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的被他杀死了?就白死了?”高欢惊讶的问。
“是啊,还能怎么样?”文天麟无奈的说着。
“那你家人是怎么回事?”
“都被那个杀千刀的狗官给害死了。对,还有一位朝廷中的官差老爷,为了帮我家伸冤也被那狗官给抓了,明日就要斩首示众了。”
“连朝廷的官差都敢杀?”孙洪惊讶的问着。
“唉,那个天杀的狗官又什么不敢干的?都是我害了他。呜呜呜——”说罢,文天麟又哭了起来。
“你怎么又哭上了?快,把那个官差的事说清楚。”高欢急的直跺脚。
文天麟抬头看了看高欢,抹了一把眼泪,把整件事娓娓道来。
“文夫人,在下姜彬,是朝廷刑部的捕头。这次出来办事,路过水城听说了你们这里的事,所以过来想问清楚来龙去脉,好找机会给文夫人您伸冤,救出文员外。”一个英俊的小伙,身穿一身捕快的素服,腰带两侧各挂着两把窄刀,四把刀两把在侧、两把在后,来到文家见到了文夫人后恳切的问着。
“唉,公差老爷啊,您真想帮我们?”文夫人睁大了双眼,渴望的望着姜彬。
“是的文夫人,不然在下也不会专门跑来您家啊。”
听到这话,文夫人赶紧给姜彬跪下,不住的磕头。
“哎,文夫人,您这是,无需行此大礼。”姜彬赶紧探身向前,伸手搀扶起文夫人。
“官差老爷若是真的愿意帮我们救出我家老爷,我们文家就是死也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啊。快来人,给官差老爷拿银子,哦不,拿金子。”说着,文夫人这就开始张罗着下人们给姜彬拿钱准备做打点和酬谢之用。
“哎,文夫人,您这就真是瞧不起在下了。不瞒您说,在下平生两大愿望。第一,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第二,就还要成为天下第一神捕。所以,在下要管您家的事纯粹就是冲着官家的声誉和在下的职责,真的不是为了您的金银财宝。所以还请您不要再折煞在下了。”
“您可真是我们文家的大恩人呐,您就是当世的活菩萨。只是,还有一事,还望官老爷三思啊。”
“哦?什么事?文夫人您但说无妨。”
“官老爷您虽说是朝廷内的官差,可您只是一个捕头,他王通可是这里的总兵,而且还手握兵马,我怕您不但办不成这事,反而会惹祸上身呐。”
“怕什么?别说他一个总兵手里那几千人马,就是手握数万兵马的禁军统领,只要敢残害百姓,我姜彬就敢抓。”
“唉,我们怕害了官差老爷啊。”
“放心吧,文夫人,这个不妨事。这样,你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先跟我说清楚好吗?”
“那一日,来了几个大头兵找我们家老爷,我家老爷实在推脱不开就见了。他们见了我家老爷后就说是水城总兵让他们来的,说是要收捐剿匪税,我家老爷当时就说昨天刚交过征兵税,今天怎么又来了个剿匪税?你们剿的是哪里的匪?那个人就说剿的是城外的那伙山贼。我家老爷说你们为了这伙山贼已经收了四次税了,一次也没见你们出兵剿过,这次说什么也不给了。后来,我出面想劝劝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也知道,跟那个王通对着干是指定没有好结果的,就问那几个大头兵要交多少,结果那几个大头兵说要我家的这座园子,扣完缴费税剩下的就做劳军之用了。我家老爷一听,气得不得了,这座园子是我家老爷的爷爷留下的,哪能就这么给了别人?我家老爷就死活不同意。后来那个大头兵就气哼哼的回去复命了。当晚就跑来几十个大兵,说我家老爷公然对抗朝廷,是要造朝廷的反,依天朝刑律,抓走收监,不日斩首。”
“这个狗官,胆子不小啊。你们没有去上一级衙门告吗?”
“唉,哪敢呐——以前有人去告过,结果上面派下来一个巡察,结果来了以后好吃好喝,最后收了红包就走了。那家去告状的人家就苦喽——”
“他家怎么了?”
“最后,王通定了他家以后通匪的罪名,就给全家处决了。”
“噔——”姜彬听到此处。气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道:“这个狗官。该死——”
“唉,老爷被抓走后,我就让人去了兵营,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交出宅子,只求他们放了我家老爷。可谁知那王通却放出话来,说这园子他自然会要,可那人命他也是要定了的。”
“狗官,不抓他去刑部都对不起我大天朝的刑法。夫人稍后,在下这就去会会他,看看他这个总兵究竟有多大的官威。”说罢,姜彬兴冲冲的离开了。
当晚,下起了大雨。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一名下人从院子里兴高采烈的跑进屋子,边跑边喊着。
“老爷回来啦?”文夫人赶紧迎到门口,关切的问着。
“是啊,老爷回来啦,您看——”顺着这个下人所指的方向,文夫人看到另一个下人正搀扶着文老爷慢腾腾的走来。
“老爷——老爷您受苦啦——”如愿见到文老爷,文夫人激动的痛哭起来。
“唉——还好吧,总算是保住了祖宗留下的这座园子,要不然呐,就是死了到了那阴曹地府,我也没脸见列祖列宗啊。”
“老爷啊,您怎么光惦记这座园子啊,您的命不比这座园子精贵?”
“唉,不提这个了。”
“这次多亏了那位公差大爷了。”
“是啊,我听狱卒提起咱们那位恩公了,他可是真是位英雄啊。单枪匹马就敢去找王通,大骂王通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后来王通恼羞成怒找了一群大兵跟他动手,结果都被他三两下就解决了。要是朝廷中能多些这种人,这个天下可就真的太平了。”
“那现在恩公人呢?”
“我听说是已经抓捕了王通准备上报刑部,估计正忙着了吧。等明日咱们备上薄礼去好好感谢一下恩公。”
“嗯,应该的,应该的。”
“噔——”的一声,刚要关上的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了。接着,呼啦啦冲进来三四十名身穿黑衣、面带黑巾的大汉,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