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了什么?在说清楚一点,我没有听明白。”诺斯面无表情的,很认真的盯着箫若笑,好像真的是很疑惑,没有听明白似得。
没有听明白?再说的清楚一点儿?听他在唬人吧,如果她真的在讲的清楚一点,这个男人恐怕就要吃人了吧?脸上是如以往一样,可是那双蓝眼都要冒火了,傻子才看不出他生气了,疯子才会再说一遍惹他呢。
而她箫若笑既不是傻子,也没有发疯找死,当下就转移话题,拨开诺斯拉着自己的大手,箫若笑一个转身,故作忙碌的:“哎呀,真实是的,怎么会忘了拿调料呢?还是……”
话未完,整个人再一次被身后的男人强制的转身,同时,手脚都被钳制住,诺斯高大的身躯就那样压着她,迫使她微微向后仰躺。
“薇薇安喜欢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俊脸逼近箫若笑,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
“你,你,你先放开我。”这是什么姿势啊?箫若笑的身体不禁又向后撤了撤,尽可能远的避开诺斯的气息。
看到一抹嫣红飞快的爬上白皙的双颊,诺斯眼中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箫若笑越是想要躲开,他越是向前:“说了就放开。”
咦?咦?他怎么还在向前靠啊?不得已扬起尖尖的下巴,箫若笑觉得自己很难受,前面诺斯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而后面就是流理台,后腰抵着流理台的边缘,身子后倾,腰部悬空,上身整个弯成一道弓似得,很是辛苦,偏偏,诺斯像是故意的一样,不断的向前凑近。
“好啦,我说,我说,你先放开啊。”腰都要断了一样,有酸又痛,箫若笑没有办法的连声喊道。
“哼。”嘴上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被那高高挺起的丰盈所吸引。
箫若笑为了避开诺斯,一个劲儿的向后躲,可是后面有流理台挡着,头部是向后倾倒了,可是高耸的胸部却不住的挺起,而诺斯又悬在她的上方,于是乎,就造福了某个逼问的男人的眼睛。
打手向后一捞,搂住箫若笑柔软的腰肢,一用力,就将她扶起来,站好,可以铁臂依然占有性的圈住她。
“那个,那什么,”箫若笑伸出一手到后腰处不停的揉着酸疼的纤腰,大眼左右闪躲,含糊其辞,语意不详:“之前我在美国读书时,薇薇安喜欢一个和我关系的不错的教授。”咳咳,其实乔伊算是她师兄来着。
挑眉,关系不错和她之前说的可是不太搭啊,前言不搭后语?一定有问题。
“只是关系不错?”大手覆上柔软的后腰处,代替那只小手开始按摩。
舒服的呼口气,箫若笑几乎想要眯着眼睡着了,不过听到诺斯的问话,心里一顿。
其实吧,她和乔伊的关系真的是不错,但是也仅止于不错而已,最多再加上个有时候一起帮导师做些项目罢了,她可以点头说是吗?
答曰:不能。为什么?因为她当初假扮乔伊的女朋友是为了让薇薇安对他死心,也因此,薇薇安一直都认为她箫若笑那是在和乔伊谈恋爱,薇薇安又和诺斯关系好,保不准什么时候诺斯就知道了。
难道要她说她之前是假扮的乔伊的女朋友,而且还是花钱雇的那种?
再答曰:也不能。这又是为什么呢?箫若笑是个女人,而女人都有那么一些些的虚荣心,箫若笑也不例外啊。啊,你说,当初那么大秀亲密的两个人居然是假装的,更甚至还是雇佣关系,这让箫若笑那颗玻璃般“脆弱”的少女心往哪里放?
本来嘛,诺斯曾经向薇薇安告白被拒已经让箫若笑够懊恼了,现在在说之前其实她也和薇薇安差不多,根本和乔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能吗?
