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和相沫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小花也做好了她们即将离去的准备。
可是清扬交代的分离身体的事情让她很头疼,另外一个让他烦恼的就是自己的身世,自己真的像清扬猜测的那样吗?
小花有种泪已流干的感觉,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
该来的终归是要面对,在距离相濡相沫周岁还有两天的时候,她们已不再醒来。
小花打算把姐妹两个埋到她们最喜欢的湖边,坟地她也提前挖好了,现在需要把她们分开了,由于相濡的头和身体是在一条直线上,相沫的头是从侧面长出来的,所以,小花只能把相沫的头割下来,她别无选择。
“相沫,宝贝闺女,不要怨恨妈妈,因为你的头是从侧面长出来的,妈妈只能做这样的选择,妈妈希望你们姐妹两个在下面能够互相扶持,以后好好投胎个人家。”
想到活泼的相沫,想到她天真的笑容,想到她吃醋嫉妒的神情,泪水又模糊了小花的眼睛。相沫之所以性急,喜欢吃醋,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头是长在侧面的,本身就有一种不安全感,想获得平等的待遇。
小花拿起一把刀子,狠狠心,瞄准位置,闭着眼睛,把相沫的头割下来了。
“妈妈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们的爸爸说如果不这样分开你们,你们就永世不能投胎,希望你们能体会妈妈的用心。”
小花把姐妹两个平时用的东西穿的衣服全部都收拾好放到坟里面,把她们的尸身归置好,最后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然后用土慢慢开始掩埋。
处理完孩子的身体后,小花已经彻底虚脱了,没有寄托,没有希望的生活,让她没有生的欲望。
埋葬完相濡和相沫后,小花病了好几天都没起来。
老公没了,孩子也没了,今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日子就这么毫无生机地过着,每天,小花都要在埋葬相濡和相沫的地方祭拜一下,以求心灵的宽慰。
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包括最最痛苦的回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我们不能陷进痛苦的漩涡里面出不来。
另外一个让小花异常心烦的事情是,她生活的地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蛇,而且这些蛇还都喜欢盯着她看。
小花打算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现在也没有牵绊了,小花打算回趟家,和父母确认下。
经过几天的奔波,小花回到了熟悉的山村,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很久没见父母,说起来还是很想念他们的,内心一阵心酸,泪眼又快涌出来了。
院门还没锁,小花径直走到父母的屋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父母的谈话声。
“当家的,你说小花这个死女子,离家这么几年,就没想着回来过,完全把咱们忘记了,当初还想着把她嫁个家境不错的,咱们能得不少彩礼钱,也不亏,可是现在,完全是养了个白眼狼。”里面传来了她妈妈尖酸的话语。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把她从山上抱回来。这到头来啥也没捞着。”小花爸爸浑厚的声音传来。
小花被这个谈话内容吓着了,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是她们捡的孩子,怪不得从小她就很不得宠,每天就是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