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隗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重耳,这件非常之重要的事情就是只属于咎如的帛绢帽子如何到重耳身上的。
“你身上的帽子哪来的?”季隗问。
“你母亲送给我的!”
“我母亲送给你这顶帽子?不可能”
“真的是她送给我的!”
“你知道这帽子代表什么吗?”
“不知道!”
“它代表咎如的女王和女王太后。咎如只有我和我的的母亲有这帽子!”
“你知道这帽子有什么用吗?她给我时不知道,现在略知一二。它可以变成舟潜入海底,也可以变成飞行机翱翔在万里天空。”
“这些你都经历过了?”季隗问。
“经历过了!正是因为帛绢飞行器把我带到太子的马场,我遇见了葱岭。”
“我无法相信我母亲会主动把帽子给你,而不告诉你密码。”
“什么密码?”重耳问。
“你先把我母亲怎么送与你这帽子的经过跟我讲一遍。”
“好吧!”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为了跟踪季隗和叔隗,半夜时分重耳和赵裒潜伏在狐毛的棚院院顶,以便确定季隗和叔隗是否住在那里。
他们发现狐毛的棚院里放着两个木棺。
“这里为什么有两个木棺?”重耳问。
“大概是咎如两个大管家的吧!”
“她们其中一个不是只是昏迷吗?”重耳问。
“不是,两个都死了,但是好像一个在等阴阳灵分家,所以下不了葬。”赵裒说。
“阴阳灵分家是什么意思?”
“她们相信灵有两面,阴魂和阳魄,人死后阴魂进入地狱,阳魄回归天堂,身体入石棺。”
“你怎么知道的?”
“你祖父狐突说的。你祖父还说不是每个人都被分家,一辈子没做过坏事的就没有阴魂,只有阳魄。”
他俩正在棚顶上小声说着话,突然下面的一个木棺自动打开了,从里面坐起一个四十上下岁的女人。此人容貌雍容华贵,穿着寿衣但带着帛绢帽。她从木棺里站了起来,她四下看了看,轻盈地跳出木棺,躲到角落,观察附近是否有人,确定无人后,她跳上了棚院的顶子。就在她跳上棚顶的一霎那,正好跳进了重耳的怀里。
她想把重耳推倒以便逃跑,但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她哪里推的动。
“您是老季隗吗?”重耳也是蒙着说。
女人抬起头,见到面前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少年,他这长相像极了晋献公。她知道这里是晋献公妃子狐季姬的娘家。她被陨石坠落砸昏过去后,醒来后曾看见过这个少年。阅男人无数的老季隗相信,这个小子可以给女儿幸福,她让自己的女儿小季隗跟随这个年轻人走。
“不知现在女儿小季隗怎么样了?”老季隗想。
她从棺木中苏醒后,本想立刻给女儿发信息,可是她怕发信息引发的光射引起他人注意。于是夜深人静她用帛绢的力量掀开木棺,她想走出木棺后再给小季隗发信息,然后自己离开这里,她要过自己的生活。
她希望小季隗嫁给重耳,做个中原女人,而自己回去找周襄王姬郑,看看自己的儿子壬臣,从此做隗后,和他们爷俩一起生活。
“该死的姬郑,自己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路面”,想起周襄王,她怨恨他。
眼下,她得解决重耳的问题。老季隗用帛绢的力量,把赵裒弄晕过去;用胳膊肘夹起重耳飞离了棚顶,来到附近的一片森林,她想把帛绢送给他的未来女婿。
所谓帛绢的力量就是帛绢密码。
帛绢有两块,两块的图案不相同,一块绣天干,另一块绣有地支。
所谓天干就是天对人的干扰。天干由二十八个星宿组成。星宿就是星星的家,这二十八颗星星居住在固定的地方,从不搬家,又叫恒星。所以地上的人必须认识它们,你不认识它们没关系,反正它们认识地上的你。它们认识地上的每一个人,小到刚出生的婴儿,大到死去的灵魂。它们通过自身的超光网和微波网干扰你的思想、情绪、财富、运气、家庭、失业。总之,一切的一切。不论你在哪,它们都能通过强光惑微波网络找到你;不论你干什么它们都干扰你。
另一面是地支,所谓地支就是大地的支持,天的干扰不能独自完成,它需要大地的支持。就是说,如果地不支持天的干扰,天不能干扰正常干扰你,但会搅乱你的一切。
老季隗手握天干密码,借用天干的力量,她可以轻而易举使赵裒睁眼入睡;使重耳失去地心引力,轻如鸿毛,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夹起重耳。她之所以分开重耳和赵裒,因为她想跟重耳说的话不想让赵裒知道。
老季隗夹着重耳飞到一片小树林,她把重耳放下。
“我一会儿问你的问题,你不许说不,不许问为什么,不许提问题,懂吗?”
“懂!”
“知道我是谁吗?”
“咎如的老季隗。”
“错!咎如已经没有了,哪里还有老季隗!”
“知道我为什么能夹起你吗?”老季隗看着将近一米九大个子的重耳问。
重耳想说不知道,但是她提前打了预防针,不许说不字。看在她是季隗的母亲份上,他想照着做。
“因为您力量大!”
“错!”
“知道我为什么能飞吗?”
“因为您回到了那边的世界?”
“哪边的世界?”重耳的回答把老季隗弄懵了,所以老季隗问。
“阳魄的世界。”重耳想起了赵裒说的关于阴魂阳魄的事。
“你是说我是鬼?”
“您是季隗的母亲。”
臭小子反应还挺快,老季隗想。她想我不能让他带着我走,是我要找他谈话,不是他找我。时间不多了,我得速战速决。
“我之所以能飞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现在我把这个能力给你。”
老季隗的话音刚落,重耳眼前重现了一道强光,就好像夏天中午十二点的阳光直射如他的眼帘,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老季隗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我就有了帛绢,我自己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帛绢。我第一次发现帛绢,是在饕餮的舟上。当时,我和赵裒在一起,我发现赵裒赤身裸体在舟舱里,我以为自己也什么没穿。但赵裒告诉我,我穿着帛绢内衣,我一摸还真是,这内衣又软又滑,又薄由轻,穿在身上没感觉,可是很保暖。”
“你仔细想想,我的母亲有没有跟你提到密码什么的吗?”季隗问。
“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