但却无法福泽后代。

然而,这些都不是他最想知道的。他最注意的是万一其中的气体相撞了该怎么办?没有固定的章程,发生相撞的几率太高了,两道气体还行,可是有九道!

不容他多作思考,一阵刺痛蔓延他全身。那些破烂的经脉正在疯狂增长,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恢复,变异!

“终于有感觉了……”短暂而漫长的时间意识不归体表,凌远也不知道外界过了多久。“可能一天……也可能一个月了吧。”凌远想着,然后忍着痛,欢快地等待着身体能动的一刻。

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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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圈圈个叉叉的,本来这章写好的了,不过那天太晚。不过网页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错误,写完了又丢失了。前天写的时候发现写得没有原来那么好了,今天灵感到来,终于写好了。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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