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在睡梦中吃到好吃的东西了,箫若笑突然含住在自己嘴巴里翻搅的大舌,还用力的吮了吮。
她这一吮吸不要紧,惊的诺斯立刻睁开双眼,退出在作乱的大舌,原以为她是不是醒了,可是稍稍退离后,却发现这个女人还睡着,红唇还不停的蠕动着,且嘟起,好似在品尝着什么美味,又被抢走而不满一样。
盯着箫若笑半晌,摇头,失笑,他什么时候竟然像是个变态狂似的,沦落到在女人睡觉时偷吻,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吧?
可是呢,大手抚上那张依旧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的脸蛋,没有办法啊,她根本不用有什么举动,只是这么静静的在他面前睡着,他就克制不住想要碰碰她,就像是染上毒瘾一样。
这个不是什么睡美人,而是有致命诱惑且让人上瘾的罂粟花啊!
再倾身吻吻箫若笑的额头,诺斯大手仔细又小心的帮她把衣服盖好,如来时一般,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他可是记得自己还有一大堆的工作在等着处理呢,而且,在这么下去,他可不保证自己真的可以像个君子般,不做出一些什么别的事,例如,亲亲抱抱以后的事,像昨晚一般。
想到昨晚,下腹又是一阵骚动。苦笑,现在的他多想时时刻刻都在对箫若笑发情的动物啊。
深呼吸,平复心头和身下的骚动,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文件,摒弃一切杂念,开始工作。
于是,之后的时间里,箫若笑就那样躺在大沙发里睡觉,诺斯就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后后面办公,所有人进来报告事情,都必须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话,唯恐惊醒箫若笑。
也不知道是那个有才的人,注意到这一现象,很有同事爱的,支招给别的人,都知道前创作部的箫总监成了总裁的女朋友,当然啦,这个消息和他们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由此衍生出来的利益就和他们有关系了。
那就是,箫总监睡在总裁的办公室的大沙发上,为了不吵醒箫总监,总裁不到非常必要,就不会开口说话,骂人就更是没有了。
于是乎,那些个一出了错误的主管们,很会抓时机的都在这个时候上去,不管是什么错误,总裁也都只是脸色难看一点,不会直接再把文件什么的甩在他们身上,更别说用冻死人的声音训人了。
虽说也被瞪了好几眼,可是,只要不对上总裁的眼就好了,瞪就瞪吧,也没有什么损失。
在不知不觉间,借箫若笑的光没有被训的人变多了,而尝到甜头的那些个主管们就开始祈祷了。
祈祷什么呢?不是什么升官发财的,而是祈祷箫若笑可以常常来公司,最好可以天天来,并且,天天都在办公室睡觉啊。
“如果箫总监可以天天在总裁办公室睡觉,那该多好啊!”一个步出总裁办公室的主管感叹道。
一旁一起的人,包括总裁秘书琳达都感同身受的猛点头。
是啊,是啊,天天睡在办公室多好啊!
在睡梦中的箫若笑似乎感受到了公司众人对她的期待似的,梦里也感觉不安,翻了个身,又蹭了蹭沙发,有些发冷的搂紧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如果箫若笑知道了公司众人的心声后会有什么感觉啊?肯定是满头黑线,乌鸦头顶成排的飞过吧?
