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西南边陲,一处人口聚集的的小镇——周家镇,镇中最大的酒楼“悦客酒楼”此时人声鼎沸,仿若比谁的嗓门大一般,一个比一个说话响亮。这不,二楼的一位大叔一脚踏着板凳,一手端着茶碗呼噜噜的喝了一口,然后对同桌和附近几桌的客人大声说着近几日发生的妖兽伤人的事情。
“我跟你们说,那妖兽可不一般!长得虽像狗,但凶狠得了不得!来去如风,牙利如刀,镇里猎户组织了一伙灭妖队,前往妖兽常出现的西山,十多人没一个再回来的。听隔壁镇的李道士说,此妖非同小可,非请动他师叔祖不可。镇里的富户现在正凑钱,好让他相请!”
“那道士道行浅得很,我看他师叔祖来了多半也不济事。大家还是少去西山为妙,不然,那是嫌命没地方花啊。”
那大叔刚说完,立马有人插嘴道。
不过,众人早已是争论了起来。
有的说:“这胡大嘴平常就爱卖嘴,嘴里的话几句能信?我听人说,见过妖兽的人都死了,他如何知晓妖兽的模样?”
有的说:“那李道士确实有些道行!我隔壁王妈妈的闺女去他那讨了道符水后,当年就怀上孩子的。灵得很,他师叔祖的话定有大神通!降妖伏魔不在话下的!”
有的说:“胡大嘴说得对,这西山是再去不得了。回家可得好好管教孩子,切莫再去西山玩耍。”
而角落的一张桌子,此时围坐着三人,女的娇俏可爱,一男俊秀高雅,一男略显精壮朴实。不过那朴实的男孩,所着外衫却非同寻常,外衫大部为黑色,后背中间却是一道两寸来宽的灰带,灰带布料老旧,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那种皱巴和磨损是掩饰不住的,配上整件外衫,当真是怪异之极。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开阳宗的左一凡,陈梦涵和杨启承!几日前尚在落云峰参加武道试炼,何以来到了这边陲之地?
这还得从武道试炼结束,左一凡回到落云峰之后说起。
那日,左一凡回去后,将杨启承给他的信打开来看,里面竟是一张地图和薄薄的一张信纸。刚一看,左一凡就认出了韩江的字迹,只是显得比以前更加的冷傲。
再往下看,左一凡不禁有些失望。整封信共百来字,意思大概是知道两人这些年平安,很是宽慰。但事有变故,两人须前往韩江的所在之处。
信中所言都未细说,左一凡一不知变故为何,也不知韩江所在何处。信中只告知,依地图所指,到西南边陲的周家镇,往后再向西而走。
左一凡心中计较一番,穿起了一件老旧的小衫,竟是五六年前从中京来开阳宗时的所着。当下也不迟疑,前去向陈铭章禀告情况。
“是吧!我就说了,打听事情,最好来市井酒楼,没错吧,梦涵!”左一凡一脸得色,对着斜对面的陈梦涵说道。
“得瑟什么,先瞧瞧自己那身独特的装束!还进人流密集的大酒楼,脸皮真厚,和你走在一起都感觉脸烧疼了。”陈梦涵白了他一眼,道。
“当初改这件衣服的时候,是谁一个劲地抢着帮忙呢?”左一凡指着衣角一处,道:“你看看,要不是师娘巧夺天工,这衣服就被你糟蹋了。”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领情?五六年前的衣服,硬要往身上穿!若不是我说改一改,现在你怎么出来见人!好歹我和娘忙活了一整晚,才在出发前改好的!”陈梦涵柳眉倒竖,不满道。
“一时心急,把你辛苦都抹去了,不好意思。”左一凡面色微变,脸有愧色,缓缓道。
“这才差不多!对了,我们到了这周家镇,接下来怎么走?”陈梦涵轻笑了一声,全没放在心上,说道。
“信中交代,到了周家镇之后,向西而走,但并没说明白要到何处。此处往西便是西山,我觉得可以先去西山看看。”左一凡思量了一番,道。
“你想杀了那妖兽?要不我们赶紧去西山吧。”陈梦涵用右手做了一个切的手势,兴奋地说道。
“这个不急,周家镇反正是到了,况且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探查探查吧。”左一凡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道。
“逐云犬不过是一只二级下阶妖兽,你不会是怕了吧?”陈梦涵仍不放弃,使用出了激将法。
“随你吧,怕就怕呗。启承,明日再一起去吧?”左一凡将茶一饮而尽,说道。
“茶我都喝了好几壶,一直插不上嘴,轮到我了?完全,没意见!”杨启承嬉笑着言道。
既然在小镇要过一晚,晚上当然要出来逛逛的。是的,有的地方只有到晚上才最热闹。
比如左一凡,陈梦涵所在的街道,四处悬挂着五颜六色的花灯,炫彩夺目。来这里观看的人有老人,有小孩,有情侣,人流络绎不绝,无不诉说着喧闹。左一凡两人逛了一圈,所见的花灯倒也有些新鲜。
