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孤身一人站立着,元洋单手支撑着地面,右腿的血液已经出现了凝固的迹象,而左手的血液还在流淌。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你不怕吗?”少年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玩味的说道。
“怕?确实,我真的很怕死,那么你告诉我,我如何可以不死。”元洋直接坐在地上,右手开始查询自己的伤口,而这种状态,完全无视了眼前的这位少年。
少年止住了嘴角的微笑,说道:“给出这样回答,你当真是第一人!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你必须死呢!”
“那就死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轻便。”元洋飘飘然的说了一句话。
少年一愣,来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但是现在却毫无用处,而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二种路,杀元洋或者放元洋,不对!此时的少年还有还有一种路,因为在少年一愣的那一刻,元洋动了,这一刻,元洋做出了三个动作,拔下头簪,投掷少年的铜钱,起身!在元洋手中的铜钱虽然不具备刚才的功效,元洋同时也不是暗器大师,这一枚铜钱也仅仅是投掷,可以为元洋争取到一丝的时间,一丝转向少年背后的时间!
夜黑之际,一位少年,三枚铜钱,如果只是分开,并没有什么稀奇,纵然二个结合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三个条件结合在一起,那么这位少年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元洋心中所想,少年纵然猜不出全部,也可猜出大概!
少年没有动,元洋投掷的铜钱也没有躲闪,如同刚才高傲的他藐视蝼蚁,如今的少年依旧保持着这种状态。蝼蚁,统统皆为蝼蚁,这种状态让元洋很不舒服,铜钱已至少年的眉心,元洋已经来到了少年的背后,而在下一刻,铜钱被紧紧凝固,而在元洋手中的头簪还是那支头簪。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元洋问道。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莫要牵扯他人,你走吧。”“叮”铜钱落地,落入黑暗之中,少年脚步如同行走的路人般,离开了这里。
而下一刻,元洋却像一个正常人一般,仿佛模仿刚才少年,同样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向府。元洋来到向府走的很低调,来到了景逸阁,看到灯光已经熄灭,闲儿应该已经早早歇下了,元洋悄悄的推开了门,点燃了一枚蜡烛,看着摆在桌面上的书籍,翻了一下,抽出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翻阅了一下。
时间慢慢流逝,元洋打了一个哈欠,将书籍放在了桌面上,提起了烛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你和他战斗了。”
“是。”
他撞进一片波澜不惊的幽深眸子。
“你赢了?”
“没有。”
“你败了?”
“没有。”
沉寂。
窒息一般的沉寂过后,他迎来一声。
“那么,你退下吧。”
“是!”
少年恭敬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只剩下一位白衣书生状的青年,因为天色的原因,那一袭白衣格外的显眼。
当清早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元洋已经穿好了身体上的衣服,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下左手的伤势,相比之前已经出现了好转,“哗。”元洋把衣衫拉了下来,掩盖住了伤势,衣服穿的依旧是昨晚的那件衣服,弥漫血液的气息早已经消失,黑色玄衣沾染上血液,毫无任何影响,黑色依旧还是那一个黑色。来到了正堂,元洋此时却无心于翻阅书籍,他在观望,他在等待。此时的朝堂之上,想来,昊学士应该在力荐自己,甚至手中拿着昊武旨意,意图阻挠着前来的大臣们!
朝堂上如今确实如同元洋所想,昊学士连续拿出了二道昊武旨意,瞬间震慑了前来的大臣,而现在唯一和昊学士谈论的仅有一人,身穿紫色蟒衣,脸色邪魅,当今人皇的弟弟,行王。
行王反驳的仅仅一句:“此等小子,如何堪称大任!”
是啊,元洋的年纪太小了,二十一岁,在凡间武修眼中这个年纪根本谈不上什么,而巫境的那一位则是五十有余的沧桑元帅,纵横沙场数年,更被誉为风林火山,兵家行军四大道义: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而这位焚岚元帅,正是已经达到了侵掠如火的地步,倘若再领悟了不动如山的道义,六界之中,将很难有敌手!而就是这样一个的对手,东方严浩尚且不可,更何况元洋!
昊武旨意虽然已出,二道昊武旨意更是震慑了全场的人,但是却没有震慑住最主要的二个人,一位便是人皇,人皇已经达到了九段应皇的实力,对于此等事情早已经看淡,纵然焚岚攻破了凡间的要塞,也不过自己再亲自出手一次,然后到六界之元忍受生死之苦罢了。而另外一个则是行王。但是接下来又出场了一个人,使得接下来的事情开始偏移。
落启固,人皇第七子,早年已经达到了慧樊君的实力,而就在最近,不知道为何,迎来了人生中的又一次突破,闭关一月,如今再一次踏入朝堂上,已然达到了破樊君!
落启固,如今不过二十四岁,便已经历经了樊君三难,距离那隐界之境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当落启固一旦彻底踏入隐界之境,那么则意味着此人便有机会角逐于人皇位置之争,而在当今人皇所有皇子之中,则属落启固境界最高。
但是对于这个很有可能成为人皇的皇子,大多数大臣并不看好,因为在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存在,启林太子!
启林太子是人皇第十七子,论对于皇子的疼爱程度,那么莫过于启林太子无疑,但是,这样的一位启林太子却在刚刚出生的那一时刻,就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是的,就这样一位人皇从未谋面的皇子,在其死后的第二年,便被封为凡间太子,又名启林太子。启林太子究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在出生的那一刻,便与生母一起死于火海,但是启林太子却是人皇的逆鳞,人皇第十子,就是因为说了一句启林太子的坏话被人皇听到,没有听任何的解释,活生生的将这位皇子打成半残,逐出了京都!
至此,无人再说立太子一说,因为启林太子就是凡间唯一的太子,同时也使得所有的皇子对于人皇这位置只有贪恋,但却没有表现在表面之上。
落启固向人皇拜了一下,然后朝向行王,说道:“皇叔,此人实力乃我亲眼所见,其思维!其能力!其魄力!凡间能比得上此人者,罕见!”
行王道:“你久居深宫,又岂能知道外面之事,此乃凡间大事,还请七皇子不要太多干涉。”
行王确实是一位老江湖,他很会拿捏语言的把握,给予了尊重的同时,又打出了一个致命的牌子,干涉朝政!落启固是不是在干涉内政?是!那么干涉了朝政,人皇岂会乐意,而支持其余皇子的大臣又岂会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