不可能!但是眼前的诺斯又是那种不好打发的人,可以随便的糊弄吗?开玩笑,当然是更加不可能。
所以,现在的箫若笑是骑虎难下,两边为难。
点头,据实以告?还是就如当时的说辞一般?箫若笑为难了。
看看诺斯,觉得吧,人还是要那什么,尤其现在他是自己的男人了是吧?还有什么不能说了?没有吧?于是——
“我们曾经交往过。”掷地有声,箫若笑说了出来,还是女人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胜利了。
蓝眸精光一闪,大手慢慢的收回,俊颜上声色不动,听到箫若笑的回答,反倒不像之前那么强硬,只是淡淡的点头:“哦,这样啊。”再无其他。
就这样吗?意料之中的吃醋呢?发火呢?都没有吗?就只是“哦,这样啊”就完了?箫若笑承认,她有一些失望,原以为他会有一些就想电视里的那些个男主角一样的反应呢,没想到他就只是淡淡的点头就没有后文了。
见诺斯放开她走回客厅,箫若笑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刚想,要不要说出实情呢?才想说话,诺斯但是先说了。
“哼,以前的就算了,以后你记住,你箫若笑只能有一个男人。”诺斯没有回头,只是突然站定,还是淡淡的语气,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狂放和霸道。
再然后,诺斯就回到客厅续工作,箫若笑则在听到诺斯与众不同的吃醋方式后,乐的红唇一直都笑和不拢。
哈哈,看吧,看吧,她箫若笑的行情还是很不错的。忽而又想到诺斯一直都没有转头,不由得又想,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箫若笑大大的杏眼都快没有了,啊,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那种斯文俊逸类型的男子,觉得绅士的男人格外的有魅力,所以一开始就对冷的像块儿冰的诺斯不感冒,即使后来在一起,都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类的,可是这么慢慢的接触下来,才发觉,好像这种霸道的狂放的男人,对她还蛮有吸引力的。
啧啧,怪不得人们都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是善变的,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啊。
两只碗,都放在托盘上,一大一小两碗清汤面,都散发出暖暖的食物香气,小心翼翼的端到客厅,对着不停的打着电脑的诺斯:“好了,可以吃宵夜了。”
闻声,诺斯抬头,起身,把客厅茶几上的所有文件统统移开,接过不算重的托盘.
“很香。”诺斯深深的嗅闻后,赞叹。
失笑,箫若笑好笑的看着诺斯感叹的模样,摇摇头:“只是普通的清汤面罢了。”哪有那么香啊?夸张。
“是很香。”诺斯又道,自觉地端起大碗,很快的吃起来。
看着诺斯吃的满足,箫若笑也很开心,也端起碗,开始吃起被诺斯说的很香的面条。
恩,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的男人吃的很香,吃了无数次自己做出的面条的箫若笑也突然觉得,今晚的面比以往的都好吃啊。
箫若笑觉得诺斯夸张,其实是她不知道,从他有记忆以来,除了厨师,没有一个女人亲手做东西给他吃,就连他的母亲也一样,也就是说,箫若笑是第一个亲手做吃的给他的女人,别的不管,就这份感情,就让诺斯觉得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更何况,箫若笑的手艺不是一般的赞呢!
很温馨的,两个人就那么坐在一起,没有说话,就静静的吃着无比简单,却又无比美味的清汤面。
或许,这就是幸福!
凉凉的秋夜,一碗温温的面,一个相伴的人,如此,足以!
送走了诺斯,箫若笑就蜷缩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双手环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上了,只留下沙发旁立式的仿古宫灯,深深的叹口气,明明刚才诺斯在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他一离开,寂寞立刻就席卷身心。
身心皆疲,倒头躺在沙发上,箫若笑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是定定的盯着一处,什么都不想,只是把自己放空。
时间在滴滴答答的前进着,空寂的客厅里大摆钟走动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楚。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窗子没有关,秋夜特有的凉风时不时的吹动米白色的碎花窗帘,一室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箫若笑从神游中回神,扒上沙发靠背,看向大摆钟,短短的时针就要走到三的位置,长长的分针也要靠近最顶端。
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叶辰心还没有回来,估计今天也不回来了吧?动动已经快要没有知觉的身体,箫若笑坐起身,想要回房休息。
幸好明天是周末了,是可以赖床的,不然,那么早起来,一定要顶两个熊猫眼啊。刚站起身,门铃突然响了,软软的儿歌,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听到声音的箫若笑一愣,顿住要踏上楼梯的脚步,转身,迟疑了一下,会是叶辰心吗?她不是有钥匙的吗?再说了,都这么晚了,她还会回来吗?
虽然有些怀疑,可还是脚跟一转,脚步不停的走向大门处,而且还在途中按下客厅所有大灯的开关,顿时,房间内一片光亮,刺痛了箫若笑在昏暗中呆久了而不适应光亮的眼睛。
闭上眼,摇摇头,适应一下,门铃依然在响,昭示门外的人的毅力。在客厅扫视一圈,看到了一旁的网球拍,拿起,拎在手里,防备的走到门边,透过小小的猫眼,看清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