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凤弈菡抱着小白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喃喃自语:“小白,你知道吗?我以前就住在这座府里哟。”
“吱吱……”小白用爪子拍拍凤弈菡的手,眼睛咕噜噜的转。
“才不是,”凤弈菡揉了揉小白的毛,“我以前是住在这丞相府的内院呢,你说堂堂丞相府的千金,怎么可能住在客院?你看这里,是不是很奢华?可是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里。”
比如她,比如她母亲。
小白瞪了她一眼,用爪子拨开那只白皙的手,在枕头上找了个位置扫扫尾巴睡觉去了。凤弈菡见状也没有心情再像以往那般闹它,更加不管外面已经站了好久的人,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睡了。
无所事事的在京城里混了两天,还要忍受身后那些跟踪技术异常拙劣的人,终于在凤弈菡快要抓狂的时候楚怀安的寿辰终于到了。而这两天因为要跟着接待客人,楚谦几乎没有时间去看凤弈菡,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抽空去客院走一趟,确定人没有趁他不在的时候偷溜才放心继续去忙得团团转。
寿辰当天凤弈菡一如平常让下人搬了张躺椅在院中巨大的榕树下,然后躺在树荫里一边吃着楚谦让人送过来的冰镇过的葡萄一边纳凉。此时本已至夏末,温度依然没有降下去,阳光充足却晒得人懒懒的。小白一身的毛被太阳一晒就热得不行,最后干脆就趴在放了冰的水果篮旁边不动,结果凤弈菡每次去摸葡萄的时候就会摸到一身毛,尤其是一手的水让向来爱干净的小白浑身湿漉漉的,惹得它怒目而视。
“干什么这么瞪着我,我还不是怕你热帮你把毛打湿一点比较凉快。”凤弈菡把它抱过来对着那双圆圆的眼睛云淡风轻,丝毫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楚谦跟着一群人走进凤弈菡住着的客院时就看见一直以来看起来很稳重很优雅的姐姐在躺椅上双手举着小白大眼瞪大眼。
“我就说怎么小谦回来了也不来缠着我了,原来是有美人作陪,难怪难怪。”踏进院子领头的那人一身紫衣华贵,手上的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之好。
不得不说,即使是同样的颜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也会有不同的效果。凤弈菡同样一身紫衣,本是彰显雍容的颜色却压不住她本身的洒脱,在司空尧身上就变成了华贵。
“尧哥哥……”楚谦额冒冷汗,火星四溅,很容易失火的啊……
“小谦,怎么你看着挺紧张?怕哥哥我抢了你的美人么?”司空尧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丞相家的小弟,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咳咳……”楚谦不敢接话,只能一边清嗓子一双眸子往司空尧身边的人飞去:好说也有一面之缘吧,见到人见人爱的他为难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出口相助么。
许逸被那双饱含感情的双眼看得想忽视也做不到,于是只好看着树荫下的某人说:“上次匆匆一面,不料却于此处再遇,不知姑娘别后一向可好?”
一直对来者视若无睹的凤弈菡听见这句话终于舍得放下小白转头看着不请自来的几个人,这一看才认出原来说话的人是上次在岐山山寨上找妹妹的公子。
“原来是你。”凤弈菡微微一笑,“不知令妹有没有再将好人错认成山贼不依不饶?”
许逸尴尬一笑:“咳,小妹眼拙,还望姑娘大人大量。”
凤弈菡捞起小白的爪子摆一摆:“眼拙不可怕,怕的是眼瞎。”
楚谦:“……”完了,果然还是烧起来了,都说让你们不要来了吧?这会她心情不爽,谁招惹收拾谁。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明哲保身,反正不是他要来的,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