不管公司众人怎么想,反正总裁办公室里是一片的静谧和谐,除了诺斯的呼吸声和翻阅文件时纸张发出的声音,就只有箫若笑酣睡时发出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而站在办公桌前的公关部的经经理是大气不敢出。
突然一阵平时可以视为悦耳,但在此刻绝对可以说是噪音的手机铃声响起,办公桌后面在审查文件的诺斯皱眉,看一眼自己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反应的手机,抬头,看向慌忙掏手机的公关部经理,蓝眸里是浓浓的不满。
被诺斯的冰刀般的眼神冻得不行的经理,额头上的汗是不停的往下淌,紧张的手都抖了,好不容易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翻出一看,手机也是没有动静。
于是抬头,对上总裁谴责和不满的蓝眸,无不委屈的小声辩解:“总裁,不是我的。”说着颤抖的手还证明似的举起手机。
皱眉,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公关部经理的,那会是……还没有想到,大沙发上就有了动静。
睡的正甜的箫若笑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眼都没有睁开,只是翻身,两只小手在沙发上胡乱的摸索,可是就是找不到,不得已睁开小小的一个眼缝儿,眯着眼找到手机。
接着又躺下去,闭上眼,凭感觉按下接听键,迷迷糊糊的开口:“喂,箫若笑。”声音里还带有没睡醒的困顿和浓浓的鼻音。
诺斯见她这副爱困的模样,薄唇微勾,摇摇头,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可是下一秒就听到箫若笑拔高几度的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箫若笑一下子坐起身,杏眼也因话筒里的人说的话而瞪的大大的,声音里满是惊讶,还有……惊吓。
诺斯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手一摆,示意公关部经理可以离开了,之后也不管她有没有看明白他的手势,站起身,转过办公桌,大步的走向沙发上一脸焦虑的箫若笑。
公关部的经理不愧是搞公关了,很会看颜色,一见总裁摆手,立刻转身就轻悄悄的离开了。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到。”箫若笑眉头紧锁,小脸上没有之前一点的困意,一脸的肃穆。
按住想要一跃而起的箫若笑,诺斯弯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怎么了?”什么事会让她这么紧张和担心?
被诺斯又按着坐下去的箫若笑迷茫的抬头,好像没有听到诺斯的问话似的:“你干嘛?我要离开。”为什么不让她走?她要走,一定要走。
“冷静!”诺斯沉声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或许是被诺斯的声音唤的回神,箫若笑苍白着小脸:“诺斯,诺斯,怎么办?宝贝他,宝贝他……”他不见了,刚才幼稚园的老师打电话来说,有人闯进幼稚园,硬是把宝贝带走了。
宝贝?她的儿子?怎么了,诺斯一听也有一丝紧张,但还是稳住:“宝贝怎么了?”
“宝贝不见了,被人带走了。”她要去幼稚园,她要去找宝贝。
说完,箫若笑又一次想要起身,又被按回沙发里。
抬头,不满的对上诺斯的蓝眼,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满和责问,好像在问为什么不让她起身。
“把鞋穿上。”说着,诺斯拿起被搁置一旁的高跟鞋,身子一弯,就要为箫若笑穿上。
“我,我自己来。”虽然在担心宝贝,可是看到诺斯屈身为自己穿鞋,还是会别扭。
“别动。”诺斯呵斥,大手上的动作不停,托起那白莹的小脚,放在单膝跪下的腿上,套上鞋。
看着眼前单鞋跪着为她穿鞋的男人,低着头,很是认真的系着高跟鞋上的带子,箫若笑觉得自己很不合时宜的感动了,慌乱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好了。”勾起唇角,为箫若笑穿好鞋子的诺斯此刻的神情比之前拿下东越广告时还觉得有成就感。
抬头,看见箫若笑看着自己发呆,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好了,我们走吧。”刚才不是还很慌乱吗?
“我,我们?”他,也要去吗?
拉着箫若笑站起身,往外走的诺斯闻言,回头奇怪的看她一眼,好像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似的,更像是她问了什么废话一样。
“不是我们,难道是你自己吗?”诺斯拉着她前行,语气淡漠的问。
这个女人,亏他觉得她来公司等他是开窍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让人无语。他是她箫若笑的什么?她箫若笑又是他的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到是会以为他可以放她一个人吗?尤其是在这种她十分慌乱的情况下。
听出诺斯语气里的不满,箫若笑很识相的闭口不言,乖乖的任他牵着手,一起从他专属的电梯从顶楼而下。
看着前面高大坚稳的身影,箫若笑意外的感觉到心安,之前因幼稚园老师的通知而慌乱没有主张的心,慢慢的不再那么鼓噪,什么担心,什么害怕都在奇异的消退着。
不管发生什么,这个男人都会像现在一样,挡在自己身前吧?就像上次去接宝贝一样,他会为她们挡去一切的风雨打击吧?再低头看向握着自己的手的温热的大掌,他会这么一直牵着自己面对一切吧?
会的,他一定会的,满满的感动和安心从胸口深处不停的想要喷涌而出,与以往自己独自面对生活的压力,和挺过宝贝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时不一样,这次,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回握住男人的大手,冰凉的手心碰上暖暖的热源,箫若笑的眼神变的坚毅和清明。
没事的,她相信宝贝不会有事的,因为她不允许,而且,再看一眼身前的男人宽阔的脊背,他也在,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
绝对不会有事!