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儿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分别给三人沏上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而后径自站在了高欢的身边。
诗云:“玉髓晨烹谷雨前,春茶此品最新鲜。“
轻轻的打开杯盖,那沁人心脾的芳香顿时冲入人的五脏六腑,高欢也来了兴致。
“你们知道这茶为什么叫做雨前龙井吗?”
孙洪道:“公子,我们都是大老粗,哪懂这个。”
高欢嘘着嘴对着杯口吹了吹,品下一口,咂砸嘴道:”雨前龙井是西湖龙井中的一种。雨前嘛,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在谷雨这个节气前采摘并且炒制的龙井茶,故而称之为雨前龙井。还有一种是清明前采摘的龙井茶,这种称之为明前龙井。谷雨和清明两个节气之前采摘出来的茶叶比较鲜嫩。谷雨前正是采摘龙井的最佳时期,因为此时的茶树正处于一叶一芽的状态,俗称一旗一枪。这个时候采摘下来的茶叶制作成的龙井茶茶香是最为香醇的。民间就流传着‘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这么一句话。而谷雨后采摘下来的茶叶就差的多了,有句谚语说的好:‘早采三天是个宝,迟采三天变成草’,采摘的时间与茶叶的幼嫩有很大关系的。谷雨后的茶叶比较松散,茶色也没那么绿,口味也比较重,跟谷雨前采摘下来的有着天壤之别。”
孙洪听高欢说着,再低头看看手里捧着的茶,说道:“那这茶岂不是很贵啊”
高欢闭着眼回味着,说道:“不知道,反正在我们那里算是贵的了。”
身旁的顾可儿嘻笑着:“公子懂得真多,这茶有多好可儿不知,可儿只知道这茶在外面不是谁都能喝到的。”
“哦?看来你们两个可是沾了我的大光了啊,哈哈”
孙新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咂砸嘴:“不如酒好喝”
高欢看到孙新如此这般喝茶,着急的直接抓住了孙新手中的杯子:“哎,你怎么,哎呦,哪有这么喝的,浪费啊。”
孙新摸着后脑勺尴尬的说道:“嘿嘿,还不如给我来坛子好酒舒坦。”惹得众人一阵笑。
高欢正了正色继续问到:“你刚才说很多人都加入了各个门派对抗朝廷,那朝廷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孙洪继续着:“剿呗。动用军队,打了得有四五年吧,直到老皇帝死了小皇帝继位,觉得这么大动干戈的太损耗国力就不像以前那样了。”
“那现在就等于是到了和平时代喽?”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的就动用大部队了,改成了慢慢磨。现在是专门设了四个组织再跟武林人士对抗。”
“哪四个组织?”
“东厂、西厂、锦衣卫还有护国八法师。”
“东厂、西厂、锦衣卫?”
“公子知道他们吗?”
“现在是明朝吗?”
“明朝?没听过。还是公子你有魄力,都想到改朝换代了。
“现在不是明朝吗?东厂、西厂、锦衣卫他们不都是明朝时期的编制吗?”
“不是啊。真没听过什么明朝。”
“那现在是什么朝代?是哪家皇帝在位?”
“现如今的朝廷是天朝,陈家的天下。现在在位的是第五代皇帝,天德皇帝陈熹。”
“天朝?不是吧。以前不都是自负的时候才称呼自己天朝?现在竟然就直接叫做天朝了?”
“额——不懂。”孙洪一头雾水。
“啊,不懂没事。你接着说,仔细说说。”
“东厂全名叫东缉事长,厂公叫曹清;西厂全名叫西缉事厂,厂公叫蒋平;锦衣卫都指挥使叫汪健;这三个组织合称‘厂卫’,厂卫总督叫诸葛奇。他们那里聚集了大量的高手,厉害的很。”
“那护国八法师是怎么回事?”
“护国八法师本都是武林中人,不过他们都为朝廷做过事,所以封了个护国八法师,平时他们还是各门各派的掌门主事,朝廷承认他们的存在,有事的时候就会召他们去帮忙。”
“哦,这样啊,就等于是官家养的黑,社会喽。说说都有谁啊。”
“他们是第一剑客叶子谦,神力士熊江川,国姓爷陈全,桃花岛主姬月:崆峒派的霍通:漕帮帮主张顺,五毒教教主毒王莫戬,绿林军统领王奔。”
“这样啊,又是这么多名字。他们的武功都怎么样?他们。。”
品一杯香茗,悟此生得失。四人一直聊着,直到天已大亮,孙新都睡起好几觉了,孙洪才带着他离开回去休息。本来高欢也想休息的,可紧接着来了几个缝人说是奉了孟婆令前来给高欢做几件新衣服,高欢实在没办法,只得任由那几个缝人量来量去,最后选好布料天以致晌午。
高欢也顾不得休息了,让顾可儿带路来到了玄冥二老的住所。因为他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要一统江湖的,昨天晚上听孙洪一说才知道这个江湖有多么的凶险,他来时拿到的竹筒里的布上说给了他玄冥神掌五重的功力还有十年的内力,说是这么说,可高欢并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而玄冥二老又是整个教中功夫最好的,所以他要来向他们两个学习一下究竟该怎么使用。按孙洪的意思高欢是不用亲自来的,只需差他们两兄弟跑一趟传令让玄冥二老过去拜见便可,但高欢觉得自己初来乍到理应多低调些,虽然孙洪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叫低调。一路上见到众多的冥教教徒,每一个都是诚惶诚恐的下跪行礼,弄的高欢很不自在。一直来到玄冥二老中的龙长老龙波木的面前,拉起跪在地上的这个白发老者,繁琐的礼节才算都行完。
“长老啊,你回来通知大家伙一下,以后不要一见了我就下跪,一见了我就下跪,可麻烦死我了,弄的我都怪别扭的,尤其是你们两位长老,一把年纪了还要给我下跪,我担不起啊。”
“殿下您是冥王,属下们给您行礼是应该的,哪有什么别不别扭,担不担得起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