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为他们的生机而忙碌。就在此时,路上忽然走上来一奇怪的组合,走在后面的是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大汉,身后背着的似乎是一个竹筒,手上擎着一个酒壶,时不时的拿起来喝一点,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少年,年纪十五、六岁左右,其中一个绷带络着手似乎是受了点伤,偏着脑袋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而另外一个则是看着前方,一脸的关心模样,不住的拿眼偷觑那少年。三人行了一会儿,只见那个少年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问道:“你让我看看你的伤。”那少年往后躲了躲,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道:“不敢劳大架,不敢劳大架。”那少年一脸的忧愁之色,回头看了一眼那中年大汉欲待分说,只听后面那大汉发话了,说道:“琴姑娘,你不用管他,他自己就会医术,死不了。”那少年没奈何只得不再询问,可是眼色中仍是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玄一他们,自从那一晚之后,刘玄一为了避免生出事端,只得带着从云、琴心二人离开,琴心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从云却不晓得,他本身的性格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定的住所就这么离开,怎么也觉的不舒服,问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解释,也只得不问,老实的离开。
一路之上,为了不引人注目琴心也将那一套白衣白裙收起,改换了男装,看上去俨然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刘玄一也顺便教导从云二人功夫,为了能尽快让琴心掌握身体里的这股庞大的内力,刘玄一让她与从云日日比试,这一日,琴心对从云拆招,从云抢先一步占的先机,掌力直向琴胸口上压来,琴心奋力上革,一时间竟然没能够革开,从云大喜,琴心没奈何只得调集内力反击,却不想使的大了一些,从云这段时间虽然精进极快,又如何能够挡住这股力量,要是换刘玄一还差不多,当下从云一时只觉的一股大力涌来,莫能披靡,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出数十丈之外,撞在一颗树上。再起来一看,左臂已经是无法举起,虽然这不算什么大事,但倘若琴心下次一失手,自己的这条小命也保不了,所以再看见琴心,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有一种恐惧感。
走到一个小镇,三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从云回到房间,将手上的绷带拆除了,略活动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影响,正要出去,只见门外刘玄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琴心。从云心里格登一下,似乎有种不妙的事情发生。当下颤颤巍巍的问道:“师父,什么事?”刘玄一走了进来坐在桌前,琴心站在身后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表情,只听刘玄一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一件很小的事要你帮忙而以,对了,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从云将受伤的那只手往后一背道:“还有些不利索,怎么了?”李从云仍旧装糊涂,刘玄一笑了笑道:“行了,不用瞒我,你的医术我多少还清楚一点,这么一点小伤不再话下,”从云瞬间脸就黑了下来道:“师父啊!你…不能这样啊!”刘玄一笑道:“又不是要你命,弄成这样,不就是让你给琴心喂招吗?”从云惨道:“师父,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手没轻没重的,还不如师父你亲自来的好。”从云多日来与琴心交手也知道她身体里有股子不属于她的庞大的内力,只听刘玄一又道:“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我不太合适,没一个层次就该和这个层次的人交手这样才能有好处,更何况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接着刘玄一顿了顿又道:“放心,我已经教会她怎么控制住这股力量,顺便再教你一手功夫,这你能够防住她这总行了吧!”从云正待反驳,刘玄一又道:“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从云苦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她的师父不是我师父。”刘玄一道:“你说什么。”