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弈菡看着乐倾城消失在窗外才松了口气打开门让素柔进来。素柔一进房门就问:
“刚刚谁在你房里?”
“没有啊。”凤弈菡对着其他人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直都是一个人。”
素柔半信半疑:“是吗?”
“对啊,不信你搜。”
“那刚刚我怎么好像听见有男子的声音?”
“你老了,幻听。”
“……”
见凤弈菡说得如此笃定素柔全当自己听错了,转而想起来找她的目的,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她摆正了脸色说:“凤儿,我想了想,不能把东西给秦家。”
凤弈菡其实对所谓的什么宝藏一点执念都没有,她所希望的不过是珍视的人可以得到幸福。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要错失?她说:“师叔,这东西对我们又没有用,留着反而招恨,不如把这烫手山芋送出去,一来你可以得偿所愿,二来我们也不必日日防备。何乐而不为呢?”
“不,给了秦成宿指不定他又要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师叔……”
“你自己好好收着吧。”
“那你跟秦成星怎么办?”
提到心上人,素柔虽然脸上带了忧愁,但是丝毫不妨碍风弈菡看到她眼底的温柔:“走一步算一步吧。”
“要不要师父……”
“凤儿,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师兄他们。如果我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也枉费师父教我这么多年。”
“好吧。”凤弈菡见素柔坚持也就只有答应下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声“好”却让她日后后悔莫及。
“下午秦郎约了我见面,我现在要回去换衣服了,你把东西好好收着吧,”
风弈菡看着素柔离开,嘴角的笑慢慢缓了下来,师叔……但愿,他对得起你一片真心……
整个上午凤弈菡就窝在屋里听着前面搭擂台的声音不绝于耳,搞不懂为什么杜箫箫明明心仪乐倾城还会同意比武招亲。莫不是,她认定乐倾城一定会上擂台比试或者上了擂台就一定会赢?
但是如果乐倾城真的因为对她有意的话完全不需要这么做啊,直接提亲就好了,相信依他的身份,谁都不能拒绝吧?想到这里,风弈菡摸摸鼻子,心道果然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午后前院的戏正式开场,而本来打算睡一觉再去凑热闹,但是所有的安排都因为辜红豆的到来而中断。看着辜红豆不请自来,凤弈菡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凤姐姐……”
听见这声叫唤,凤弈菡更加坚定自己是在做梦。她掐了掐自己,喃喃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辜红豆听见这句话有一瞬间的僵硬,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她不得不扬起一抹笑说:“凤姐姐,以前是红豆不懂事,希望凤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跟红豆一般计较。”
明明昨夜还恨不得自己永远消失在她眼前的人过一晚上突然过来说她错了,这比早上醒来发现美人儿坏了脑子还要让凤弈菡震惊。
没错,在凤弈菡看来乐倾城今天早上的行为就是坏了脑子!
“辜姑娘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毕竟你对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大度不跟你计较。
“凤姐姐这是不生红豆的气了?”辜红豆一笑,“凤姐姐,这是红豆亲手煮的燕窝粥,凤姐姐趁热吃点吧?”
凤弈菡这才注意到辜红豆是拎着食盒进来的。只见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放在桌子上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
额……“我不大喜欢吃甜食。”
辜红豆泫然欲泣:“凤姐姐是不是还是不原谅红豆所以才不愿意吃红豆煮的东西?”
……
好演技!风弈菡在心中夸奖,眼泪说来就来,一点酝酿的时间都不需要。不过这么卖力的演出真的没关系吗?坚持要她吃这玩意,她要是相信这碗里没加什么其他的调料她凤弈菡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凤姐姐?凤姐姐?”辜红豆在凤弈菡眼前挥挥手,“你在想什么?”
凤弈菡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
“那凤姐姐快点吃吧!”说完又往前推了推,眼里一片期待。
“辜姑娘……”凤弈菡叫了一声,正准备说接下来的话,就看到小白跃上桌子,然后渗透闻了闻然后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小白!”辜红豆惊叫。
凤弈菡看着辜红豆的反应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对小白她反而不担心。她看了一眼进食正欢的小白,说出的话却是在问辜红豆:“辜姑娘,我记得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总是看我不顺眼,现在,”瞄一眼吃完在舔爪子的小白,“还想置我于死地?”
辜红豆脸色一僵:“没……没有啊……我怎么会这……这么做呢?”
“你接触小白不久,可能不知道小白喜欢甜食,尤其是……带毒的甜食……”她知道小白不惧毒还是有一次看见它叼了一条毒蛇戏耍。而后投宿的时候她闲得无聊问师叔要了一点毒药放在它惯常吃的糕点里,结果它越吃越香,吃完蹦跶半点事没有,到后来越毒的药它越喜欢,反而是没加毒的吃几块就不吃了。有段时间她还在忧伤这么下去以后要是没有师叔同行她不仅要负担它的饭食是不是还要时不时去药店买点砒霜……
“我……”
辜红豆想起今天早上杜箫箫来找她时哭得梨花带雨,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惹的祸!如果不是她,杜姐姐也不会担心乐哥哥被抢走,乐哥哥昨天晚上也不会对她这么凶,都是这个女人!如果她死了,那一切就跟像杜姐姐说的那样,跟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
想到这里她索性不再演戏,一脸傲然的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乖乖的从乐哥哥身边滚开我还不会为难你,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乐哥哥,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凤弈菡翻个白眼,她不明白辜红豆虽然年纪不大,之前看着虽然骄纵一点却没有坏心眼,这才短短几天怎么就跟脱胎换骨一样了。
“辜姑娘,我猜,这碗燕窝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对吧?”
“你管那么多!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就赶紧滚出杜门,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乐哥哥!”
原本淡定的凤弈菡因为这句话变得不那么淡定了,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用这么高高在上的口气跟人说话?当年在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夫人也是这样对着她娘这样说。只是娘没有同意,后来就被丞相夫人设计被楚丞相亲自逐出丞相府。她冷笑一声说:“就算天皇老子还管不了谁见谁呢,你一个黄毛丫头口气还是不要太大的好!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哼!”辜红豆一声冷哼,抽出鞭子就往凤弈菡身上招呼。鞭子上满是倒刺,让人想不到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姑娘心思居然如此歹毒,如果被勾到,那这一块的皮肉想必会带下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