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
她可是好久都没有看过日出了呢!
“奴婢这就去准备。”兴奋加上激动,若芸倒是同尹清妍一般的期待。地上清理了大半的狼藉也不管了,她兴冲冲的转身就跑开了。
“搞好了去房间叫我一声。”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想起上次穿过的男装,尹清妍觉得如此累赘的长裙根本不适合爬山这项运动,肯定是爬几步绊几步嘛!
“主子!”猜到傅澜清是往摄政王府来了,轻功远远不及对方的傅一跟不上速度,只能在赶到之后乖乖的站在门外等着。
“去请萧公子和翎王殿下,说爷在万阁楼等他们过来喝酒。”声音清淡,俊容平静,此时的傅澜清又是那个运筹帷幄之中的第一世家之主。
“是!”傅一抱拳,领命而去。
收到了傅澜清手下的传话,正在翎王府商议政事的南宫晗和萧逸云只得暂时将手头不算紧急的任务放到一边,直奔万阁楼赴约。
街市之上人头攒动,一片热闹的叫卖之声。因为翎王府距离万阁楼并不算太远,所以南宫晗和萧逸云并没有选择骑马或者乘车,而是一路步行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静静的停在摄政王府的大门之外。尹清妍主仆三人先后上去,然后便在刘管家等一干下人的目送之中缓缓的离去。
万阁楼。
一个人静静的在二楼长年专用的包间内饮酒,傅澜清耳朵微动,注意到门外有两个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等你们半天了。”黑色的袖口挥出潇洒的弧度,掌风所到之处,紧闭的木门也跟着自动敞开。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找我们出来喝酒?”丝毫不介意傅澜清状似抱怨的态度,萧逸云优雅的落座,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边上已经见了底的酒坛子。
澜清刚才是一个人在喝闷酒吗?
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呢!
“没有原因,就是想了呗!”自幼便是洒脱不羁的性格,年岁越长,傅澜清身上的这种特质就彰显的越明显。
“你嘴巴怎么了?”南宫晗跟在萧逸云后面落座,不过他的目光所及却是放在了对方那受伤的很是显眼的下唇之上。
“噢……”语调刻意拖长,节奏起伏回绕,“没什么,就是被一只带刺的小兔子挠了一下!”
一想起尹清妍那双大大的,在自己一吻过后变得尤其水汪汪的眼睛。抬手之间美酒下肚,傅澜清的唇边不由的溢出一丝宠溺的笑纹。
“嘶!”
虽然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但是下唇受伤的位置实在不好,轻轻扯一扯唇角都会引起微妙的痛感。
“带刺的兔子?”
“挠了一下?”
萧逸云和南宫晗同时反问出声,一个人在思考这世间貌似没有听说过什么兔子带刺,另一个人则是在思考挠一下能出咬伤的效果吗?
质疑的眼神齐齐射向傅澜清,那灼灼的光线令他忍不住偷偷在心里虚了一把。虽说跟自己的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这是在吻了尹清妍之后被那个暴怒的小女人咬了一口的成果,估计他至少要给笑话一年。
要知道这京城之中讨好爱慕他傅澜清的女子能排满整条大街,只要他勾勾手指,那还不是什么样的佳人都有。
可是他不喜欢,更不屑为之。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某个女人,可是这结果……铩羽而归不说,还给对方咬了一口,踩了一脚,踢了一下。
亏本生意,绝对的亏本生意!
“你说这兔子不都是温顺乖巧的嘛,可哪里知道我偏偏就运气不好,居然碰上了一只会咬人的。”俗话都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傅澜清觉得应该改成尹清妍极了会很暴力。
下手还真狠真干脆,怎么一点心疼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虽然……是他太过冲动了!
“呵呵!”南宫晗轻笑一声。
“的确运气很差。”萧逸云淡笑着揶揄。
不约而同的觉得傅澜清的话里肯定是在说某个女人,二人的脑中鬼设神使的都浮现出了尹清妍的模样。
那远山秀眉不画而黛,那剪水双瞳灿若琉璃,那小巧樱唇不点而朱,那清新明媚的气质,真的好似一抹暖阳那般照亮了人的视线。
反正从那天的百花宴上,他们已经能够看出澜清跟尹清妍之间……好像真的有些不同寻常呢!
“好了,别只顾着说话,我们先干一杯。”抬手将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满,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郁闷的傅澜清直觉得自己需要发泄。
想到吻起尹清妍的那种感觉他的心头就不觉一阵发甜,但是再一想到那个小女人不相信自己的真心而且还跟自己置气,他的心里就又郁闷了。
况且……府里面还有一个绝对难缠的娘。所以傅澜清与其邀兄弟出来喝酒,也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麻烦。
“干!”
“干!”
二人喝的干脆利落。
“澜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心思缜密,南宫晗虽然为人冷漠,但是长年的军营生涯锻炼出了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虽然傅澜清掩饰的很好,但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二十几年的相处成就了他们深入的了解。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撇了撇唇,傅澜清答得含糊。
“烦什么?”萧逸云一听到叶来了兴趣,要知道能够让傅澜清这家伙用有点烦来形容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