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蛊毒?”
炎凌沧听到这个字眼,身上的气势骤然变得冷冽异常,从刚才的和暖旭日,转变为冰冷寒月,“没想到她们也有今天,即便她们没中毒,我也会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们欠灵儿的,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此刻的午夜,好像森罗地狱一般。
“主子,还有一件事情十分蹊跷?”陈刚听到灵儿这个名字,不禁想到几年前那个温柔和善的小女孩,虽然只是一名庶女,甚至头脑有一丝丝的痴呆,但那通身的气质却比嫡女还要高贵,更何况那个叫灵儿的女孩对于自己的主子来说意义非凡。
“什么事?”炎凌沧恢复往日的冷淡。
“据将军府的小厮说,那文夕和段清媚蛊毒折磨的神志不清,口中时常喊着什么鬼啊索命,还有.”,陈刚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
“还有什么?”炎凌沧剑眉上挑。
“还有就是说清夫人是扫把星,是她引来了化作厉鬼的女儿,是她搅的将军府不得安宁,是她下的毒.”,陈刚不敢直视炎凌沧的双眼,低着头将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讲了出来,然后便闭口不言杵在那里,感受着来自身边主子散发的无尽的冰冷寒霜。
“清姨最近怎么样?”轻柔的声音在这阴冷的氛围内响起,如春回大地般瞬间复苏万物。
“清夫人这几日虽然不再疯言疯语,可是却沉默的让人有些担忧,每天几乎不吃不喝的坐在床头,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过不了几天,清夫人的身体就要垮了”,陈刚十分担忧的语气。
“让人紧紧盯着南将军府,尤其是清姨的情况!”炎凌沧听完陈刚所有的汇报,将前后事情串起来,脑海突然闪现出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主子,您是不是想到什么?”陈刚惊讶的看着双眸闪着智慧光芒的炎凌沧。
“文夕母女中毒,清姨沉默不语,还有那些胡言乱语,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者.”炎凌沧想到自己猜测的那种可能,心情顿时变得激动异常,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主子,您。。?”陈刚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让我们的人暗中留意将军府的情形,绝对不能忽视任何风吹草动”,炎凌沧严肃的语气让人容不得质疑,忽然瞥到不远处的假山,“还有,无心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梅公子,他.”陈刚将炎凌沧的话牢记在心,正准备回话的时候,突然从那假山后面飞快窜出一抹身影,那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显眼的剑刃光芒,瞬间刺向站立在那里的炎凌沧。
“主人,小心!”,陈刚不愧为贴身侍卫,迅速扭转身躯挡在炎凌沧的身前,抽出腰中佩剑,死死的盯着那全身掩藏在夜行衣之下的身影。
“哼,不自量力!”不屑的目光看着誓死守卫在炎凌沧身边的陈刚,沙哑的声音更是充满着鄙视,那刺客飞速挥舞着剑刃,在夜色中宛若绽放的莲花,那莲花之下却是无尽的地狱。陈刚同样挥舞着手中的佩剑,但是显然来人功力奇高,两三个回合之后,陈刚被一脚踢开。
“不.”陈刚有些绝望的看着那剑刃离炎凌沧越来越近,但是他却无能为力,绝望而又痛恨自己的无能,只是他没有发现炎凌沧自始至终都一成不变的平静表情,甚至眼角竟然还有些许的笑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阳指,出”,炎凌沧右手食指与中指相并,自然而然施展出一阳指,以指作剑直接迎向那刺来的剑刃。
“叮!”一声清脆在夜色中有些嘹亮,陈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炎凌沧的两指与那剑刃紧紧的贴在一起,但是那肉指却丝毫无事,相反那剑刃却有些许的弯曲。陈刚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想想如果公子依如以前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咦?真的恢复了?”一声轻咦却不似刚才的沙哑,听起来倒像是一位青年的声音,“这是什么功法?难道这就是你这几天闭关钻研出来的?似乎很厉害的样子?”那刺客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巾,梅无心那俊俏的脸庞显露出来。
“啊?梅公子,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以为.”陈刚惊讶的看着梅无心,他没想到这刺客竟然会是梅无心。
“我说,师兄你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侍卫!”梅无心好笑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陈刚,想到刚才陈刚那绝望的样子,“你没留意到你家主子那淡定的神态啊!”
“我。。我。。”好吧,陈刚无话可说。
梅无心不再理会陈刚,而是围着炎凌沧转了几圈,从上到下仔细观察着,甚至恨不得扑上前去将炎凌沧的衣服拔掉,他要好好的检查一遍,只是看到炎凌沧那戏谑的眼神,再想到以前自己被虐的情景,不禁缩了缩脖子。
“师兄,真的完全恢复了吗?”梅无心又转了一圈,最终停在炎凌沧的身前。
“不,只是暂时压制!”炎凌沧平淡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似乎说的只是平常不过的小事。
“只是压制?”梅无心听到炎凌沧的话,那升起的希望瞬间有些破灭,“那师兄你这功力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那功法就是用来压制蛊毒的?”梅无心一连串的疑问蹦出。
“主子,难道小公子是骗我们的吗?他不是说可以治愈的吗?”陈刚听到炎凌沧的话,同样变得有些焦灼,他记得段清灵说过是可以治愈的,怎么从自家主子口中说出来的竟变成了压制?
“停、停、停,陈刚你在说什么?什么小公子?哪里的小公子?”梅无心更加的迷糊了,“师兄,陈刚究竟在说什么?这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公子?”
“他?”炎凌沧并没有回答梅无心二人的问话,眼前再次浮现那抹瘦小灵动的身影,还有那嘴角的戏谑及眼神中的俏皮,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喂,师兄,你傻笑什么?到底那小公子是何许人也?竟然让师兄你露出如此色眯眯的样子?”梅无心的心中犹如万只蚂蚁在游走。
“喂,喂.”,只是炎凌沧根本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