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而且是两个刚相识的女人,能聊的话题十分的少,说来说去,无关乎一个男人,一个她们都认识的男人。
君绮罗虽然跟君无渊相识了一段时间,但在她面前的君无渊都是一个样。严肃,认真,整个就是一个冰人,没有丝毫温度。这样的人在今天又给她看到了另一面,惊吓的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而在阮姜眼中,君无渊已经不是一个人,是神!还是那种完美无瑕的神。
反正听在君绮罗耳中还是蛮无语的,如果君无渊以后成为她的靠山,那么她自然会非常狗腿的追捧,但是以今天的情况看来,她觉得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的比较好。当然她并不反对适当的发展发展自己的势力,譬如眼前的这个女人。
目前看来,阮姜也只是别人的棋子,可谁说棋子不能反成为主人的?况且,君绮罗也不要她翻身成为主人,只要她一直保持自己身为关键棋子的位置罢了。
“你甘心,就这样带着崇敬的目光,一直远远的看着这个男人吗?”
眼看时机差不多,君绮罗将话题带进自己想要的路子。
果然,刚才还说的开心的阮姜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轻浅叹息,“他注定是不凡的男人,而我,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更何况,只是一个男人。”君绮罗对阮姜的自卑十分不认同,她握住她的手,说道:“你要的,并不是拥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而是让他离不开你的魅力。”
阮姜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君绮罗,不懂她为何又这么大的志气。
“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想来你也清楚,他那样的男人,无论是谁去追,都追不上,既然如此,何必去追呢?不如让他自己回头如何?”
“再说了,男人都是jian的,你要是追的他跑,他还嘚瑟的以为自己牛叉的不得了,到时候又是要你哄,又是要你骗的,当成少爷伺候。你只要不把他当回事,让他自己在你身边转悠,才能忽悠的他成为你脚边的忠犬,到时候赶都赶不走。”
君绮罗挥舞着手臂,越说越起劲,甚至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阮姜越听越发愣,脑补着君无渊忠犬的模样,一阵恶寒,赶紧打断,说道:“咳咳,君姑娘,这些都是你的经验之谈?”
“啊?”这下,轮到君绮罗愣住了,她该怎么解释这个情况?“重点不是这个是谁的经验,关键是你认同我的话不?”
扑闪着并不大的眼睛,她企图得到认同。
阮姜没有立刻开口,沉思半响之后说道:“君姑娘说的,倒也是事实,春风阁本来就是个女人与男人打交道的地方,这么多姑娘,也自然有受欢迎的,有些情况倒是真如你说的这般,可是,君少并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正因为他不一般,所以你不觉得,如果能拿下他更骄傲么?”
“那我该如何做呢?”
不得不说,君绮罗说的很让人动心,至少阮姜已经动心了。
“做回你自己,展现出你的魅力,而且,你必须抱着岂可为了一颗树而放弃整个树林的心态,这样你才不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牵制。男人不懂得珍惜,一个原因是觉得你可有可无,对你不动心,另一个就是觉得你只能待在他身边!你必须改变这种状况,然后在慢慢出手收服。要保持一定的矜持,不要让他觉得你是唾手可得的,这种手段,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的确,这种手段,我们用的很多,可是,”
“别可是,归根究底,要的效果不同。你若是只想做一个供他取乐的对象,他身边似乎已经有了,想来也不用第二个,你若是想有个未来,这其中的差别,只有你自己好好把握了。加油,我看好你!”
阮姜看着君绮罗兴致勃勃的神情,并不像是开玩笑,她觉得好笑。“君姑娘为何要帮我?”
“很简单,因为看你顺眼。”君绮罗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说道:“我们谈话就到此,放心,我家族并没有那么多身份观念,你大胆的出手。到时候要真成了我嫂嫂,别忘记给我个大红包,我可是第一个跟你投诚的人。”
看着耍宝的君绮罗,阮姜的心情从未有的轻松,她浅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把,我也该走了。”
两个女人的谈话就此结束,虽然看似相谈甚欢,但其实并没有什么进展。君绮罗也不希望有进展,君无渊培养出来的人和势力,若是这一场谈话就攻陷了,那她只会失望。
她推开房门,正打算抹黑上床睡觉,却没想到屋内的灯忽然亮起,一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人居然出现在她的屋内,看着来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君绮罗倒抽一口冷气,完蛋了。
“君家大小姐好闲情啊,大晚上不睡觉,跟人聊起男人了?”君无渊坐在首座,分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心情,“说的这么多,不知道君大小姐至今收服了多少忠犬了?”
“咳咳,君家的大公子兴致也不错嘛,大晚上的不去抱着美人享乐,居然偷听两个女孩子说贴心话。”
反应过来的君绮罗压根就不反抗,当场被抓的她还能有什么好辩解的,只能见招拆招了。
君无渊神情一垮,阴沉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啊,发现什么?发现阮姜喜欢你?拜托这根本不用发现好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君绮罗故意打哈哈,扯开话题。
“你很清楚我问的是什么。”
君无渊显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眉峰一挑,戏谑说道:“你不会以为,你刚才的三两句话,就能策反了吧。”
君绮罗表情一正,说道:“我没那么傻,再说了,我策反干什么,吃饱了没事情干么。说来我不过是鼓舞一下你手下的心情,让她更加有动力,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不过是件多余的事情。”
“随便你怎么说,话说,你半夜三更到底来干嘛的?”
君绮罗实在不懂君无渊在她房中的目的,兴师问罪?不太像啊,可是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也显得有些多余。至于他的问题,她不会回答,也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