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石语白鹤真两人,一起来到青色古木围绕的宽阔高台下,两声钟鸣众长老御空而至。众参赛弟子也三三两两前来,还有只打酱油不打醋的围观者,显然是觉得这再次晋级的比试会有看头,人数多了不少。
台下修仙者东一群西一伙的,高矮肥瘦或奇服异相,可说是品种颇全。有的帅到哪怕去要饭都肯定会多要两碗,有的丑到刚下生时他妈妈都要强忍着没掐死他的冲动,(当然他妈妈后来把胃都吐了出半拉,后来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这些闲话就不说了)总之是比上一次比试时前来观看的人多。
主持的仍旧是黄兴长老,掌门苍宇真人扫了众人一眼,提醒参赛弟子一些事宜后向黄兴长老点点头,黄兴长老起身宣布开始。
接连几场比试确实精彩,猫咬了狗狗咬了猫的煞是热闹,无怪乎这么多人前来观看。时至中午骄阳当头,黄兴长老随手招来两签,眼光一扫神色稍稍一顿,签上名字正是他那平日里最爱跺脚撒娇的后人黄玲,其对手是派内精英王蒙,看来黄玲难免一败了。黄兴长老转念心道:“正好煞一煞这丫头的刁蛮骄横。”黄兴长老看了黄玲一眼点头道:“王蒙黄玲比试。”
黄玲闻听一怔,自知无法取胜,却也不惧飞纵台上。只见黄玲今天一身世俗文士扮相,二十几岁年纪蓝衣曼妙,秀发蓝边银帕束起,额明眼亮、鼻直唇嫩、肤色白皙,一副清爽英飒样子,真就如同那家徒四壁依旧能讨三个老婆的英俊书生。
台下众修士看的眼前一亮,更有极个别不争气的,直看得羊癫疯吊线风的发作,嘴歪眼斜口水直淌。果然修仙者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口味都有啊。
王蒙这时也飞掠台上,当然这虽是天资过人之辈,现在却无人细看。本书笔者也只知其,面貌刚毅身材高大,随后只注意黄玲皓腕一举道:“师兄请赐教!”随后先一记火弹打去,又祭起剑符,也不给王蒙开口机会,王蒙一笑摇头也不介意,同黄玲斗法起来。
原本王蒙几个回合就可取胜,但为照拂这娇蛮小姐粉面,故意拖了一会儿,台下修仙者也无人怪其做作,到有几位用起画个圈圈诅咒你大法,希望王蒙踩到西瓜皮摔倒,好叫黄玲取胜。又几记法术王蒙见黄玲面色有变,怕弄巧成拙被黄龄误认为自己故意讥嘲,抓了个破绽祭起巨石术击碎黄玲防御取胜。黄玲也不待黄长老公布结果,跺脚去了,众长老无不摇头微笑,接下来台上继续几场不咸不淡比试。
直到黄兴长老点名白鹤真与任放比试,台下众修仙者兴致大起,总算有对狠人提前撞上了。
白鹤真与一脸和善清雅长有短须的任放互相一礼,眼睛一眨白鹤真开口说道:“任师兄且放手比斗不必因我年纪小又乖巧就放水留情,要不是师尊以禁足威胁,对上人人敬服任师兄我认输都无妨,还有一会儿若任师兄打败了我,在向来爱护我的雪宜师姐面前,我会劝她不要嗔怪你。”任放听得白鹤真前面恭维云云,当然不会弱智到心软留情,事实上白鹤真也是随口瞎掰,目的只为把话突兀的扯到雪宜身上,原来任放曾痴缠雪宜,怎奈雪宜人若其名,果真寒如冰雪不假辞色,任放则心中一直未能放下。
白鹤真知任放实力与自己相仿,这小滑头故意扰乱任放心境,哪怕只是一丝波动自己也会增些取胜机会。果然任放乍听得雪宜名字,面色略显黯然,随即醒悟却以被白鹤真抢了先机祭起漫天叶刃席卷过来。
观战的众修仙者见惯了小鹤真,耍赖难缠不要小脸儿,不怪小鹤真取巧,反责任放愚笨面对这小滑头不谨慎迎战反失了心境。
任放倒也不简单虽失了先机,却仍和白鹤真斗了个光芒飞窜、人影如梭,游龙飞凤一般看的众人痴醉。两人斗法许久白鹤真见任放身法显缓,知其法力已有不济,遂心中有了定计,趁其刚施一记冰锥法力不继之际,祭起叶刃打的任放灵力盾破碎,同时力抗任放一记冰锥,以吐口血的代价,祭起木缚术缚住任放取胜。
白鹤真随手擦去血迹,笑嘻嘻说道:“谢过任师兄,承让了!”任放苦笑一下回礼,两人又向众长老一礼下台去了。
石语连忙来询问白鹤真伤势,白鹤真吞下一颗药丸一笑道:“不碍事一会儿就可恢复,语哥不用着急。”石语放下心来。白鹤真道:“等语哥你上场,可要好好给众人一闷棍,我看自上次你打败张志崇,众师兄弟已无轻视,这次再叫他们吃上一惊,还不膜拜起来。”石语在小鹤真头上敲了一记,笑而不语。
天色已晚,掌门苍宇真人祭出几颗拳头大小明珠,修仙者本就感官敏锐比试依旧进行倒也无碍。终于几场鸡飞狗咬的比试后,黄兴长老出言道:“雪宜与石语。”还未待石语反应白鹤真一拍手笑道:“有缘啊!小弟我刚收拾了那有情谊的任师兄,语哥你就撞上这不领情谊的雪师姐,有趣!这雪师姐也如任师兄善用水系法术,灵动后期境界却比任放实力差不到哪儿去。”石语拍了拍白鹤真肩头,身形一直,眼露坚定之色,要全力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