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你怎么没走?”
“禀殿下,奴婢是在外面跟大伙一起迎接您,然后又随着队伍一起进来的。”那女子轻声的说着。
“哦哦,我怎么没注意还有个女的?”高欢偷偷上下打量着面前跪着的这个女子,继续道:“那你怎么没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你是做什么的?”
“奴婢是您的婢女,要负责您的一切琐事,所以这才没跟他们一起出去。殿下辛苦劳顿,要不要先沐浴更衣?”那女子一直跪在那低着头,所以也就看不见她有什么表情。
“关键是你能不能先站起来?你们这的人怎么都这么爱跪呢?有病吧?”
那女子慢慢的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
“您受累抬个头好吗?老是低着头,是不是想显摆您没有颈椎病啊?”
女子慢慢抬起了她的头。似雪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一般,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粉黛稍饰,透着那么一股娇羞,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一股怜爱之情。而高欢呢?不用怀疑,对于美女他是毫无抵抗力的。
高欢假装并不在意,慢慢的踱着步,最后所幸坐在了床上。看着这张床说道:“这是什么啊,这叫床?方方正正还带个盖子,乌七八黑的,怎么看怎么像棺材。”
“殿下,您若是不满意奴婢这就叫他们给您换。”那女子着急的说着。
“别了,换什么啊,大晚上的,先这样吧。”高欢拍拍床说着:“来,你也别在那傻站着了,来坐吧。”
听到这话,那女子吓的立马跪在地上:“女婢不敢。”
“你怎么又跪下了?你们这里是谁说的算?”
“自然是冥王殿下您。”
“哦哦,这样啊,那我一定要定个规矩,以后谁也不许动不动就下跪,弄得我怪别扭的。”
“奴婢不敢,奴婢身低命贱不敢造次。”女子像拨浪鼓一般摇着头。
“废话,谁的命都是命,都是爹妈父母给的,谁活条命都不容易,哪来的贱不贱一说,还有啊,以后别冥王长殿下短的,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名字吧,我叫高欢,你叫什么?”
“奴婢不敢。”
“又是废话,问你叫什么呢。”说着,高欢探身伸手搀扶起了眼前的女子。
“回殿下,奴婢贱名顾可儿。”那女子说道。
“顾可儿,多好听的名字,以后就叫你可儿了啊。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吗,不要殿下殿下的叫我,别扭,就叫我高欢。”
“奴婢不敢。”顾可儿又要跪下。高欢赶紧又拉住她。
“要不——要不以后叫您公子?”顾可儿壮着胆子试探性的问着。
“公子?好吧,你以后就叫我公子吧,反正比什么殿下什么冥王的听上去舒服得多。”高欢咂咂嘴继续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我是说怎么会加入这个什么——冥教是吧?这么水灵的女孩怎么会加入这么个冥教?”
“回公子,奴婢——”
“打住,又女婢。”
“可儿。”
“嗯嗯,这就对了嘛。”高欢满意的点点头。
“可儿是个孤儿,自小就失去了父母,只得靠乞讨度日。后来遇到了孟婆,她见我可怜就把我带来了冥教总坛。三天前听她说冥王要来了,叫我给冥王做侍婢伺候起居。”
“三天前?那不就是我捡到要拍的那天吗?”高欢心想着,问道:“孟婆?怎么还有孟婆的事?她是人是鬼啊?”
“孟婆当然是人,孟婆配玉腰牌,善使毒。”
“玉腰牌?我的是金镶玉的,怎么你们这里的人戴的腰牌还都不一样吗?”高欢拿出自己的腰牌,边打量边问着。
看到高欢手里的腰牌,顾可儿立即跪下。
“又怎么了,你又怎么了?又跪下干嘛?”
“回殿下,哦不,回公子,教规有令,见冥王腰牌如见冥王,必施大礼,有违教规者,杀无赦。”
“起来,这样吧,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不许再给我跪下了,懂吗?你若是再给我下跪我就罚你。”高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起了顾可儿。
“是。”顾可儿答应着,顿了顿,继续说着:“冥教上下众教徒每人都有一块腰牌,但材质不同,按在教中等级划分,冥王佩戴金镶玉腰牌,玄冥二老、判官、孟婆和鬼医五人佩戴玉制腰牌,黑白无常、牛辅、马年四人佩戴金制腰牌,八鬼、柳铁匠、吴工头、百晓生十一人佩戴银制腰牌,冥卫一百人佩戴青铜腰牌,冥将二百人佩戴玄铁腰牌,冥兵一千人佩戴木制腰牌。
“哦哦,那你呢?”
“可儿身份低微,佩戴的是玄铁腰牌。
“哦——玄冥二老?是不是那两个走在队伍前面的白头发老头?”
“是的,玄冥二老,龙长老龙波木、胡长老胡澜一,他们在教中地位颇高,武功也是最好的。”
“那孟婆你刚才说过了,黑白无常又是什么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黑白无常两兄弟,大哥黑无常名叫常明,性格耿直;二弟白无常名叫常林,机灵鬼怪。
“看来又是个噱头啊。真是有病,起这么瘆人的名字,还黑白无常..”
“八鬼是烂赌鬼周延、病死鬼郭懿、嗜酒鬼孔瑜、好色鬼田金龙、财迷鬼王富、贪吃鬼李立、做恶鬼白胜、机灵鬼宋思明。
“哦,这样啊..这名字太多了,我可记不住。那个判官我倒是知道,拿着支大毛笔的那个是吧,刚才听那个玄冥二老叫了他一声,凶了吧唧的,刚才还吵着要杀人,可真是。”
“判官叫崔昭,掌管教规,执法严明。”
“那也不能随便杀人呐,还是两个自己人,幸亏我刚才制止了他,要不然又白糟蹋两条人命。”
顾可儿站子那里,低垂着头,似乎正在哭泣。
“怎么了?怎么哭了?”高欢站起身,焦急的问着:“别哭啊,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你解决,我这辈子最怕女孩子哭了。”
“有句话可儿不知当讲不当讲。”顾可儿踌躇着,呜咽着。
“说,想说什么随便说,没事。”
“刚才那两个人,他们死定了。”顾可儿低着头,擦拭着从眼角滴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