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被少年冒顿带到了匈奴。
冒顿把阏氏当成了月氏国公主。他把这位假公主放在了自己大帐包供了起来,即好吃好待好服侍。
阏氏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不知道带自己来这里的大汉是谁。她只知道这里不错,饭来张口,衣来张手,使奴寰卑。
白天出出进进除了丫头和使唤就是自己。
那个蒙面大汉每晚来看她一次,还是带着面具,面具就两种颜色,要么黑,要么白,和他的衣服正配套。每次来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衣服都干干净净。特别是他的皮草是润如绸缎的最贵的滩裘皮。
阏氏看不见戴面罩的脸,但是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的眼,他的眼睛很庠鹰的眼睛,有时和他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睛使人畏惧,使人胆寒,虽然她感觉他的眼神是笑的。他只是在他这里呆一会儿,一言不发,然后走人。
干惯了偷盗的人,手会痒痒。按理说,阏氏每日享受着公主待遇,什么也不缺,可她就喜欢自己偷来的东西。
这次她想偷的不是胭脂而是人。她想偷偷地发现蒙面男子面巾后面的那张脸。
她瞄准了蒙面大汉每晚来看她的时间,她提前准备。下午时分,她叫来一个小赀穿上自己的衣服,坐在胡床上。她还给小赀化了妆,涂抹了自己喜爱的胭脂。她悄悄躲到包房外。万事俱备只等蒙面男子。
刚出包房,她看见一大个子少年朝他这边走来,少年是这位楼兰美女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了。身为楼兰人,阏氏看惯了各种美女俊男,一般人是进不了她的法眼的。都知道楼兰出美女,出俊男,可是楼兰的所有男子都不不过这位英俊少年。大个少年英俊潇洒,皮肤白净,那双眼睛如同鹰的眼睛,他的脸庞吐露着稚气。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从里往外吐露着干净劲儿。
小偷的身手就是敏捷,看见大个子少年,她赶紧藏到包房的侧旋后门。
少年没发现她的行踪,直匆匆走到包房门前,在门前他犹豫了一下,整了整服装径直走了进去。
进屋后他没有抬头,而是低头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很紧张。
“我是冒顿!冒顿是我!黄毛丫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娶你,我知道你恨,你恨偷你家汗血宝马的贼。我到月氏就是为了宝马。你说句话,你如果不说话,我就认为你同意嫁给我。我就做我想做的!”
说着他单腿跪在小赀的面前,还是没有抬头。
匈奴人不给人双腿下跪,最高礼节也就单腿下跪。
冒顿不知道,他口中的黄毛丫头不是月氏公主,而是贼。她和他一样都想偷汗血宝马。没想到,宝马没偷到,却被他成功越来,被他拐到这里。
千年的蛇蝎遇到了万年的虎狼,不是同种,见面各玩儿各的招。
他越说脸越红,越说越激动。
他上前笨拙地一把抱住了小赀,刚把嘴凑到小赀的嘴旁,他发现他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黄毛丫头。
阏氏在门前愣住了,原来这位少年就是掠她来的蒙面大汉。他多想说她愿意嫁给他,他做梦都像有一个这么帅到惊人,又有地位的太子跟自己求婚。
“自己不是做梦吧?“她掐了掐自己。“哎哟!”真疼。她一声哎哟惊到了冒顿。
回转身,冒顿见到真的假公主,脸腾的通红,马上又蜡黄,接着又变成铁皮青色。
冒顿最讨厌被骗,被耍,这是他一生的软肋,他发现自己被骗,被耍,一定报复,手段出人意料。
使男人改变的只有女人,使女人改变的不一定是男人。
报复欲极强的冒顿会怎样?
接下来的阏氏的命运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