“小姑娘,来看看吧!猜一猜这花灯的灯谜,猜对了送人!”一位大婶站在摊位后面,热情地朝着路过的左一凡和陈梦涵吆喝道,手里拿着一个花灯摇晃着。
陈梦涵趁势走了过去,四下看了看,一边对那大婶说:“赏花灯不是在元宵节吗?今日离元宵节还远着呢?”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让我给你说说。”那大婶十分确定陈梦涵是外地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言道:“我们周庄镇的富豪周玉书,与他夫人便是在元宵花灯会上相识的。两人拜堂之后,感叹这花灯会本就是给情侣相识的,一年一度岂不是太少!于是,周老爷出资,每逢月十五便举办花灯会。我们做生意的事前都受了他的好处,这才有此番的热闹。”
陈梦涵挑了一个花色鲜艳一点的,上面写道“头戴周瑜帽,身穿张飞袍。自称孙伯符,脾气像马超。为一动物”,陈梦涵想了一想,脸色犯愁起来了。
左一凡看后,笑了一笑,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陈梦涵道了一声如此,遂将谜底告诉了那大婶。大婶乐呵呵地道了一声“冰雪聪明”,爽快的将花灯送了陈梦涵。
将花灯给陈梦涵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花灯会果然是属于情侣的!呵呵。”
两人顿时一阵傻眼。
两人好不容易走出了川流不息的花灯会,到了一处僻静地方,一边感叹着花灯会人真多,一边心想稍作停留便回客栈了。
这时,前方走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衣着锦衣的少年,生得也算强壮。他身后则是十来位提着棍棒的仆从摸样的人。其中一个对那锦衣青年说着什么,锦衣少年听后不以为然,大声说道:“若我父亲知晓,此事我一力承担,绝不叫你们受罚。”
众人一阵附和。人群之后却传来了些许声音,左一凡一看,竟是一个仆从拼命的往人群这边跑来。
“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知道了。命小的前来请少爷回去!”那仆人跑到锦衣青年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出都出来了,还回去作甚?况且我自幼习武,又有这么多人相随,难道还怕那妖兽不成!”人群中本来听到老爷知道此事后,一阵议论,有些踌躇不前了,被这锦衣少年蛊惑几句之后,不禁又摩拳擦掌,人人奋勇。
“少爷,别为难小的了。小的没法和老爷交代,还不要被老爷扒了皮。”那仆人满脸大汗,急切切地说道。
“你就说没跟上我,找我不到,老爷自不会和你计较了。”锦衣少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着。
“帅儿,你真要气死为父嘛!早知道习武令你胆大妄为,当初怎么会准你!你可知那妖兽的厉害!镇里的猎妖队都没一人回来。你这番去,羊入虎口,不光赔了自己的性命,众人也休想活啊。。”不知何时,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年人从后往前赶了过来,用手指了指那一群跟随在锦衣少年身后的人,说道。
锦衣少年朝众人偷偷地扬了扬手,众人见罢,不少就随即离开了
“父亲,那妖兽绝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可怕,我定能擒下它。”被老者带走的锦衣少年还不忘朝着老者说道,老者只是不理。
左一凡两人出于好奇,待那老者和锦衣少年走了之后。问了一问还在的人。从他们口中才知,原来这老者正是斥资举办一月一度花灯会的周玉书,锦衣少年则是他的独苗周帅。周帅自幼随武师习艺,倒也会些拳脚功夫,况且性格大胆,少年心性,所以此番听闻西山有妖兽出现,立即组织一伙人想一探究竟。
左一凡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妖兽又岂是凡人能对付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幸亏周老爷赶到,不然要发生一场悲剧了,两人这样想着。
于是,两人回了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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