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澜的西套除了有绿色的草原、褐色的大山、青铜色的土地,还有贺兰山手艺人制造的黑熏羊皮,白漂羊皮。
“白皮黑,黑皮白,”小青说,“滩羊的本来是白色的,但是生皮味腥气,越用越硬,需要把生皮熏熟,熏过火的生皮没有味道了,才柔软,穿多久都不会变硬,但是颜色黑了。黑熟皮用白宝一抹就又白了。”
小青说他身上小囊里面的粉就是白宝,它比金子都贵,因为自打贺兰山被抢占,他家已经几代人没人做这个了。
“小青,你想回去继续做白宝吗?”冒顿问。
“想,做梦都想!”小青回答。受父亲汉族文化的影响,小青从未抬头一直低头跟单于说话。
“小青,抬头回话单于!”左贤王一旁说道。
小青这才抬头注视单于。
高鼻梁,鹰眼,宽额头的单于皮肤粉白细嫩,小青一眼就看出了冒顿皮肤洁白的奥秘。
“单于用白宝!不然他的脸不会这么白,皮肤这么嫩!可是他的脸怎么粉白呢?他是小青见过的最迷人帅气的脸!”他他想,“冒顿肯定偷用我家白宝,不给我家钱!”
他这么想着,眼睛一直没离开单于,而且越发靠近单于的脸颊,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看个仔细。
冒顿借机也把小青仔细端详,看着小青嫩如婴儿的洁白的脸颊,冒顿想起了母后临终前藏起来的东西。
二十年前:
方格格和冒顿在太子帐包。
母后把他叫道身边,轻声地说:“巴托.库伦,母后有个秘密告诉你!”巴托.库伦是冒顿的乳名,意思为红色勇王。冒顿生下来皮肤红红的,所以给他起名巴托。
“母后,什么秘密?”
“母后有什么不愿让别人看见的东西就藏在你的帐包门左边的第三个轮子下,那里的东西是属于你的。”匈奴人的帐包底部有金属轮,可拆可拖拉,移动起来非常方便。
“嗯,母后,巴托记住了!”
母后死后,冒顿查看了那里。发现了轮子底下的地里面有个大鹿皮曩,他打开曩包,里面是粉。他认识这种粉,母后时常把它涂抹脸上。小时候母后也给他涂,他的小脸颊立马白净,因为冒顿脸的底色是红色的,他涂抹后脸色粉白。他不喜欢涂抹,因为太帅,可是母亲很喜欢。
“我儿库伦长大,涂上它,去见什么王后,王妃呀,不用动兵马,他们的国家就会降与我儿!”
今天,冒顿来到左贤王大帐,来之前他涂抹了囊里的白粉,因为他要和左贤王商量去见浑窳王后,他想试一试,母后的话灵验与否。
现在,冒顿恍然大悟,原来是“白宝”的作用,他涂抹后皮肤粉白,嫩如婴儿,加上自己的英俊威武,女人自然喜爱。这就是母后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宝!
冒顿仔细观察小青的皮肤白皙,嫩如婴儿。难怪初见小青自己就喜欢小青,难道自己喜欢小青的小白脸。想到这,冒顿“哈哈哈“大笑起来。
冒顿这一笑把小青吓得摔了个屁股蹲儿。他赶紧爬起来,揉揉眼睛因为刚才定眼看冒顿的小白脸,他的眼睛瞪得生疼,然后又揉揉屁股,就这样一会儿揉屁股一会儿揉眼睛。他逗得冒顿又“哈哈哈“大笑。
“小青,你为什么这么盯着单于?”左贤王问。
左贤王的问话打乱了冒顿和小青两人的腹语。
小青听见了左贤王的问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呵呵...所以...呵呵...”小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别难为他了,鄂尔多。”冒顿说到。鄂尔多是左贤王的名字。
有些人你见面就觉得喜欢,愿意和他亲近,任他胡作非为,冒顿对小青就这感觉。冒顿喜欢这小伙儿,也许他家从事的工作和他挛鞮人有些相似;也许是他的白宝粉使他想到了母后。
冒顿决定攻打套区贺兰山,冒顿马上想到了这个家住青铜峡的小青。
冒顿是小青见过的最大的官,他没想到单于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这么平易近人,而且他穿着他们贺兰山的裘皮服。小青自豪!真是上天有眼让他碰洒了黑清酒,他可以给他施展他家的绝技。但他又想,自己把自己家的秘诀都告诉单于了,他会不会偷着做呢?
小青用他的眼光看待冒顿,冒顿才不会!冒顿要的是广貌草原,他的己任是保护他的天下,民有所养,民有所乐,为民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