从云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刘玄一走到门口又道:“一会儿你跟我过来。”说着便离开,琴心本想一块离开,一看从云一脸的苦涩,便上前安慰几句。她走上去,拍拍从云的肩膀道:“好了,到时候我尽量下手轻一些好了。”从云一听这话,抬起头双眼气的通红,直欲喷出火来。琴心从小就生活在宗门之中,自幼便受到师门长辈的关爱,所以对于一些人情事故也不甚了解,丝毫不明白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看到从云生气的模样,还道他还在为自己打伤他的事耿耿于怀,于是连忙上前拉住从云的手臂摇晃道:“好了,不要生气了。”从云本来憋着一股气,被她这么一闹,不知道又泄到哪里去了,琴心走到门口生怕从云反悔似的,竟一溜烟的逃走了。从云身体摇晃了几下,摊坐在椅子上道:“完了,这下可真是惨了。”
…
“嘿、啪啪…”
空旷的野外传来打斗的声响,琴心使出一种不知名的掌法,与从云一招一式的互拆,李从云尽力还击,两人打的有般有眼。按说以李从云的功力来看,虽然说解决了问题的这段时间进步很快,但在琴心这股不知名的还远远不如,只是刘玄一教导琴心只准用比从云高一丝的内力,这样以来,既能够锻炼琴心,对从云也有好处。两人你来我往,从云生怕她又控制不住内力,所以交手只见往往是一触即分,琴心半天居然连从云一片衣襟也挨不上,心知从云的顾忌,于是就想捉弄他一下,改掌为抓,猛的向从云胸口抓过来,李从云万料不到她居然中途变招,这一抓之下,登时没有避开,“嗤”的一声胸口衣衫被抓破一大块,一个事物从从云怀里掉出来,从云连忙去捡,琴心却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加快的攻势,缠了上去。从云不得已只得也硬接硬架,琴心掌上运劲推出,从云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也没法闪避,没奈何也只得鼓足劲硬接,“膨”的一声从云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的气血翻腾说不出的难受。琴心瞧见阴阳怪气的说道:“挨呦,不好意思出手重了些没事吧!”从云没好气的说道:“你也知道啊,你怎么不再重点。”琴心“哼”了一声道:“谁叫你一直躲着我。”从云也顾不得和她斗嘴,赶忙运功调息,琴心见他没有搭腔,正要再说,忽然看见草丛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琴心记得好想是刚才从从云怀里掉出来的,赶忙拿在手里,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块晶莹圆润的玉佩,琴心一见顿时爱不释手,看着从云也没注意,悄悄放在怀里。等到从云起身,琴心问道:“好了吗?”从云看了一眼琴心怪气的说道:“记住下次再手重一些啊!可千万要记得。”说完还在“记得”上加重了一些,琴心不好意思道:“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回去吧!”从云道:“不忙,先等等。”说着就在四下草丛里翻来翻去,却找不到,心中嘀咕道:“明明是在这儿,怎么却不见了。”一回头,见到琴心笑靥从生的脸,顿时明白了。
“那来吧。”从云把手伸到琴心跟前,琴心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道:“什么?”从云生气道:“就你在我跟前,刚才我掉的东西拿来吧!”琴心抽身就要走,边走边道:“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从云跨步上前一把拉住琴心的手道:“快拿出来。”琴心也急了怒道:“没有。”
“快拿出来…哎呀。”从云光顾着扯住琴心,却没有提防脚下已经被草缠主,登时就向前倒去,琴心也不及防备,两人齐齐的倒了下去,无巧不巧,从云刚好就压在琴心上面,从云只感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琴心呼出的气,再看琴心,小脸通红,一副晦涩害羞的小女儿形态,不觉脸也红了。
"还不起来。”
琴心怒道,从云“哦”了一声赶忙爬起来,只见琴心整理了一下衣衫,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往地下一丢道:“还你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吗?”说完便后悔了,自思这东西一丢还不立马碎了,赶忙偷眼去看,所幸地上草厚,还不至于摔碎,从云从地上捡起来,吹了吹只觉的玉上仍然残留着琴心的体温,琴心看去,只见从云竟然将它放到鼻子前闻,回想刚才那羞人的场面,直欲寻个地洞钻下去。“你、你还不走。”琴心这句话简直就是吼出来的,却词不达意,从云走到琴心跟前嗫嚅道:“对不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话也真是,从云摆明了没有看到琴心那脸上,那根本就不是生气啊!,琴心这下可真是怒了,道:“是啊!我真是很生气。”从云挫了搓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从云道:“你喜欢这个玉佩。”琴心见他终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松了口气连忙点点头。舒不知从云此时也松了口气,也是深怕惹的琴心不高兴。只听从云道:“那就送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