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文夕母女二人只感觉脖颈处一阵冰凉沁入,直觉告诉她们肯定是对面这个披头散发的人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待会你们就会知道!”段清灵不屑的看着她二人,既然敢欺辱语清,那她就要让她们知道被欺辱的滋味。
“啊.”片刻过后,文夕母女二人口中发出异常痛苦的厉叫,原来生死符发作的时间到了。此刻,她二人只感觉体内有万千的蚂蚁在吞食自己的血肉,又仿佛有无数的钢钉扎进她们白嫩的肉体,而且身上筋脉向外凸起,穴道周围更是长出点点红斑,只是穿着衣服她们是看不见的。
文夕与段清媚如何能忍受的了如此的折磨,开始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仿佛要碾压附着在自己身体上的那些“蚂蚁”,只是越是滚动,身上传来的奇痒疼痛更加的难忍。二人开始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挠抓,那自以为傲的脸蛋上,被自己那尖锐的指甲抓的血肉横飞。
“我.到底。。何仇?为什么.为什么.对待。。我们?”段清媚口不能语,咬着牙坚忍着询问着,眼中暴虐出异常怨恨的目光。
“何人?你问我是何人?呵呵,你们早晚会知道的,现在你们还是享受我给你们提供的大餐吧”段清灵懒得理会翻滚的二人,走到语清的身边,看着她那有些躲避的眼神,“怎么,你是于心不忍还是心软了?还是想要我放过她们?”
“不,没,我没有.”,语清有些不敢接触段清灵此时的目光,“只是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呵呵.”段清灵被语清的话气笑了,“这算的了什么?你可知道你的女儿受到的比之更加残忍的虐待?你可知道你女儿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你可知道你女儿就是被她们毁去了容颜?你可知道你女儿那么多年受的那种苦?
“不,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语清被段清灵咄咄逼人的言语直接刺中柔软破碎的心,身体无力头脑有些发晕的坐到地上,“都怪我,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
“是,是怪你!”段清灵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怨念如此的重,或许是看到语清竟然为了那母女二人向她求情。
“当你女儿被人欺侮的时候,你一心想到的就是那个男人,你幻想着或许有一天能够挽回那个男人的心,这样你们母女就不用看人眼色生活了”
“当你女儿被人踢落悬崖生死不知时,你却装疯卖傻的守在这里,心里想着还是那个男人?虽然你也想念心疼的女儿,虽然你也怨恨那些欺辱你女儿的人,可是那有怎样?”
段清灵每说一句便上前一步,那一言一语,狠狠的敲打着语清的心海。
“是啊,那又怎样?一样换不回来灵儿的命!”语清双臂颤抖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心冷冷的。
天边一道惊雷怒吼,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行几人走来,最前头是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的男人,身后七八个人举着火把,把这将军府最为偏僻萧瑟的角落,照的犹如白昼一般,那雨疯狂的敲打着地面。
原来却是段伍德听到手下报这里有动静,便连夜不顾雨势的大小,径直赶了过来。
丝丝寒意带着湿气,穿过那行人吹进屋里,火把在风雨中噼里啪啦的声音,伴着段清媚母女二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停的翻滚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有些裸露,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斑点满布,红肿发黑看着很是渗人,面目同样被挠的血痕无数狰狞恐怖。
段伍德走进房间看到得就是眼前这景象,语清半趴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而在她身边段清灵傲然站立,透过额前遮挡的发丝似乎能看到一双明亮而又锐利的双眸。段伍德没有理会语清和段清灵,而是走到段清媚母女二人身边,在其后颈处用力点了下,致使段清媚二人昏死过去。
只是生死符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能躲过去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就不是生死符了。
果然,虽然二人昏睡过去,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消失了,但是二人的身体却仍旧在不断的扭曲着,那暴露在外的皮肤上,血管筋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突出,似乎在过一刻会爆破一样。段伍德在二人身上不断的点击、运气、梳理,只是丝毫不见效果,这个时候段伍德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究竟是何人?深夜来我府邸难道就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报仇来的吗?”段伍德抬起头,眼中寒光闪过,手指指向坐在地上好不言语的语清。
“我是何人?或者说你希望我是何人?”段清灵懒散的坐到椅子上,看也不看段伍德一眼,“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是替她打抱不平来了,我就是报仇雪恨来了。你问我是何人?我是地狱的使者,索命的无常!”段清灵的话语比外面的风雨更加的清冷。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发丝后见不得人的面目究竟是谁?”
段伍德身体中散发着猛烈的气势,双手一前一后握爪而上,迅速的栖身至段清灵身边。一阵风而过,段清灵早已踏着凌波微波闪开,段伍德内心惊讶,还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下逃脱过,尤其是在这种不经意间的情况下。
“也不过如此,本大爷就陪你玩一下”段清灵坐在屋梁上,看着地面有些惊异的段伍德,“段将军可要接好了,看剑!”说时迟那时快,段清灵真气游走于右手食指,手阳明大肠经商阳剑瞬时而出。
段伍德只感觉一道捉摸不定的劲气迎面而来,让人捕捉不到运行的轨迹,同时又仿佛是灵蛇一般,巧妙灵活的缠住自己的身体。不过,南将军称号也不是白来的,那一身的实力也是实实在在的。段伍德身体右移,脚下一个滑步就地翻滚两下,躲过这一剑。
“哼,算你走运,爷改天再来!”段清灵本就无心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记住,不要再欺侮她,如果再让我发现,那段清媚母女二人就是很好的证明,我不介意替她们做整容手术!”
风飘过,房梁上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