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大人,让奴家为你更衣。”这清脆悦耳的声音,自当是已经跟随叶雪华回府的貂蝉了。不论前世今生都已习惯自己更衣洗漱的叶雪华,显然对于这样的服务很是不习惯。但是无奈貂蝉的坚持,叶雪华也只得作罢。
待得貂蝉为叶雪华穿戴整齐,早已是一刻钟后的事儿了。如往常一般无二,叶雪华也就来到宫中办公执勤。
“报!”一声急促的六百里加急,打破了沉寂已久的皇宫,也打破了汉灵帝舒适安逸的神仙生活。望着风尘仆仆,急匆匆的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的信兵,叶雪华已是知道到底为何。因为今天是三月初五,今年是光和七年。
“禀报陛下,河北六百里加急。河北反贼张角,张宝,张梁自称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聚众谋反,妄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现如今······如今已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人数达······数十万之众!”听得来自近侍张让的急报,毫无心理准备的汉灵帝,竟倏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这又是引起了一阵山呼海啸的惊乱。良久,汉灵帝才清醒过来,“传······传众大臣于德·····德阳殿候驾,商讨伐贼。”惊慌过度的汉灵帝此时早已语无伦次了。
“咚咚咚······”,泛着灰尘的龙鼓经久不衰的响起,鼓声惊传遍了半个洛阳城。龙鼓响,实乃是危及大汉时方可,群臣必须立至。众在的大臣听着这很是陌生的鼓响,愣了愣神,旋即穿戴整齐,向皇宫行去。消息晦涩者,实猜不出会有什么事儿会使得龙鼓震响半边天。而消息灵通者,自是忍不住的感叹,悲天悯人。
作为掌管整个羽林骑的最高指挥官,叶雪华当然也必须到场。看着这惊慌失措,乱作一团的大臣,大汉真的气数真尽了。
“陛下驾到!”随着张让一声唱喏,大汉朝的皇帝陛下走上了玄色丹陛,大臣们埋首伏地山呼万岁。“众爱卿平身。”汉灵帝的憔悴一眼即可看出,这件事儿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毕竟,十常侍欺上瞒下,********。目今看来,唉······汉灵帝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看着甚为萧索悲凉。“朕看,你们也全都知了帝国遇到的困境了吧,不知可有何对策。”
这时,列班中站出一长髯瘦脸者,“臣皇甫嵩请奏。”
“左中郎可有何良策,速速与朕道来。”汉灵帝急促道。
“臣恳请陛下解除党禁,再请陛下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与军士,以提升军之士气。若士气不存,则黄巾反贼难灭。请陛下恩准。”德阳殿中,回荡的是皇甫嵩铿锵有力的回答,明亮着的是一颗为国分忧的赤诚之心。谁知,汉灵帝此时却踌躇了,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此时,众大臣中又闪出一人,却是吕疆,“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一语惊醒梦中人,汉灵帝当即下定决心,“准!着有司放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接下来,任命北中郎将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任命左中郎将皇甫嵩及右中郎将朱儁各领一军,自行招募精卒勇士,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朱儁又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汉灵帝一一准奏。
待得两个时辰之后,商议才渐渐接近尾声。这个时候,叶雪华站了出来,“臣请圣听。”汉灵帝感到很是惊讶,一直沉默的叶雪华怎么会有事启奏。“叶雪华,有何事儿?”
“臣,曾是一介布衣,是陛下给了臣平步青云的机会,此份恩情无以为报,臣只愿生当陨首,死当结草。现如今,帝国有难,陛下有忧,此臣报答之时。愿陛下给臣一个机会,驰骋沙场,为陛下排忧解难。请笔下成全拳拳之心。”叶雪华朗声着对汉灵帝答道。这是一次机会,也是群雄个的初端。叶雪华与贾诩皆认为应把握这次机遇,彻底逃脱朝廷额束缚,实施那洛阳对答之策。
“好好好,但使帝国能多一些爱卿这样的年轻俊杰,何愁家国不幸?何愁乱贼不灭?何愁天下不得清明?朕,准了。”汉灵帝略一沉吟,“着羽林骑骑都尉叶雪华为羽林中郎将,领朕之羽林,前往河北,代朕讨贼。”
手捧黑里泛黄的圣旨,叶雪华心如止水的心灵也不由得一阵激荡,这当是一个美丽的开始。他自是感恩不提。
就这样,黄巾平乱自此开启。
羽林卫所,“先生,我已获权讨伐逆贼。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呢?”叶雪华向贾诩请教道。“嗯······。量那张角之徒,实乃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自然也只会些庄稼把式罢了,怎堪与正规军队抗衡,又怎么懂得行军用兵之道。若让贾诩略施小计,当可破之,故不足为虑。所以大人首要的当是让士兵以战练兵。如果没有战争的洗礼,再好的士兵也只是花架子而已。”贾诩侃侃谈道。
“的确,黄巾之乱实不为惧。”
“大人此时应该以平乱之际,收人之心,行王事,替天行道。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民心可用啊。战乱之后,百废待兴,流离失所之百姓,数不胜数,或募兵,或归田园,这些都应该及早图之。”贾诩轻啜着茶水,笑了笑。
“是的,这一切必须早做打算啊。。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自该如此。”
序幕已经拉起,乱战已经出现,就等着有这样一位盖世英雄结束这一切,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叶雪华紧紧地攥着拳头,自己会是那样一个人吗?
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